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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普鲁露跑到小水桶边上,用前爪蘸了水,也学着老人家涂涂画画起来。本来只是路过瞧上一眼的行人纷纷凑了过来,很快围成了一圈,饶有兴味地瞧着会写字的神奇小猫,拿出手机发朋友圈。 完了,完了! 瑞文和普鲁露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万一这写的东西上了热搜,被网友瞧出些端倪可就惨了。 这时,普鲁露灵机一动,放弃写字,选择了最原始的方法,画画。 “咪咪!好可爱啊!” “这小猫在地上画什么啊?” “一个圆,一条直线......” “哦,是太阳啊!地平线上的太阳!” “不对啊,那这条垂直于地平线的直线又是什么?” “你没听过那句诗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是大漠,这是落日,这是烟!” “居然有懂王维的猫儿,绝了!!!” 这才不是什么太阳,这才不是什么孤烟,瑞文心想。 凭借普鲁露的抽象表达,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幅画面的真实面目。 横线是地,直线是通天塔,圆形是天上大得不可思议的月亮。 这些猫儿们想通过第三世界返回乌撒! 这下问题可大了。 自己完全没有进入第三世界的手段。 “过去的自己”在未来的两个月里还会入梦两次,那是仅有的两次机会。 可是,届时被强行挤到第三世界去的可不是自己,而是此时此刻还被关禁闭的“普通人”瑞文! 唉,咪咪啊咪咪,你要不就留在梦境世界当网红猫好了。 “瑞文先生,您有办法了吗?”梅乐斯也凑了过来,小声问道。 “呃......”瑞文瞄了瞄藏在草丛里的无数双猫眼。 “让我想想。目前我还没办法主动进入那一边。”他老实地交代道。 “但是我明白它们的诉求了。它们想去的地方我的确去过。”甚至还在那里留下了一个造物。她至今还在朝通天塔跋涉的路上。 娜克特。 印象中,她不是和猫群交流过吗? “诸猫们,我有个提议。” 在围观人群终于散去,天色开始黑下来的时候,瑞文把猫儿们召集到了垃圾桶旁的灌木丛里。 “听我说,眼下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够让你们回去,但不是马上,你们必须做好每一个步骤。” 真的能回去了? 普鲁露和教皇军众猫立刻高高竖起了耳朵。 “首先,第一步,在5月24号这个日期之前,你们必须想办法联系到我在第三世界留下的造物。告诉她,向她的创造者转达你们的存在和诉求。” 5月24日,是“过去的自己”的下一次入梦时间。 对方目前的身份是“普通人”。由娜克特通知另一个“自己”,会比自己直接开口解释要妥当一些。为了保险起见,自己也会以“漆黑侦探”的身份拐弯抹角地通知对方一次。 另外一方面,娜克特要比自己博学得多。以她的见识和对第三世界的了解,说不定会更加清楚具体该怎么做。 “第二步,6月21日早上,你们准时聚集到花都小区的楼下去找‘我’。那是唯一一个进入第三世界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把握,怎么把握,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6月21日,那是“过去的自己”的下下次,也就是第四次主动入梦的日期。 “你听明白了吗,普鲁露团长?”奶酪歪了歪脑袋。 “听起来真拐弯抹角,但是我明白了。”普鲁露团长兴奋地翘起猫须。 “祂可是大法官袜子和伟大的戴拉的朋友。祂说要这么做,必然有祂的理由。” “我也听明白了。我们还要在这鬼地方待上两个月!”猫群中出现了不满的声音。 “我受够了翻垃圾吃残羹,被人类撵来撵去的日子了!” “啊,但是偶尔也会有好心人。” “你怎么不提那些虐猫狂徒呢?上次我尾巴差点折了!” “安静,安静!”普鲁露咆哮道: “你们也听见了,这是唯一的机会!谁有异议,就提出更好的方案来!” 猫儿们立刻安静了下来。瑞文伸出手,指了指远处的一间小卖部。 “我说,你们要吃鱿鱼干吗?” “要!!!” 一呼百应。
“瑞先生,既然你已经答应与人类保卫军合作,有件事情我们必须讨论一下。” 阿夏古雷.普雷斯考教授用玩具打发走孩子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前几天,军方透过卫斯理警官留下的聊天记录,发现了威利.盖斌的走私团伙和辛迪药业公司公司之间的联系。是的,威利.盖斌曾经向你的家族公司订购过数量可观的医疗器具,主要是注射针筒。” “唔......”瑞文低下了头。 “我有想过这种可能性。数量这么庞大的违禁药品想要流通开来,肯定需要大量配套的容器和注射工具,而辛迪公司是花都规模最大的医疗用具生产商。” 教授把几份文件交到了他的手上。 “瑞先生,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我们得查清楚辛迪药业公司内部有哪一环出了问题,是谁接手了这份订单,这对于追查天堂会的进展将是突破性的。” “抱歉,教授,我暂时还没有插手过任何公司业务。”瑞文回答道: “父母去世后,公司一直由我的叔叔瑞雷打理。他不希望我这么早接手家里的产业,至少得到三四十岁,做够了自己喜欢的事情,累积了足够的社会阅历之后再说。” “别告诉你叔叔。”教授叮嘱道: “也不要亲自冒险去调查这些事情,更不要让身边的朋友去。我们会派人进入公司调查,以正规员工的身份,我想要你做的只有引荐,确保他们能够渗透进各个部门内部。” “我会尽力而为,教授。” “很好。让我们出去中庭走走吧。春天的花卉都搬出来了。监狱里也会有美丽的园景,甚至还有专门的园丁和花匠,这是为了保证囚犯们的身心健康。” “唔......好的。”瑞文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熟悉,但他完全想不起这份熟悉感的来源。 监室的另一侧就是宽敞的中庭,常春藤攀在失去自由之人的牢笼之外,肆意地伸展着叶子。大狗芬里尔在洒满阳光的草地上摇晃着尾巴,和穿着花衣服的孩子们玩飞盘。 “监狱里竟然有这么多小孩?”瑞文有些惊讶。 “监狱里有专门的托儿所,我有时会被请来为在围墙内出生的孩子们做辅导,让他们知道自己和世界上的其他儿童没有任何不同。尽管如此,这些孩子依旧可能会在学校内遭遇同学的霸凌,甚至是教师和家长的偏见......你喜欢小孩吗,年轻人?” “六岁到十二岁的还行,没那么皮的更好。”瑞文点头道。 他喜欢的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的想象力,未被社会规则框限的想象力。世界在他们眼中是一个比梦还要天马行空的地方。 “每个人都曾经是小孩。可是我已经不记得过去是怎么样的了。” “我很喜欢小孩,还有年轻人。”教授看向嬉闹的孩子们,感触地说道: “他们能够重来的机会比中老年人多太多了。” “要是这些孩子的家人没有犯错,这些小孩或许会有一个更好的开始。” 瑞文话音刚落,便想起了那些住在只有一张床铺的板间房内,睡觉连腿都伸不开的家庭。一个普通的两房一厅可以分割成十几二十个这样的隔间。根据他在大学时期所做的社会科学调研,花都有五十四万个这样的家庭。毫不夸张地说,连监狱的条件都比那种地方要好。 “如果他们没犯错的话......”教授重复道,表情若有所思。 “想象一下,年轻人。如果你是其中一个出生在牢笼内的孩子,生来就被剥夺了接触外界的权利,你的家人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杀人犯,道德沦丧者......有一天,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独立思考,你会原谅他们吗?” “唔......”瑞文低头思考了一下。 “他们对自己的行为后悔吗?” “我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 “我还需要他们的援助吗?经济上?感情上?” “不。你完全可以把他们当作陌生人,独立生活。” “那,他们还需要我吗?” “是的。”教授回答。 “由衷地。”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们。”瑞文快速地给出了答案。 “但这不代表他们不再是我的家人。所以......恐怕我也没法原谅我自己。” “这是个双输的选择。”教授平静地说道。 “这只是个存在于假设中的选择而已吧。”瑞文轻松地看了看天。 “如果我犯了大错,我的妹妹会把我藏在衣柜里,直到我想好怎么面对。换位思考,如果犯错的是我最亲的人,我也得给他们准备一个大衣柜才行。” 教授没有回应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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