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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府里经年的老嬷嬷负责的,在曾经府里没有旁人管事,王氏”抱病之时,她也管得有条不紊。旁的不说,敏泰也绝不会容许她嫁给太子这事出现任何疏漏。
除了阖府大喜之外,宫嬷嬷也很高兴,元夕到底是在她手下学的规矩,日后她再出去收学生,能收获的银钱和享受的待遇皆不可同日而语。
明明她才是主角,可人人都比她高兴些。元夕自然也不是难过,只是无喜无悲,结果没有任何惊喜,她复选后便隐隐知道稳了,得出这样结果还有什么好想的呢。
只是婚期只有半年时间,元夕除了继续学些为人处世的学问,交际的言辞和宫中忌讳外,便要开始绣给太子的荷包。左右不过绣些翠竹、雄鹰般的样式,只要针脚细密即可,花纹绝不可出格。
她若是真的绣条金龙上去,第二日恐怕她的性命便危矣。
秋日里的一天,元夕到园子里去赏菊,品鉴花草她是不会了,可园子里簇拥着数不清的各色菊花,美得震撼,颜色浓烈如油画般。清淡的水墨画极美,而绚丽的油画同样震撼。新鲜的菊花闻起来清新淡雅,可菊花茶的味道于她而言确实不美,难怪太子不喜欢喝菊花茶,所以每次太子上火需要饮些菊花茶时,元夕泡茶时就高兴极了。
脑子里乱飞着,手指却摸上一朵怒放的绿菊,甚至想摘下来插回房间,少见的花朵色彩总是更显惊艳。
碧儿忙拦下“好格格,这些绿菊可是太子爷命人送来的,您看着便行,千万别摘了它,伤了太子爷的心啊。”
元夕选秀前太子便通过内务府的人递些聊表情意的物件做戏给康熙看,如今俩人有了明面上的关系,太子自然也不会半途而废,否则便显得之前的他虚情假意了些。只是送礼也不宜多,他便偶尔送回鲜花、首饰,元夕投桃报李,回些手帕花笺之类的东西。
只是首饰送的总是让她别扭些,一整套的头面也就罢了,发簪、手镯之类的也合宜,太子却总是喜欢送些耳坠来,往往看得她哭笑不得。
若是她也知道什么让太子看了尴尬的东西,必定要回回送去,在太子眼前晃悠。
许是因为赐婚了,当着她的面名正言顺提及太子的人便多了好些,让元夕不想思及太子也无法,处处是太子,句句皆太子。难怪红楼中人人都会爱上贾宝玉,实是除了他,也没其他平头整脸些的未婚男子了。
听了碧儿的话,元夕手未停,一把摘下了绿菊“太子送来不也是希望我能赏玩么。”倒也不必那般慎重,连朵花都摘不得。
冬柔觉得可惜极了,便道“既如此就拿回去插瓶子吧,格格房间里素了些,插花也好些。”
三人走着走着,便已经走到了前院,元夕素来不进敏泰书房,但是前院走走也是常有的。忠诚公府处处的风景都极好,前院就有一棵极高大的金桂,熏得那处都是沁人的芬芳。
元夕刚走到此处,忽被碧儿提醒“格格小心些,有外男,您订了婚,自当避开。”
她便停了下来,她不欲相争,到底是规矩如此,她想活的好些,便别在自己没有能力的时候去违反那些规矩。饶是如此,元夕还是朝那位“外男”看去。
只是不知为何,那个穿着官袍的青年男人,竟是越看越眼熟。
男人没注意到他,在院外等了没一会儿,就有敏泰近身伺候的人把他恭恭敬敬请了进去。
碧儿看着都觉得奇怪“为何一个六品的官员都能进入公爷的书房”
因为要嫁进太子府,故而宫嬷嬷也曾简单和元夕提过不同品级官员的官服,尤其是上面的补子图案。日后太子府的宴席等,她总是能接触到大臣和命妇的。碧儿她们旁听自然也学会了,甚至要更辛苦些,要防着日后元夕忘了再提醒她。
只是,这位穿着鹭鸶补子官服的官员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元夕觉得太熟悉了,可答案就在口中,却说不出来。她沉下心来仔细思索,实际上也好排除,穿越伊始,她认识的“男人”本就没几人,除了康熙、太子等,便只有
温六
她震惊得自己呆立原地,对,那男人就是温六,只是沾染了官场气,故而她有些认不出来了。温六是第一次太子府举办家宴时,元夕端着点心险些摔了便是被温六扶了一把托盘,借力站稳了。之后她给温六等小厮一起送了些点心聊表感谢,再后来事情多了,也就基本没见过了。
却不想如今一见,他竟穿着官服,还在会见敏泰。
虽说敏泰这个忠诚公的权势比较虚,可功劳爵位还是实打实的,他如今还在做些清闲差事,怎么会有工部官员拜见
“格格,回去吧,该到时间学规矩了。”冬柔见元夕似是痴了,便忙劝她回去了。
元夕没派人打听,她自己后来想明白了,大抵便是牛痘一事是经了温六的手送去的,温六再借势成了官。
所以啊,别看敏泰抬旗升爵,最后借势实打实往上爬的人却是太子的人。
日子总是像水一样流淌着,瞧着平淡无波,可时间却走得很快,看着没发生什么大事,转眼间就临近大婚的日子了。早在前段时日,宫嬷嬷就传授了房中术,元夕听得面红耳赤。
实际上曾经的她连看小电影都快无动于衷了,只是一个人看和别人说终究不一样的,偏偏宫嬷嬷又讲得丝丝入耳,比之小电影甚至更多了些情趣,她只觉听着社死。
林言昭也急着,若不是九月中旬生了儿子还在坐月子,她也恨不得再多和元夕说些管家经。元晴也同样有些焦躁,每日都来见她,依依不舍的。
大婚前五日,敏泰早膳后留元夕和他一同去散步消食。旁人都留着歇息,独他们父女二人走着。
初冬已经很凉了,元夕披着厚厚的斗篷,手藏在斗篷里,拿着一只手炉。
“每到冬日,府里的梅花都开得很好。”敏泰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元夕猜到敏泰今日留下她是想追忆往昔,和即将嫁人的女儿说些心里话,她猜得到,可却不太想听。从敏泰隐隐表现出的势利,便让元夕由衷不喜。他对“元夕”应当还是疼爱的,所以在她修书一封寄去绍兴后,他便让京中瓜尔佳府里安排王氏“静养”,重新由旧仆把握瓜尔佳府邸。
可是这点疼爱,在太子权势和从龙之功面前,似是便无足轻重了。在他初次知道太子给元夕递东西时,那种隐约可感的喜悦让元夕感到一阵膈应,府上有多少人不是为了她的成婚而高兴,而是为她许的是太子而感到欣喜。
不是她敏感多思,只是眷念一点真情,才觉得有些失落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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