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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的谈话被突然打断,齐齐朝门口望去,是一个头上带着洁白发带长发披肩的姑娘朝里面张望。
“丫头怎么回来了?”佟立冬看了眼姑娘即刻站起身子朝门口走去将她热情抱在怀里。
“这是?”
“老佟的女儿,在内蒙当知青。”
“女孩儿家家跑那么远当知青,真是厉害。”
“可不是,这丫头性子倔,像个男孩子似的。”
我望着这个身材高挑浓眉大眼的女孩和陈老狗一问一答,此刻又想到了方晴,他也是从遥远的东北来了皖南山区,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看来这些年轻的女同志更有赶妇超男的趋势。
“叔,你怎么有空来看我爸,不去北京漂着了?”姑娘走了进来和老雎说话,一看就是很熟的关系了。
“这不有解决不了的困难才来麻烦你爸,你在内蒙呆三年了吧,怎么突然就回来了?”陈老狗也是笑呵呵地关心起她来。
“你还以为我愿意回来呢,虽然干活累了些可还能骑骑马跳跳舞,要不是为了看看我爸才不会打报告请假。”姑娘驾轻就熟地在佟立冬桌子上拿个苹果用袖子擦了擦便啃起来,这做派倒是和强子有的一拼。
“这人是谁?好像之前没见过。”她双眼转向了我,这双水灵灵的眼睛直直看着我问到。
“我一个小老弟,来南京玩段日子。”陈老狗接了话。
她哦了声又和佟立冬寒暄起来。
“老佟,那我们先撤了,有空再聚聚。”陈老狗站起身子和要和了佟立东道别,我立马识相地站了起来,人家闺女刚从内蒙回来还不得好好叙叙旧,咱也就别呆这里杵着了。
就在出了门口的时候佟馆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把陈老狗叫回去说了几句话,我一路问他两人鬼鬼祟祟在那说什么,他就是不告诉我,说等会就知道了。
既然这下闲暇无事,陈老狗就带我七转八转去了一个比较隐藏的市集要买些夜间下井的东西,这市集上的老海(江湖人不少,有团柴的、挑厨供的、挑汉儿的、做金点的,我三步一小停五步一大停愣是看不过来。
还没等转上几个摊点,他便拎着个黑色袋子走了过来,说东西差不多凑齐了赶紧回家,这袋子万一被人撞漏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回到屋内陈老狗就把袋子掉个边将里头东西一齐倒在了桌子上,看他抖落半天其实里面的东西就三样:一把德制折叠式工铲、虎头铁皮手电筒和军工刀。
“就带着几样东西下井?”我用手指了指,这老雎还神神秘秘的,其实装着就这么些个东西。
“您当是清明扫墓呐?这几样肯定不够,我带你见见世面。”他拿了只手电筒招呼我去他房间,不知他又在摆什么龙门阵。
只见他把放在床尾的椅子移开,用指甲把原先椅子下方的模板往上掀了出来,用手电筒一照,里面竟然是个几米见方的暗格,大小能容一个成人蹲在里面。
他从暗格摸出两把带木套的手枪,一面小的黄铜镜子,一个黑色元宝形状的东西。
这几样看起来还算有点专业水准,从这些物件上布满的锈迹和灰尘来看老狗以前是干过这盗墓行当的。
“建华同志,怎么样,这些稀罕玩意没见过吧!”他朝我笑笑,一脸得意:“这些都是我以前的行头,2连发的自来得匣子炮,明朝的铜镜,几十年的糯米朱砂雄鸡血包成的辟尸囊。”
应该是我们倒腾东西的声音把强子给弄醒了,睡眼惺忪地进了房。
“什么好东西,给我瞧瞧。”强子弯下身子将其中一把手枪拿在手上把玩:“上了这么多的锈,还能响?”
“你懂个屁,这是德式驳壳枪,花了两个大银锭换回来的,你别擦枪走火。”陈老狗听国庆这么说自己的宝贝有些不乐意了,一把夺回了枪。
我说枪能把活人打死,这井里是已经死透了的狐尸,也能管用?
“话是这么说,可没把匣子炮这么摸下去换谁心里也一点底都没有。”他回到。
这天中午和傍晚老雎带着我们二人去胡吃海喝了两顿,我还纳闷他怎么突然这么大方起来,结果他说的话差点让我把吃下的东西吐出来,他说这两顿饭吃好也不知道有没有下顿吃了,再倒霉也不至于做个饿死鬼。
我问他究竟有没有把握,既然他以前下过斗子,我们这次的危险系数高不高,他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句“不怕斗凶,就怕尸凶。”
天色渐渐暗透,陈老狗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两辆二八杠子让我们骑车跟着他就出了城,车子沿着西四坊骑着,之后便上了条小道转上山路,差不多骑了足足个把小时才在一个山坡处停了下来。
这口井离我们下车的位置不远,沿着山里往林子里走了十来分钟通过手电的光线就看到了个约一米来宽半米高石头堆砌的老井,壁上已经爬满了绿色的青苔。
我们齐齐将电筒往里头照进去才发现里头已经完全干涸,堆满了杂草枯木,根据石头落下去击到井底所传上来的声音速度大致可以判断空间不大,也就有个六七米的深度。
“狗爷,这井太浅了,白天都能将底看得一清二楚,藏不住什么宝贝,害我兴奋了一整天。”强子见状,感觉里头不会有值钱的家伙什,有点失落地说到。
“怎么,感情您二位还真以为这只是口枯井?那么费这么多事干什么。”
陈老狗这下又透了些底:“这口井明面上看起来确实是口弃了的枯井,实际里头另藏乾坤”说着便手电照在了山上:“您哥两个不懂风水,这山势肯定有墓。”
我朝他电筒照射的地方看去,凭着我在《寻山定棺术》中看到的记叙,发现这山势两头高耸,中间地势反而平缓,如同一个元宝包围着,所谓“元宝藏袖,富贵皆有”,果真是一个元宝风水局,我再看了看周围的树木,前后左右长得高大,反而枯井附近的比较细矮,说明生长的时间不一样,这墓必定是在附近。
“井只是个障眼法,应该是墓穴的入口,狗爷,您不是带我们下井的,而是要带我们下墓。”我将所猜测的说了出来。
陈老狗听后伸了个大拇指,没想到像我这样的年轻同志居然会对风水有了解,他将两根粗麻绳相互缠绕在一起,然后从中间折弯套在了一旁的歪脖树上,示意大家待会挨个拽着麻绳向下攀,他打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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