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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海洋正待跟前台小姐姐说话，却听有人道：“关少，你咋来了，走走，跟我去楼上说话！”
    
    关海洋抬头一看，老熟人，郑宝用。
    
    “郑总，你这匆匆忙忙地忙啥呢？”
    
    郑宝用刚刚从外面回来，脚步匆忙，额头上还挂着晶莹的汗珠。
    
    “别提了，团队里有人连着加班大半个月，天天搞到半夜，刚才直接晕倒在了研发室。
    
    我才从医院回来。”
    
    关海洋心道不愧是华为，从九十年代就已经卷起来了。
    
    “有没有大问题？”关海洋问道。
    
    摇摇头，郑宝用道：“没啥大事，本来体质就差，然后营养不良，休息也没休息好。
    
    是低血糖导致的晕厥。还顺带查出了一些胃部的小毛病，也不是坏事，以后好好养着就行。
    
    你这次过来是找任总有事？”
    
    “这不放暑假了嘛，闲着也没事，过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郑宝用拍了一下脑袋：“都暑假了！我们这帮人天天没日没夜的，连日子都快忘掉。
    
    咋不需要帮忙，要帮忙的地方多了去了。你道是咱们为啥这么拼命？还不是技术上的难点太多！
    
    不过我记得你是学材料工程的吧，跟我们这一行也搭不上啊！”
    
    关海洋觉得这帮搞技术的脑子是很好使，但是有时候又挺狭隘的。
    
    他不懂交换机技术，难道就不能找人来帮忙吗？
    
    两人说着就进了任志飞的办公室。
    
    任志飞正在跟秘书交代事情，看见关海洋和郑宝用进来，立刻过来问：“送医院的小同志咋回事？严重不？”
    
    郑宝用略微解释后道：“咱们得看着点，年轻人容易使劲过大。”
    
    任志飞显然也有些焦虑，不断地用手挠头，头发都快被他薅成鸡窝。
    
    重重叹了口气才道：“唉，技术攻关真能熬死人，但是我们又没有别的路可走。”
    
    关海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给任志飞递过去一杯，示意郑宝用桌上还有一杯。
    
    “数字交换机研发问题很多吗？”
    
    “不是问题很多……是全部都是问题……”任志飞的眼神中流露出苦涩的味道：“从头开始啊，空分机我们还有过代理，知道原理也知道架构。
    
    但数字机我们一点点积累都没有，从零开始，每走一步都是坎。到现在为止，整个研发的进度连百分之十都不到。
    
    要不是这种情况，研发团队的人也不会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住在研发室，最后把自己熬病了。”
    
    这次生病倒下的是研发小组的组长。
    
    他这一缺席，研发的进度又要再往后拖。
    
    任志飞能不焦虑嘛！
    
    再这么玩下去，就算是有了关海洋的注资，也撑不了多长时间啊！
    
    关海洋没敢跟任志飞说他已经在找黄金龙帮忙，从国外挖技术专家的事情。
    
    对方还没有给他准信，这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办得成。
    
    九十年代初期，对内地有兴趣的外国专家真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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