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罗赛河畔(壹)  冰火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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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是何人领兵?”

    “东泽左孤枭之女,夜澈。”士兵回禀。

    听闻来者正是夜澈,煊帝目光一亮,他先是看了看通报的士兵,而后又俯身看了看坐在石阶上的云孟麒,嘴角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皇兄,你留在此处,守住营寨,朕现在就去将那蛮女击退。”煊帝朗声一语,而后便从帅案之前走了出来,准备披挂上阵。

    “陛下莫急!”云孟麒见势,慌忙放下手中案卷,起身言道:“陛下为君,臣为将,既有敌军来袭,自然应由末将领军迎之,岂有陛下亲往之理?”

    “皇兄言重了。”煊帝不以为然地笑了,他俯手拾起案卷,又放回了云孟麒的手中,微笑言道:“皇兄与朕之间,何时如此生分?皇兄只管在此安心观阅战报便是,朕此番前去,绝不会再败于那个蛮女。”

    “陛下,军中之事,不可儿戏。”煊帝虽是出言劝慰,云孟麒心中却始终有所顾虑,言道:“陛下若是执意亲往,不如与末将同去。如此一来,也好有个照应。”

    “区区一员小将,何劳皇兄与朕同往?”煊帝按住云孟麒的双肩,令他再次坐下,不以为然的笑言:“兵贵神速。皇兄且在此静候佳音,此番朕必能退敌。”

    煊帝一语说罢,爽朗而笑,而后便直接走出了帅帐……

    罗赛河畔,开阔的平原上,两军对阵。

    泽玛军前,夜澈横刀立马,朝着敌将喊道:“云叔凯,上次一战,你我还未分出胜负,今日你可敢再与我一较高下?”

    苍云军前,煊帝左右看了看,朝着泽玛女将戏谑言道:“上次你不是已经胜了我吗?”

    “上次不算!”夜澈驾马向前,行入阵中,厉声喊道:“今日,你可敢与我重新比过?”

    煊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爽朗回应:“好!看我今日如何胜你!”话音一落,煊帝挺枪跃马,冲入了阵中。

    煊帝挺枪而来,夜澈挥刀相迎,二马交汇,战斗开始。银枪刺来,刀剑相迎,煊帝与夜澈,二人之间的战斗又一次地展开。

    炎炎烈日之下,苍云军团的后方,前将军云孟麒领着数骑,站在高处,默默地遥望着激斗中的煊帝与夜澈,目光复杂——这是一场只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战斗。

    煊帝与夜澈,二人一战便是两年。两年间,二人交战了数百场,不分胜负,不损一兵一将,一折一城一寨。

    两年后,在联军盟主炎痕的指挥之下,三尺国最强的三剑神联手,击败了泽玛帝国左孤枭所率领的神毦军。主力军团战败,泽玛军士气大跌,西洲联军乘势猛攻,泽玛军连连败退。时日一久,泽玛军的劣势也越来越明显,最终泽玛军不得不放弃了入侵西洲的计划,向着乌萨大陆缓缓撤退。

    ※※※※※※

    两年后,一个漫天繁星的夜晚,煊帝与云孟麒坐在一个长满青草的土坡上把酒对饮。

    “皇兄,那些东泽蛮狄败了,咱们又一次胜利了。”煊帝举起手中的酒袋对着漫天繁星朗朗言道。

    旁边的云孟麒仰天大笑,抱着酒袋一阵痛饮:“是呀!那些东泽蛮狄又败了,咱们又胜利了!苍云帝国万岁!灵隽联军万岁!”云孟麒兴奋地高呼起来。

    煊帝回头,用他微醉的双眼看着眼前兴奋的兄长,忽然笑了,笑得比云孟麒更兴奋,更肆狂,笑得久久的停不下来!璀璨的星光下,两汪晶莹的泪光,从煊帝痴狂的笑颜中静默地滑过,让他的笑变成了一种刺心的痛,那般明显的痛!

    夜风吹过,煊帝狰狞的苦笑背后,是云孟麒一张如黑夜般深不见底的脸。云孟麒举起酒袋一口气将酒喝了个精光。

    “叔凯,将你心中所想,告诉我吧!”云孟麒坐在草地上,低垂着头,摇晃着手中喝空的酒袋。

    听见云孟麒没有用尊称,而是直接呼唤了自己的名字,煊帝有些错愕,旋即他又自嘲地笑了——那是多么亲切的称呼,从小到大,兄长一直都是这般称呼自己的,直到自己继任了皇位。从那时候起,自己就再也没有听到兄长如此称呼过自己,他与所有人一样,一直称自己为“陛下”,直到今日,又终于听到了那一声“叔凯”。

    那一声看似大逆不道的称呼,在煊帝听来,却是那般的亲切,那般的怀念。煊帝知道,定是兄长看出了自己的心伤,故而才会以兄长的身份,向着自己唤出了那声久别的称呼。

    听到那声久别的称呼,煊帝的心中又暖又痛,他也渐渐放下了身为君王的戒备与尊严,向着身旁的兄长,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煊帝仰着头,看着漫天的星空,他自嘲地笑着:“皇兄,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喜欢上她了,我喜欢上夜澈了!”言说之间,煊帝突然抬起手中的酒袋一饮而尽,然后,嘲讽地大笑起来:“我是苍云帝国的君王,她是蛮狄的将军,我竟然爱上了她,我竟然爱上了我的敌人!多讽刺啊!多可笑啊!”

    煊帝将手中空掉的酒袋狠狠地扔了出去,他回过头来,面色狼狈地看着云孟麒,哭喊:“可是,皇兄,我心里痛啊!就如同刀割般,痛得我受不了,分分秒秒如同煎熬!”说罢,煊帝又抓起地上另一个酒袋,抬头狂饮起来。

    云孟麒看着煊帝借酒消愁,却并没有起身阻拦,他抬头仰望着漫天的星空,良久之后,意味深长地说:“叔凯,你有想过去把她追回来吗?”

    云孟麒的话,无疑是给了煊帝一阵刺激。煊帝放下痛饮的酒袋,他用微醉的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身旁的兄长。云孟麒并没有回头去看煊帝,而是继续意味深长的说:“叔凯,我所指的跟国家、种族都没有关系;没有君,也没有臣,你不是苍云帝国的王,她也不是蛮狄的将。我只想知道,若是没有这些顾虑与身份,你会选择去将她追回来吗?”

    煊帝听完后,傻愣在那里,半晌,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闭上双眼继续仰天狂饮。

    云孟麒不知何时起的身,他一把夺过了煊帝手中的酒袋,厉声怒喝:“叔凯,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两年前,你们第一次相遇,你为了让她能够从我的手里逃脱,就主动被她擒获,从那时候起,我就已经看明白了一切。”

    “两年间,你与夜澈连战了数百场,每次都是以平局收场。你们一战便是两年,未动过一兵一卒,未施过一计一谋,永远都是不分胜负的结局。你认为我会看不明白吗?”

    “自打蛮狄开始退军的那一刻起,你就精神恍惚。在大家都在欢呼胜利的时候,你却一筹莫展,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云孟麒一语言毕,举起了从煊帝那里夺过来的酒,一饮而尽!酒去袋空,云孟麒将酒袋随手一扔,仰天便是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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