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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兰和赫尔克里先生现身于空洞边缘,前者看着渊底逐渐平息的波涛,以及那不复存在的流体怪物在岩壁上留下的坍塌痕迹,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我不是让你看好他们两个的吗?” “那我想你也应该知道,看住两名上位存在几乎是不可能的。”赫尔克里先生耸了耸肩,目光盯着渊底的“伪装者”,表情有些难看。。 “整座镇子内部全都乱套了……光是重建就得花费好几个星期,我还得去清点究竟折损了多少人手。”罗兰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下次记得提醒我,不论如何都别再破例帮你干这种事。” “这点你放心,我当然会让你忘记的。”赫尔克里先生一边打趣,一边看向已经恢复清澈平静的谷底。“酒神”的哭声正回荡在岩壁之间,犹如一个初生婴儿的啼哭,足以让每一个人想起他们生命中最痛苦不堪的那一件事。 瑞文小心翼翼地回到了空洞边缘,低头俯瞰着痛哭的“神明”,立刻被那哭声感染。 安东尼抱着自己的脑袋,浑身赤裸,在岩石边上蜷缩成一团,不远处,那具倒立的无头尸体在山谷的风中微微摇晃着,脖颈断口中同样淌出泪来,在地面上汇聚成细流,迅速开始蒸发。 这也许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对自己的“同类”产生同情。 地下小镇内一片狼藉。海水自岩洞中倒灌了进来,冲垮了十几十座房屋。 “这名独立存在应该的确是从虚海里跑进来的。祂利用梦者之屋作跳板,直接越过,新德市,冲进了魔鬼岛监狱,也就是祂被召唤的地点。” “然而,祂在那里受了重伤,不得不又折返回来,蛰踞在梦境和虚海的交界处休息......那地方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瑞文看着满目疮痍,心中一阵唏嘘。 无脸人们似乎并没有被“酒神亲酿”的气味影响,因为他们本就已经失去了神智,仅有一些保留了部分自我的人,摔死在深坑的底部。 “他们在这里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外界的肉体早已死去,他们的灵魂在离开后将再无归处。 “这不是眼下你需要管顾的事情。”罗兰摇了摇头。 “第二次辩论会,也就是大选前的最后一次拉票活动会在几个小时后开始。” “不过,我暂时没法联系到‘绯红’,也没法帮你出去。你需要做的是做好准备,一旦那家伙真的出现了背叛的迹象,你必须在第一时刻醒来,顶替他的意识。” “居然这么快就到了‘生死关头’......”瑞文不由咋舌。 现在自己贸然出去,很有可能会给导演添乱。 作为“齐格飞先生”,他最近的一举一动都将曝光于公众之下,不得有半点闪失! “请帮我密切关注选举现场。”他向同伴们请求道: “如果出现了任何差错,第一时间告诉我!” 比利,“瑕光”,洛克菲尔或“群青”都有可能向“齐格飞先生”使绊子,而唯一站在我方的只有阿尔哈萨德老先生。 从整体局面来看,“绯红”如今的处境其实相当危险! ………… 洛克菲尔证券交易所的门口人头涌动,小个子的人被人群推搡着,双脚几乎要离开地面。 斯帕德军备公司今日的股价来到了史无前例的新高!人们手里握着钞票,支票和一叠叠的拮据,抵押文件,争相购入股票,期待着大选前夕的金融狂欢。 这是一场被正当化的巨型赌博游戏。根据过往选举经验,历届当选者旗下的公司股票都会在短时间内平均暴涨四倍!就算是此后的两个交易季度也会持续稳幅上涨。 而今届选举的空前盛况对于狂热的投机者们来说,着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十三区市民们能通过两种方式投出自己的关键一票,其一是以匿名信件邮寄。信封和选票上都盖有特殊的印戳,配以独一无二的编号,以防造假。市政府早在一星期前就开始为每一位合法选民登记编号,并将选票用大车挨家挨户发放出去,事后,还需要本人亲自签名确认,步骤十分繁琐。 另一种投票方式是亲临市政厅外的投票站。十三区的市政厅外已经早早地搭建好了简易工事,立起了上百个小亭子,由一百名警察轮班看守。每一位投票者都要携带个人证件,并在进入票站前接受检查,确保身上没有危险物品。 今年的审查比过往的数届大选更加严格,除了以往规定的几类危险品外,打火机,油类和几种处方药品都被纳入了管制范围。显然,先前的几次袭击事件已经让“铜章”警察们长足了教训。 还没等工事建筑完毕,形形色色的食品摊,报纸摊,流动酒吧和小赌档就已经在附近支了一圈。法尼尔区政府不得不临时加颁一条临时法例,禁止选民在投票前饮用烈酒,或进行任何公然下注活动。 两个小时后,所有报社的特派记者都已经聚集在了沃幸屯火车站附近,务求拍摄最佳照片。这一次的辩论会舞台设立在新区,与时代前沿最为密切的区域,同时也被民间认定为新德市的第二首府。富裕党候选人正是在新区出生的。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呐喊声和口哨声,和平党的车队率先抵达车站。齐格飞先生依旧一身笔挺的黑色军服,金边肩章上装饰着柔软的穗子。他今日与平时唯一不同的一处装饰立刻吸引了人们的眼球,让他们爆发出在沉默片刻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 那是一支鲜红的玫瑰,被别在他的右侧胸袋上,这代表着一种特殊的纪念于警醒——“烟火师”的身影还未完全成为过往,而和平党会为了新德市的安稳繁荣奋战到最后时刻! 富裕党的轿车紧随其后,在五分钟后抵达了车站。这支车队的车身漆成了淡金的汽酒色,明快跳跃,与和平党肃穆的黑形成鲜明对比。 人群在富裕党候选人拉开车门的瞬间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静得连一个孩子的冰淇淋不慎滑落地面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噢……”一位蒙纱的女士轻轻惊叫出声,打破了平静,她的声音几乎能代表在场所有人的心情 他们看见了什么? 从车里走下来的,是他们平生见过最光彩夺目的存在!没有任何苍白的词汇能够形容人们此刻的心情,硬要说的话,此时此刻的他们,宛若亲眼目睹神迹! 而那金光闪闪的“神迹”,就这么像一颗璀璨的金星,从他们的眼前悠悠飘过,飞进了狭小的车厢内部,在列车开动的同时留下一道明亮的金尘!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