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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雪神色平静。
“我平日里很少有烦恼。因为我一般不会将这些东西分得这么清楚。是人是妖,无非仰仗天地而活的生灵,是什么,从来都不是重要的事。我以为过了千年,世人们总该看得透这些东西。却没有想到,你们依旧抱持着这种脆弱的轻而易举的便可以被利用的敏感。”
那些妖族都是沉默了下来。
他们自然是敏感的。
与世人不同的是,他们拥有刚强的妖体,却拥有无比孱弱的心思。
“千年前的妖族们用颠沛流离带给我们的警示,永远是有价值的。”
有妖族争辩着。
“我们愿意与你们共存,才是让它有价值的前提。”谢春雪平静地说道。“南衣城坐拥南方兵甲,却依旧放任你们在人间肆意的点着火,你们便应该清楚很多东西。”
谢春雪一字一句地说道。
“因为我们从始至终,都将这些事情,定义为内乱,而非入侵。”
“但这不是你们让一切喧嚣尘上的理由。”
“我一直都没有来看这个故事,因为我以为你们好歹会知礼通节,知道适可而止。”
谢春雪的眸光之中带着失望。
她是世人,但同时也是妖族。
她的体内也有妖血,妖力。
化妖之人,与原生妖族,从来都只是一个称呼上问题而已。
所以是什么让她今日来了这个平川山林之后的镇子?
是昨日那壶带了一些世人之血与妖血腥味的桃花酒。
谢春雪低头看着手中的白雪之剑。
“当你们手中沾染的世人之血越多,只会将你们越发的推向不可重回人间的深渊。”
“这才是真正的不可挽回的故事。”
那柄白雪之剑锵然出鞘,在春风里带着凛然的剑意横绝世人之间。
谢春雪一袭白衣立于春风之中,静静地看着所有人。
“所以,你们还要继续吗?”
四下寂然。
无人再说什么。
那些妖族褪去妖族特征,妖力收敛,再度如同世人一般,在沉默里向着四处而去。
叶逐流越过了那些疲倦的岭南剑修与一地尸体,停在了谢春雪身旁。
“一个镇子的事,改变不了人间大局。”
叶逐流无比清醒地说道。
“你谢春雪也震不住整个人间的妖族。”
便是卿相,都只能让岭南以南,尽可能的不会太乱。
小镇里的妖族,自然都是妖力孱弱,也没有什么真正的妖修存在。
谢春雪收剑而立,看着春风里平静下来的镇子,缓缓说道:“能平一镇,人间便有一镇的安宁,我既然在这里,总归这些春风川林之间的东西,我要看着一些。”
“至于天下大势。”
谢春雪静静地看着人间。
“那是神河的事。”
叶逐流没有再说什么。
缺一门以人间角度而言。
其实是一个囿于命运囚牢的地方。
他们不敢去做一些事情,因为总担心会因此而使得一切命运,向着更为惨淡的结局滑落而去。
就像曾经卜算子与王小花说过的命运与天要下雨的关系一般。
有人要出门,你看见了命运,知道可能会下雨,于是送了那个犹豫不决的人一把伞。
于是他开开心心的去了。
但正像卜算子最后那句话一样——谁说天上下的,一定就是雨呢?
出门的人带了伞,结果遇上了冰雹。
而后被冻死在了山林里。
看命运的人,总是战战兢兢的。
命运三尺之理,便是丛刃,都不敢涉足。
所以叶逐流面对着那个小镇孩童,只是认真地说着自己境界低微。
茫然且勇敢。
知命遂怯懦。
或许就是谢春雪曾经与陆小二说过的不知生死何来,方能坦然面对之意。
对于叶逐流的旁观,谢春雪自然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叶逐流开始叹息了起来。
谢春雪神色古怪地看着身旁的这个年轻的道人。
“你叹什么气?”
叶逐流轻声说道:“人生在世,难免歧路坎坷,哪怕是我师父,也不知道命运的前方,究竟会发生什么。”
谢春雪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面前的道人。
倘若以辈分而伦,叶逐流自然与她要相差很多。
然而谢春雪依旧坦然地看着他。
叶逐流转回头,看着谢春雪,轻声说道:“所以有时候等来等去,未必会等到我真的和你一样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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