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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月暗自摇头。
    明面上不露声色的解释说：“这个检查只是数据采集，你目前身体没有什么疾病和隐患，但就数据来看，并不是特别乐观，你可以自己看看这个对照表。”
    说着，又把平板倒过来给她看。
    “这是……？”
    碎蜂看到屏幕上有两个人形建模，从轮廓可以看得出是她自己，在建模旁边一大堆数据分析，好像是身高、三围、腕力、灵压等等一系列数据。
    太完善了，完善得既让她心惊，又很羞恼。
    有一种全身上下都被看光了的感觉。
    所有隐秘全部暴露在观月的眼皮底下。
    “左边这个是你目前的数据，右边这个是在你目前基础上展开的模拟推导，不出意外，十年后的你就会是这01个状态。”
    观月浑然不知，还在很认真的讲解。
    不过他的话也确实吸引了碎蜂的注意力。
    “即便是你不懂研究，单从数据差距来看，也该能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吧？”
    “……数据涨幅太少了。”
    碎蜂喃喃道。
    观月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用手指滑动屏幕。
    “这是二十年后。”
    “这是三十年后。”
    “这是四十年后。”
    ……
    “这是一百年后。”
    将未来百年的模拟成长结果一口气展现在碎蜂的面前。
    少女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若有所思再到严肃，最后只剩下了苦涩。
    当一个人对未来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会满怀壮志，觉得什么都能做得到，可是要让一个人知道未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后，即使最终会是人生赢家，惊喜也会渐渐淡去，只剩下麻木。
    更何况……她看到的并不是惊喜。
    “身体数据没有变化，倒无所谓。”
    其实有所谓。
    观月想到碎蜂未来百年还是现在这种刚好一米五的平板萝莉身材，既是早知会是这样也不禁心生怜悯。
    “你该重视的是你的灵力。”
    “大多数死神虽说都拥有灵力，但资质相当低下，只是满足了当死神的基本条件，而学姐你……恕我直言，虽然比他们强不少，可对比其他队长，半个身子尚且停留在平庸的范畴之内，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处于一种颇为微妙的阶层，就像你现在的卍解修炼进度一样。”
    “迄今为止，你取得所有的成就都是依靠高强度苦练换来的回报，看似进境神速，在这个年纪就即将习得卍解，可是……这大概也是你的终点了。”
    “即使成为队长，也是相对平庸的那一类，我想你的卍解修行之所以卡在这一步，也是因为后劲不足。”
    “总体来说，学姐你肯定能修成卍解成为队长，这一定是毋庸置疑，而且用不了多久就能达成，用不着太沮丧。”
    “……我怎么可能不沮丧。”
    碎蜂翻了个白眼，都快被观月气笑了。
    “明知道自己未来只有这种程度，这让我如何有信心背负起夜一托付给我的重任。”
    “在我收集的历代队长数据里，我将所有队长按照灵压和能力排四个档次，最高是第四，你已经能排第二了。”
    观月安慰道。
    碎蜂狐疑道：“第二？这个评价说明了什么？”
    “说明你能成为够格的队长，要知道历代队长里不乏有不善于战斗的人，只是因为掌握了卍解，性格人品都没毛病，所以就当了队长，结果阵亡的阵亡，能隐退的却没几个，他们基本上都是处于第一档次的。”
    “而你的极限在我看来已经超越了他们，堪堪迈入了第二档次，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无数死神当了一辈子的副队长，到头来连卍解的边儿都没摸到，而你比他们高两个层次，以你的灵力资质本来是做不到。”
    “可你能够凭借高强度的修行，精炼战斗技术，换来实际作战能力的提升，在一定程度上弥补灵压平庸的短板。”
    观月侃侃而谈，逐渐忘记了自己的本意是安慰人家，说得碎蜂眉头直跳，怒气上涨，都顾不上沮丧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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