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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也用不了它,我是认真的!捷特在心中想道。 “狼来了的故事听过吗?”里昂眼中根本无所谓信或不信,但他的另一条胳膊却松了回去,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那只衣服口袋。 砰! 又一声枪响自巷道入口处传来。两人下意识地朝枪声传出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捷特趁机将一口燃烧着的血液朝里昂的手臂吐了出去。灼烫感让里昂瞬间松了手,他趁机猫下身,将另一口火焰喷向他的衣服,用他的身体作盾牌,阻挡狂人莫兰的射击,被火焰包裹的两人扭打翻滚着跌进了那间挂着“居酒屋”门帘的房子内,酒瓶打碎在地面,燃起熊熊大火。 灼烫燥热之下,已经没有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可言。双方都用尽了计谋,瓶子和桌椅成了武器,不说谎,不读心,两人只是单纯地用各种方法殴打对方,听着外面逐渐乱成一团。脚步声越来越近,人头帮似乎采取了某种行动,外面发出了一阵指甲抓挠墙壁般的噪音,但要刺耳一千倍。 房屋的影子正被逐渐剥离,成为独立的空间。 只要影子空间完全形成,自己就算抓住对方了! “这念头我可不能当没听见!” 里昂掐着捷特的脖子,捷特用手肘抵着对方的下巴,场面就像漫画书里一样滑稽。 烈焰中,双方僵持,等待着,三秒,两秒......一秒! 砰的一声,屋子的门自己关上了。 捷特的左手自后脑勺处扯着里昂的衣领,将他强行从自己身上拽开,甩进房间的角落,熄灭身上的火焰,将屋内全部的火苗吸收,汇聚成了一颗糖球大小的火团,捏在手中。他的舌头还在流血,半挂在口腔内,脸颊上豁开了个大口子,喘气声严重漏风。 “真像小孩打架。”他嘟囔了一句,目光投向角落中的里昂,丝毫不敢松懈,生怕对方又使出什么阴招。 对方的单打独斗能力看起来并不算强,但自己同样也到了极限。在外面一片混乱的时候,最好就这么躲在这片空间里。 反观里昂,同样筋疲力尽,右手血肉模糊,脸上一个焦黑的拳印,头发被烧没了一片。这个结果对自己来说还行。 遵照布蕾恩教妇的吩咐,自己必须得留下活着的里昂供她审问。 “‘六旬弥撒’是你们,‘灰衣天使’也是你们?”捷特环顾四周,确认自己手中的火球是这个空间中最具威慑力的东西。 “对。”里昂撇开了目光。 “焦麦危机是你们的计划?” 对。 “你身上的疤痕是谁弄的?”捷特故意换了个问题,想看看对方是不是在放空脑袋,机械性地回答一个字。 “伊格老鼠帮......你毁了我的家,伙计。” “哈,你活该,伙计......” 捷特干笑了一声,皱起眉头,对里昂的话将信将疑。侦探的嗅觉让他意识到对方还有所隐瞒。 不过,对方身上似乎真的没留其他后手。 “绝大部分遗产都会降低那个世界的生活质量......我是干救生员的,总是穿得很少。”里昂看透了对方的心思。 “那个口袋里装着什么?”捷特追问。 里昂默不作声地从衣袋里摸出了一张色彩缤纷的照片,递给捷特,目光紧盯着他的眉心。 “看吧......”他说。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世界真的像天国一样美好,那里的人也是......至少,在它被摧毁前就是这样。” “约克公司的事情也是你们干的?” “复仇主要是工人们自己的意思,我只是在借机引渡他们......这个世界本应该属于那些更加美好的生命,而不是肮脏的工厂和企业家们。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地上的人也会自毁,我想应该早就有人告诉过你那个预言......你的母亲,我认识她。” “什么?”对方的反应让捷特有些猝不及防。 “你刚才看那张照片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了她的脸。她在那个世界里四十多岁,有着一头蓬蓬的头发......”里昂的眉头因伤痕紧皱,同样在环视四周,试图拖延时间。就像“狼来了”的故事一般,两人完全不信任彼此。 “拉贝尔.马。那是她在那个世界的名字。怪不得你没法被‘引渡’......她在那个世界没有儿子,你不存在于那边。” “哈?” 对方描述的的确是老妈在那张来自另一个世界中的照片里的模样,名字也对得上。 没有儿子? 捷特回想起了221调查局搜集到的情报。 每两百个人中,只有一个人有可能成为“做梦者”,与梦境世界产生联系。 照这么看,自己显然不属于那两百分之一。 谁毁了那个世界? 说话实在疼得慌,他干脆直接用想的追问了下去: 那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糟透了。”里昂回答。 “你看看那些人就知道。毁了那个世界的是个疯子,他让一切全部溶解了,除了血红和瘆白什么都没剩下......” 他的目光停止了搜寻,流露出了一丝后悔,仿佛意识到自己已然不剩下什么选择。 捷特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种不正常的触感来自于他的手掌,上面沾满了刚才搏斗时留下的血。 那些血迹忽然变得黏黏的,暗红的痕迹中混入了一缕缕白色的丝状物! 他联想到了什么东西,一些非常糟糕的回忆,下意识出声制止: “慢着!” 里昂却已经闭上了一双眼睛,咧开嘴角。取而代之的,他的脸上冒出了八条狭长的裂缝,八只全黑的眼珠撑破脸颊!他的身体急速肿大,膨胀起来,仿佛即将要变成一个巨型丝茧! 火焰再度弥漫上了捷特不剩什么好肉的身体,他毫不犹豫地将热力推了过去,包裹住了对方的全身。火舌明显地遏制住了那可怕的变化,却又不至于将对方直接焚成焦炭。 蜘蛛怕火。 而自己要同时确保双方的性命安全! ............ “你确定你打算在离开前冒这个险?” 奥贝伦大学内,露西亚副教授坐在她自己的办公室内。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清空了,她的身边只摆放着一只很小的包覆。 显然,一位名声平平的副教授很难得到新德市众大学的青睐,何况她的专业是新德市极度抵触的神秘学。不过,露西亚副教授通过自己的努力和人脉找到了一条新的出路——和她的几名学生通过一条隐蔽的货道偷渡,直接越过新德市,迁移到地下更深处的虚海摩斯港去,和茅斯镇的原住民们生活在一起。这非常危险,但值得一试。 “我敢肯定这两瓶药剂带不进新德市。”鲍尔斯教授说道。 “在麦西坎大学,他们对于学术的管控更加严格,倘若这种带着神秘学性质的研究被发现,也许我会马上被驱逐出去。你也认识那个叫做瑞文的人,对吗?” “在我的记录名册上是有这样一个旁听学生。”露西亚副教授点了点头,翻起了她的旧名册。 “根据我的课堂记录,他老翘课,考试成绩平平,稍微高于平均分,但那不代表他没有才华。正相反,我仔细研究过他的答卷内容,他的理论太超前了,拿不到分仅仅是因为这是堂理论课,他没有掌握系统性的学术词汇和框架内的知识。” “他也是‘梦界行者’药剂的第一个受试者,给了我不少反馈......自从那次狂风山之旅后,我越来越怀疑他的存在究竟属于什么了。”鲍尔斯教授斟酌道。 “如果走一次他的老路,也许能够有些发现。为此,我希望你能为我提供一些神秘学上的保护。” “我能做的就只有用系统性的下位魔学仪式提高你的存活概率。”露西亚副教授从包袱里找出了一大堆装着研磨物的瓶瓶罐罐,最大的一个玻璃坛子上面贴着标签:“黄琥珀粉末”。 “但是一些复杂语法所需要的特定材料凑不到了,我不可能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给你找到一根长度三米以上的黑藤,或者一棵七片叶子的达格恩草——知道怎么去月下城达格达湖的人少之又少,派系集会里也不一定遇得到。” 她把东西搬到一起,舔了舔下唇的刺青花纹,开始了手法娴熟的混合,摇晃,涂抹,全程默不作声——大部分情况下,只有需要和特定存在沟通的上位魔学仪式才需要说话,反之,则要尽量避免惊扰祂们。 “没关系。下到新德市,我就连基础的材料都找不到,更别提有着专业经验的人。”鲍尔斯教授点了点头,为自己下了最后一次决心。将安瓿中的药剂吸入针筒。 “请为我朗读催眠乐谱,我已经在成功的那张上做了记号。” 他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体会否对“魔鬼呼吸”之类的毒物产生耐药性——在红溪疯人院的时候,尽管他尽力保护自己,却依旧挨了不少有毒的针。 可,随着思绪逐渐汇聚至针头,纷乱思绪最后就只剩下了妻子的面孔和名字。 “梦界行者”慢慢被推入动脉深处,与血液混合在一起。与此同时,露西亚副教授开始了无节奏,无含义的念诵: “ah-ch-fh-t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