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七个小尼斯  然后侦探陷入癫狂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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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吃你们的早餐,校巴二十分钟后就要到了。谁也不准剩下燕麦粥,不准挑走蔬菜煎饼里的青豌豆。你父亲用周薪5000烈洋的苦差事好不容易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不是让你们随便浪费的。”

  “希莉,这里是我们的家,不是斯帕德军校。”伊萨克先生赶紧唱起了白脸。

  “你老抱怨孩子们更亲近摩尔叔叔。实际上,这貌似也不全是他们的错。”

  “哈,说得漂亮。要我说,他们就是被你惯坏的。”

  希拉丽太太没有理会丈夫,依旧向孩子们吆喝着。

  “再多说说阿尔卡朋吧。”瑞文开口道:

  “我们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存在?”

  “你可能会奇怪。”摩尔先生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食道里发出来的。

  “他是税务局和限酒部门高层的朋友,我们的死敌。”

  “这话怎讲?”

  “几乎所有的上层都被收买了,甚至积极参与进了私酒贩卖的利益链条中。除了正统干派之外,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限酒令吃力不讨好。我们也喜欢喝酒,尼斯觉得限酒令就是狗屎。”

  “既然如此,您为什么还要和您的上司对着干?”

  “我不认同的并非他们的立场和行动。”伊萨克先生摇头。

  “我不认同的是贪腐和同流合污。如果你和耗子一同钻进阴沟,你也会染得一身跳蚤。”

  “我的孩子们在课本里学会了遵纪守法。作为父亲,我应该成为他们的榜样,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胡说八道。”希拉丽太太否定道:

  “他只是不想丢掉工作。上头的人有一百种方式把一枚弃子革职,甚至丢进监狱。对政府而言,基层探员只是一群蚂蚱,与其被穿到一根绳上油炸,倒不如坚守原则,弄出点小名气,让那些混蛋抓不到把柄,却又裁不掉他。”

  “这听起来很有意思。”瑞文点了点头。

  “先生,孩子们出去上学后,我应该跟着他们还是留在这?”

  “照看希拉丽。”伊萨克先生扶了扶自己的红鼻头。

  “阿尔卡朋不会对上学的小孩下手,但他们会让女人在家里发生一些‘意外’。”

  “我今天要去找海勒女士,她是为我撰写报道的记者。我由衷希望阿尔卡朋只找我一个人算账,那样你们这边应该会无事发生。”

  “回家记得帮我带瓶防虱剂。”希拉丽太太提醒道:

  “绝不能让那些从浅层下来的大家伙进家门,孩子们可能会过敏。”

  “这是住在诱饵区为数不多的坏处之一。”伊萨克先生无奈地开了个玩笑。

  “孩子们,让摩尔叔叔扛你们转个圈,然后就去上学好吗?”

  “好,爸爸!”四个较为年幼的小尼斯齐声相应。

  “驼背男”伊萨克先生,摩尔先生和孩子们一起出了门,留下希拉丽太太在家。

  又是无所事事地坐着的委托。

  瑞文翻阅着《城南新报》,回想起了与斜阳夫人初见的时候,同样是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上,守着一盏“闹鬼”的提灯。只不过现在,守护的对象变成了屋子里的女主人。

  “怎么?你们两个大男人看着我一个女人?”

  希拉丽太太冲着瑞文和小伙子翻了个白眼。

  “我也不知道我丈夫怎么会这么心大。嚯,难道你们都是酷儿?”

  什么跟什么?瑞文心中无奈。

  根据伊萨克先生的描述,阿尔卡朋的手下秉持着帮派的行事原则,作风隐蔽,却不怎么需要忌惮后果,捏死一名限酒探员对他来说相当于弄死一只小虫。

  可是,如果在伊萨克先生这里栽了跟头,他必然会加以注意。一个星期过去,如果伊萨克先生还活着,他未必就能逃过一劫。

  叮咚!

  “牛奶。”门口响起了一名送奶工敷衍的声音。

  “这些懒虫总是卡在校巴走后把奶送到。孩子们没一天能喝上新鲜的。”

  希拉丽太太打开门,抱回一堆玻璃奶瓶,把空瓶子塞进黑发大叔的红色箱子里。那人穿着牛奶公司的红制服,戴着一双白手套。

  “又是你,从两天前开始就是你。你就不能早到点吗?算了,倒是比之前那懒姑娘早些。”

  希拉丽太太把牛奶塞进橱柜,开始听收音机。

  叮咚!

  “报纸,您的报纸!”过了半个小时,一名送报纸的老头子按响了门铃,递上一份《麦西坎今日报》,一份《城南新报》和一份《群青娱乐报》。

  “今天还是那么早啊,老先生。你儿子的腿好点了吗?”希拉丽太太换了个态度。

  “还不见起色。”老头颤巍巍地摇头,拨弄了一下毛绒手套的边缘。

  “那都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了!辛苦你代他送报了。”

  “多赚一份钱是一份钱嘛!”老头挤了挤眼睛。

  希拉丽太太在沙发上开始了悠闲的读报时间。过了一会,她起身走进厨房,偷偷取出了一小瓶威士忌,仰头灌掉三分之一。

  “别向我丈夫打小报告。”她说道。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

  叮咚!门铃第三次响了。

  “你好,还记得三天前换煤气灶的事吗?”门外的中年技工以敦厚的声线问道。

  “记得,是右边这个有问题,我已经没在用它了......多少钱?”

  “一共250烈洋。记得提防异味!”金发技工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掐算了一下,微微点头致意。

  “怎么了?”

  希拉丽太太关上门,向瑞文投以“大惊小怪什么?”的目光。

  “你难道怀疑他们是阿尔卡朋的人不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瑞文正色道:

  “就像您的丈夫一样,我必须恪守职责,信守承诺。”

  “他们都是我认识的人。”希拉丽太太反驳道。

  这里可是奥贝伦。

  瑞文拿出一瓶牛奶,利用“愈合之触”回溯了一下瓶盖,确保它没出现异常,又仔细地察看了一下报纸和房间内部。

  这些登门入室的人是危险最大的,您实在太缺乏戒心了!他没将这话说出口。

  “太太,我注意到,刚才来过的三个人都是两天前出现的。这很巧,不是吗?”

  “确实是有那么点凑巧。”希拉丽太太挑起了一边眉毛。

  “10月27号,送奶工换了人,送报的小伙子骑自行车摔断了腿,伤得很重,他的老父亲替他来送报。同一天,那个中年人来我家检查过煤气,还有......”

  太巧了!瑞文再度警觉了起来。

  “噢,对了,还有,从那天开始就总是有人上我这来推销保险,每次都不是同一个人。”

  叮咚!

  她话音刚落,门铃第四次响了起来。


    “消失。”

  “给我消失。”

  翌日6点,当瑞文提着一个小行李箱,带着硬跟过来的金走上利普街区遍布蓝萤的林荫小道时,他想起了一直窝在自己体内的某件遗产。

  “蚀日的狼影”目前除了以疼痛为他“报时”之外一点用处都没派上。就算暂时做不到空间移动,自己至少应该能利用空间裂隙把自己的一只手或其他什么部位给藏起来才对啊!

  当初,自己在获得这件遗产没几天后就“死”了,压根没来得及好好开发它!

  经过一路的努力,他终于在走上利普一街时看见自己的五根手指幽幽消失,截面呈奇妙而诡谲的几何组合!

  “太慢了,而且就只能控制这么点部位......恐怕是因为我‘死’了太久,就连操控遗产的能力都生疏了!”

  异咒在新德市相当不吃香,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留下可供追踪的残余。为此,瑞文还不得不把自己的助手给留在了招待所里,生怕遭遇意外,那一大坨“邪恶的神秘物质”会引起恐慌。

  一颗紫色的不知名果子被抛进了他的怀中。

  “吸着吃。”伊萨克先生用泰萨斯农民的口音说道,自己撅着嘴巴吮起了果汁。

  “烂熟的猴头李汁水能媲美上好的果酒。去年的这个时候,这一带的绿化树压根留不住果子。”

  他现在既不是胖子,也不是瘦子,更不是身材中等的男性,而是个驼背的红鼻头小矮子!

  “只要弯下腰,缩起肩膀,就能轻易让别人误判你的真实身高。我应该把这种技巧写进回忆录里。”伊萨克先生如数家珍道。

  他的红鼻头是个假鼻子,是刚才他从兜里拿出来,当着瑞文的面贴上去的。

  “啊,我能看见摩尔.史密斯家的烟囱了!摩尔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亲密的搭档。我们一起端掉了数量众多的私酒贩子。我不在的时候,一般由他照顾我的妻儿。小尼斯们很喜欢摩尔叔叔,他只用一条胳膊就能轻松扛起他们中的三个。”

  “他也是名探员?”瑞文饶有兴致地询问道。

  “不。摩尔曾经是名地下摔跤手,是我在一次斯皮克以西酒吧的缉拿行动中认识的。他们的经营场所美其名曰‘家庭摔跤俱乐部’,只收门票,不收酒钱,算是钻了限酒令的空子。”

  “唔,摩尔先生的房子,在哪里呢?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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