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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你说你欣赏我,可你却连我的名字也叫不出来!” “好了,冷静,黛儿,我真的要走了,认识你非常愉快......” 杰克逊步步后退着,忽然转身,飞快地逃到了车里,发动引擎,试图把眼前怪异的农场和那疯姑娘甩在身后。 “别说谎了......” 杰克逊倒吸一口凉气,战战兢兢地看向后视镜,正对上黛儿恶狠狠的双眼。 下一秒,他的喉咙一紧,鲜血自贯穿颈项的小刀内缓缓流下。老爷车在田地里飞驰,擦过农场大门,“砰”地撞歪了门口的木牌,继续朝森林深处冲撞而去。 “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黛儿刷地抽出小刀,从喉咙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我不是丽兹,我是黛儿!我不是丽兹,我是黛儿!!!你听到了吗?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杰克逊没有回答,他已经无法说出半个字。鲜血如泉水般自他的喉头涌出,喷溅到挡风玻璃上,流满了坐垫,流出车门,将地上的车痕染成了红色。 车子冲进森林深处,撞上了一根粗壮的树干,终于停了下来。 “我是黛儿,不是丽兹......我是黛儿,不是丽兹......”黛儿呢喃着相同的话语,爬出车门,滚到了地上。 密林深处,一张丑恶的嘴巴缓缓张开,一条黏稠的长舌卷住杰克逊的尸体,连着泥土和草屑,将他慢慢拖进了黑暗之中。 “我是黛儿,亚特先生,你说对吗?” 黛儿光着脚,一步一步地往家里走去。路上,一个绑着大红波点蝴蝶结的女孩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我回来了!胡佛要把租来的车还回去才能来,我告诉过他这是个馊主意。抱歉在外面多玩了一天,希望我们没有让所有人都等着我们......人都到哪去了?” 佩姬环顾四周,有些奇怪。 “人都到哪去了?他们都到城里去了吗?我错过了什么吗?” 黛儿没有回答,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佩姬的脚。 一双美丽的红鞋子套在她小巧的脚踝上。 “你喜欢吗?”佩姬高兴地展示起了自己的鞋。 “胡佛在集市上帮我买的,他觉得这很适合我。我们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一起兜了兜风,看了两场电影......好吧,还在旅馆小睡了一下。你不会告诉薇芮塔的,对吧?我们可是好朋友啊!” 黛儿摇了摇头。她听不懂佩姬说的任何一句话。 她只感到愤怒。 “咕......”空无中响起的声音吓了佩姬一跳。 “是谁的肚子响了吗?噢,我才想起我连早饭都忘了吃。走吧,丽兹,我们去找乔斯他们,如果东窗事发了,你一定要站在我这......” 佩姬慢慢停止了话语,她感觉那只饥饿的胃袋就在自己身后,一刻不停地翻腾着。 “救命......”当她感觉到那根触碰自己头发的长舌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救命,救命!丽兹,有什么东西在我后面,我动不了了!” “我不是丽兹,我是黛儿。”黛儿冷眼看着自己的好友被卷上半空,双腿一刻不停地挣扎着。 “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丽兹,求你了,我什么都肯做!!!” “救命!!!” “丽兹!救命啊!!!” “我不是丽兹,我是黛儿!” 咔!佩姬的呼救声戛然而止。 自空无中探出的舌头卷上了她的脑袋,一下拧断了她的脖子! “我不是丽兹!我是黛儿!” 黛儿机械地重复着,嘴角慢慢勾起。 佩姬的身体逐渐被亚特先生吞食殆尽,脚上的一双红鞋落到地上,发出咯噔的声响。 黛儿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她穿上不合脚的红鞋,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农场。原野的彼端,一列绿皮火车呼啸着掠过边境,朝着繁华的大都市开去。 她在铁轨边缘站定,等待着下一列火车,对着车窗内衣着体面的男人们露出笑容。 她笑着,她不停笑着。 这是她最后的办法。 这是她离开这里的唯一希望! 火车来了,一名浑身漆黑的绅士在车里看了她一眼。黛儿用尽全力咧开嘴角,展现出最美的笑容,目送对方消失在远方。 火车一列接一列开过,她没有眨眼,笑容绷紧在脸上,渴望着有一名男士能为她停驻,将她带到充满爱与美好的地方去。 不知不觉中,一整天过去了。 黛儿还在笑着,最美的笑容僵在了她的嘴角,眼皮干涸发硬,再也无法闭上。 她终于听见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属于男人的脚步声跨过小路,踩过高草,正冲着自己而来。她欣喜若狂地抹干脸上的泪水,转过身去。 砰! 她听见如雷掌声在耳边炸开,视线被舞台的聚光灯填满。许多人在欣赏她的笑容,没有人挪开目光。那名身披漆黑的绅士在人群后方捧着摄影机,惋惜着观众的稀缺。他为她而来!她的笑容将永远留存在他的镜头里! 黛儿的脑袋炸成了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瑞文站在斯帕德武装部队的后方,旁观着丽兹最后的谢幕,叹了口气,“咔”地按下了快门键。 这就是歇斯底里症患者的末路。幸运的是,她并没有变成怪物,只不过是个发了疯的普通女孩儿。 “卡梅隆,找到那辆车了吗?” “就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司机不在车里,血溅满了挡风玻璃。” “看来,就连她的仰慕者都未能幸免遇难。”瑞文唏嘘道。 “真该庆幸,她没有跑进城里,利用那份力量造成更大的破坏。” 回到旅馆,捷特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 “调查局会在泰萨斯边境继续追踪那名独立存在的下落,相信很快就会有所突破。谢谢你的协助,帮大忙了,伙计!” 瑞文放下电话听筒,身子深深陷进了沙发里。他不打算继续深入调查这起事件,这不过是旅途的开始。 这件事的确有些巧过了头,他心想道。 如果“贪恶绿蟾”的异常活跃与比利或阿尔卡朋有关,那倒还没什么。 但他害怕这一切是“祂”为自己设下的陷阱,自己的任何一个无心之举,都会正好遂了“祂”的意愿。 瑞文隐隐感觉,这起事件不过是旅途中的第一个不和谐音。更多的插曲正在路上等着他,试图将他拽入另一段由“祂”编织的命运轨迹中去。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