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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的是对方,看着的是自己。 发出夸张惨叫的是他,在影片里演出的是自己。《发条橙》电影里加起来几分钟不到的治疗现场片段被在这段录像中无限拉长,而且还更加真实。那双眼睛始终对着自己,不管自己怎么转移目光都一样,就算闭上眼睛,那两颗黑白分明的球还是会透过眼皮,把目光给狠狠刺进来! 他看的不是极端暴力的脏东西,他自己才是极端暴力的脏东西。 嘶......冷汗自额角一滴滴滑下。影片还没播放到十五分钟,瑞文已经开始陷入一种错觉:自己所观看的并不是一个电脑屏幕,而是一个监控摄像头,一扇窗户,窗那边的人也在看着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恶心! 倘若这是在大电视的屏幕上播放,效果或许会更加明显! “杀了我吧!这是亵渎!拜托让我解脱!”耳机内不断传来求饶声,那人的头一抬一抬,仿佛正在往一堵无形的墙壁上撞! “天杀的!”瑞文骂了一句。 屏幕里的人适时地抽搐了好几下,仿佛自己说的话是最肮脏不堪的语言。 “......”瑞文不禁咬紧了牙齿,拳头发抖。 这种尴尬而荒诞的感觉又持续了十多分钟,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士多啤梨苹果橙,葡萄你个哈密瓜!!!”他一连吐出了一串水果脏话,屋内的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谁不正常了?你(消音)的才不正常!!!” “哭你个头?别用那种鬼眼神看我!你自己不也(消音)一样?” “闭上你的嘴!闭上你的嘴!闭上你的嘴!!!” 他把电脑翻盖狠狠一摔,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用拳头狠狠砸下去! “见了鬼了去!那些家伙的目的和《发条橙》里根本是反过来的!他们不是要让患者厌恶影片里的内容,他们是要让患者习惯影片里的人的样子,对自己的样子产生厌恶,他们......嗯?” 他无意间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发现两颗眼球紧紧闭着。 “这是怎么回事?”他试图睁开两只后眼,却发觉眼帘好像黏在了一起。 当他一放松,它们又忽然睁了开来。 “梅乐斯!”瑞文忽然想起了小伙子刚才的样子。 “你是对的!反过来也有用!”他对着一脸惊讶的梅乐斯大声喊了起来。 “刚才你想用门夹断你自己的手臂的时候,你脸上的嘴也闭了起来,就和我现在一样!当你想毁掉你自己时,那种自毁的情绪就是对自身形态的最大否认!” “自我否认,自我厌恶!这也是破除觅母诅咒的一个方法!” 还没高兴多久,他又陷入了沉思。 看了整整半个小时的发条橙疗法,自己能做到的也仅仅是让后颈的眼睛闭上。小伙子试图夹断自己的手,也只是让脸上的嘴稍微退化了一点。 倘若要让全身都恢复正常,那他们得自我厌恶到什么地步才行? 更重要的是,该怎么让全城的人都厌恶自己?这座城市会因此变得多么糟糕? 不论是建立妄想世界,还是用极端的自毁情绪麻痹自己,对现在的他们来说都难如登天! “如果哪一个方法最后都行不通,还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瑞文说道: “切断新华尔街和远东区的水路交通,那样至少能让诅咒停止蔓延。” 这并不难做到。只要让林心黑进码头的网络系统,就能轻而易举地让所有船舶停运。到时,自己再以“漆黑侦探”的身份向军方求助,让他们来解决问题。 如果连军方都解决不了的话..... 那就只能自己舍弃人类的身份,请导演帮忙,试图利用“造梦”的力量强行机械降神。可这么做的影响实在太大,他不知道梦境世界会因此变成什么鬼样子。 啧,四种办法都太消极,副作用一种比一种大。 瑞文的内心中还有第五种念头,尽管未必能直接链接到问题的解决方法上,但他依旧打算将其付诸实践。 “你们三个。”他对阿龙纳斯,康塞尔和奈德兰说道: “大王乌贼帮你们逃离了潜艇。相应地,你们要为我做点事。” “悉听尊便,先生。”阿龙纳斯礼貌地答应了下来。 “不论教授去哪,他的侍从一定会追随。”康塞尔随之点头。 “什么事情,伙计?”奈德兰问道。 “钓鱼。”瑞文直言不讳。 “你们当饵。” 精神病院里的高层他至今一个没找出来。如果他们要把“正常人”给治疗成畸形人,只能说明他们和“六旬弥撒”一定不无关系。把那些人钓出来,说不定能够取得新的进展。 与此同时,威利.盖斌的事情还有待解决。 “导演,拍片时间到了。你不是擅长微电影吗?”瑞文走进车间深处的走廊,打开一扇扇房门,里面是一箱箱上了年代的滞销时装,西装和连衣裙分别排列在不同的货仓内。 居然还有猫耳朵和猫尾巴饰品!黑的,末端有着一点点白色绒毛。 “那是我之前买的道具。”导演在瑞文身后平静地说道。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