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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看不到地面!漆黑的淤泥流淌于街道之上,建筑全都用钢梁架高,街道成了悬空于楼房间的桥梁,泥浆像有生命的怪物般拍打着房屋支架。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 “是新德市的沉积物。”洛克茜说道: “捷特说过,新德市的天空留下了许多副产物。许卡格地势低洼,它们会定期流向这里。” 新德市美丽的青蓝色天空对应的竟然是腥臭肮脏的黑泥! “不能碰。”洛克茜提醒道: “这些泥浆里混杂着足以致死的诅咒!” 力量和诅咒间的等量转换,自己都快忘了......这种接近于神秘学常识的东西在新德市的光鲜亮丽中近乎被人遗忘! 只见,脚下的泥浆像漩涡般打着转,冒出的大泡炸裂开来,像是咧开了一张张不定型的绝望大嘴,新德市丑恶的一面在这条泥泞的街道上形成了缩影。 一个用人命堆积起来的庇护所,怎么可能是乐园? “烟火师呢?” 洛克茜摇了摇头。 “她肩上有伤,应该跑不远。”瑞文抬起五响左轮,直接将第三颗追踪子弹发射了出去。 “在那!” 洛克茜立刻追着子弹的轨迹飞了过去,钻入一栋高脚房屋的墙壁内。瑞文掐破手心,抽出一根血矛,用力朝子弹破窗的方向一掷! 轰!!! 被子弹穿透的窗户没有碎裂,而是轰然爆裂开来——玻璃上涂满了硝化甘油,连带着屋内的锅碗瓢盆,桌椅家具全都炸出火花。 每样东西,皆是炸弹! “当心!” 整栋高脚房屋轰然倒塌,掀起一大波淤泥浪潮!大量淤泥穿透瑞文和洛克茜的虚影,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居然在这里也设置了埋伏......我们难道一直都在沿着‘烟火师’制定好的逃跑路线追逐吗?” 再这么下去,伤亡毁坏只会越来越多,一旦事情的规模超出了帮派能够封口的范围,整个新德市都会提起警觉,届时,不难发现真正的“烟火师”还在逍遥法外! 追踪子弹还剩两颗,自己却依旧没法确认“烟火师”的确切下落,更别提控制住她! 每一次爆炸都会掀起烟尘,遮蔽“烟火师”的身影,进而为她提供逃向下一个埋伏地点的机会,她会在那加以挑衅,并制造另一场爆炸! “‘囹圄之茧’困得住人,困不住炸弹。要是害‘烟火师’被炸死了,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怎么办? 一种种对策在瑞文的脑海中掠过,又被他一一否决。 该死,要在不造成破坏的情况下解决对方实在太难了! “要是‘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呢?”导演突然提议。 “什么意思......噢!” 瑞文仅用了两秒钟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行,那就来得更猛烈些,交给你了!” 下一瞬间,“迈克.柯里昂”消失在原地。 “绯红”自前者消失的地方现身,鲜血自被炸伤的行人体内涌出,化作一圈新的血矛,朝周围的各个房屋飞去。 身为凌驾于规则之上的上位者,不论犯下多大的罪行,都不会遭受规则惩罚。 只要将“烟火师”造成的破坏和伤亡都揽到“绯红”身上,任谁都不敢出声! 轰! 其中一栋被血矛穿透的房屋轰然爆炸,那正是“烟火师”的下一个埋伏地点!“绯红”轻盈地落到一座屋顶上,回收血矛,以那栋陷入泥浆的房屋为中心,再度向四面八方的房屋发起袭击! 轰!轰! 又有两栋空屋接连沉入淤泥之中,那正是“烟火师”的后续埋伏场所!“绯红”以提前引爆它们的方式干扰“烟火师”的节奏,打乱了她的行动! 掩体被事先炸毁,意味着“烟火师”失去了安全的藏匿地点,只能跑向没有设置陷阱的方向。 “就趁现在!” 随着第三栋房屋沉入淤泥,“绯红”右手一扬,发射出了第四颗追踪子弹! 下一瞬间,他的身躯隐入空间裂缝,立刻穿梭到了子弹的目的地,现身于一座摇摇欲坠的悬空街道上,一排血矛直直射向目标。 这次,“烟火师”没能及时找到掩体,子弹和两根血矛直接从背后穿透了她的躯体! 砰! 没等瑞文来得及放出丝线,她反手又抛出了一朵玫瑰,在空中猛烈地绽放开来! 呛鼻的烟尘再度充斥了空间。“烟火师”见计谋生效,转身再度向街口跑去。 “见鬼......她身上究竟还藏了多少炸弹?” 瑞文还未落念,就感觉脚下猛然一晃! 浸泡硝化甘油的玫瑰花瓣将街道边缘炸出了一个洞。透过洞口看去,五六个捆绑在一起的炸药包清晰可见。 轰!!! 伴随着地动山摇般的巨响,悬空桥梁沉闷地断成两节,陷入了泥浆之中! “嘶......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后手!” 泥浆巨浪滚滚而至!“绯红”赶忙穿梭躲避,飞溅的淤泥却还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一瞬间,被泥浆触及的皮肤就开始了溃烂,长出了不属于人类的角质,鳞屑和一根根尖刺! “这......这就是新德市的诅咒?!” 刷! “绯红”将异变的皮肤从容地从手上割下,渗出的鲜血化作一条条小蛇,朝那些随着桥梁下沉的人们奔去。 “你要干什么?” “结束他们的痛苦。”上位者回答。 只见,血蛇将那些人的颈动脉一一咬断,鲜血奔涌而出,在大街小巷中四处流窜,撞破更多的门窗玻璃。 轰隆隆!!! 又一片藏着炸药的联排住房在轰鸣中爆炸,倒塌,仿佛一片片被风吹倒的树木! “停!现在你比她还像恐怖分子!” 瑞文在“绯红”的脑海中发出无声的呐喊。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们压根就不知道她还在多少地方设了埋伏!” 这么多炸药陷阱必然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布下的。恐怕,“烟火师”在寄出炸弹娃娃的那天,乃至更早以前就已经开始布置这个巨型“棋盘”,就像她安放在法尼尔的那颗“世纪炸弹”一样! 藏在许卡格下城区的炸药恐怕是上城区的数十倍!再这么让影响扩散下去,只怕是连上位者的身份都无法压制住民众的恐慌! “‘烟火师’又受了些伤,这次应该是真的跑不远了。” 鲜血重新回到“绯红”身侧,盘成一条两人高的大蛇,丝丝吐信。 追踪子弹还剩最后一颗,能确切定位到“烟火师”的机会只剩最后一次。 “人群已经慌乱起来了。现在用‘囹圄之茧’会一并剥夺他们的行动能力,间接造成更多伤亡......” 鲜血在“绯红”脚下凭空凝结成阶梯,托着他在半空中行走,搜寻着“烟火师”留下的血迹。 现在她会在哪? 能供伤者藏匿的最佳地点会是什么地方? “导演,看那边!” “绯红”低下头去,目光掠过一条街,看见一小条血延伸进了一栋挂着红白标记的破旧建筑。 “医院!” 下城区医院与其说是医院,不如说是一座小得可怜的诊所。就在瑞文话音落下的当口,几个怀揣着安非他命溶剂的小男孩就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大门。他们伪造药店处方,将买回来的兴奋剂兑进一大瓶清水里,拿到巷子里去,一瓶盖卖5烈洋。 医院窗户后,上百双无神而苍老的眼睛正凝视着绝望的泥浆,无时不在思考着该不该开窗跳下去。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