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那颗大脑还在“灰衣天使”手上!
瑞文在心中默默叹息,在卡车发动之后,迟钝地思索起了下一步行动。亨特所说的话当中有一部分让他相当在意,首先是那句“所有调查都是双向的。你越了解我,我也越了解你。”
换句话来说,“灰衣天使”对自己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就比如这一次,对方几乎完全把控住了自己对无形事物毫无办法的弱点。充足的准备和对异咒的运用经验仅能让自己在这一战中勉强取胜,和对付“火蠊”的时候刚好反了过来,算是自己的一点长进。
然后是那句“我的精神和‘祂’在一起,直到永恒的永恒。”
如果这并非虚张声势,那亨特可能真的还留下了某种程度的后手。瑞文隐约有种预感,这后手可能与被取走的那颗大脑相关。
他不会真的还没死吧
露辛达夫人还要查下去,但考虑到对方与自己不太想惹的社会高层有着密切关系,他打算请求“黑日”邦克。如果在医院里捡到的相机里还有未损坏的底片,里面恰好拍下了一些东西的话自然更好不过。
现在他手头上有阿加雷斯教授的头颅,接下来得想办法和对方的鬼魂进行沟通,尽快迫近“永恒的永恒”的核心。
宝琪女士对这些虚无的东西可能有些研究,但这次瑞文依旧将她排在最后顺位,因为自己的秘密越积越多,随便想些什么都可能透露不该透露的事情
与之相应的,导演就让人安心得多,反正自己在他眼里也没什么秘密可言了。他能“看见”鬼魂,说不定也知道一些让鬼魂复原的方法
之后,他想拜托菲或琳在集会上为他寻找一些夜生物素材,后者曾经就加入派系集会征求过自己的意见,现在已经成了“烈火聚会”的一员
如果让金选择剩下的“地”派系,那四大派系的集会自己都能通过直接或间接的方式接触,尽管在自成派别之前,瑞文并不希望和神秘学团体交集过多。奥贝伦的神秘学团体不同于梦境世界的神秘爱好者集社,不时会发生各种意外,积极参与者的死亡率颇高
然后,然后
不行了,意识越来越难维系。瑞文摸向车厢内干涸的血迹,希望它们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血管内,却只是徒劳。
恐怕尸体要死第二次了,他自嘲地想道。
振作。
他看见了手边的一行暗红色奥贝伦斜体字,是导演留下的。血迹慢慢凝聚成形,缠绕上了他的右手,紧紧勒住,疼痛让他再次恢复了些许清醒。
“谢了”瑞文嘟囔道。
这段时间,导演是帮了自己最多的人,尽管自己依旧不能确定对方的目的,却不得不感激他。
说起来,自己现在手头上一个“木偶”都没有了。赫伯特医生在影子空间里被砍掉了头颅,乔纳森在自己逃离样本室的时候被丢在了原地,自己辛苦弄出来的“木偶”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全都化为乌有。
“理查德理查德先生,能请您帮我个忙吗?”
一时间内,车后箱一片寂静。
“你是在叫我吗?”几秒钟后,理查德问道。
“对你不叫这个名字?”瑞文也反应了过来。当初理查德这个名字是自己看对方衣袋里的账本起的。
“我叫安东尼奥。”对方回答道:
“理查德这个名字我有些印象。记得某一天,我偶然弄丢了自己的外套,就去找人‘借’了一件。后来,那个人的身份成了我的其中一件‘外衣’。”
他的语气就像在陈述自己当天又去成衣店挑选了一件新的外套。
瑞文隐约想起了一件事,自己当初检查这名年轻人的随身物品时,并没有发现与外衣所示阶级相称的打火机、腕表等其他事物。他当时猜想对方可能是帮忙记账的穷伙计,但现在看来,实情并非如此。
“你是从哪里来的?”他低声询问。
“特里平斯环巷111号巷。”安东尼奥平静地说:
“他们一般叫我伪装者安东尼。”
琳放下了出墨有些不顺畅的钢笔,把反复熏过几次的信纸看了又看,却总是觉得不尽人意。自从决定写信后,她好几次提起笔,又迟疑地放了下来。
我也许并不适合写作,她心中略带遗憾地想道,尽管他认为我相当有天赋。
“亲爱的老师:
许久没和您通信,我深感抱歉。每当动笔,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写起。曾经,您建议我每天记录一件很小很美的事情,我坚持了两个月左右,然后就再也找不出来了。现在,我发现我又找回了曾经的自己,善于观察美好事物的自己
近日发生了不少事情。广场上的暴动者朝着我的住处下方扔了些杂物,幸好没造成什么严重的破坏。我父亲对此十分生气,如果他依旧依附于主家,拥有一定话事权的话,也许会建议新德市直接接管地表,避免更多闹剧的发生,可惜,他并没有
我遇到了许多善良的人,他们让我相信这个世界还能变得更好,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等待被发掘。我很感谢瑞文先生,他是我这段日子遇到过的品格最为高尚的绅士,尽管在见面时我常能感受到他的迷茫,就好像他有什么秘密一直在瞒着所有人,却又渴望着被什么人主动揭穿,被什么人理解
愿这座城市变得更加纯洁,更加美好,就像你我期望的一样。
您素未谋面的学生,琳”
琳把信纸塞进小信封,抬头看着窗外遮蔽阳光的血红暴雨,间中夹带着无比瑰丽的火点。街道上散落着好几具待收的暴徒尸体,血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而屋内依旧繁花盛放,花朵们眨动着花心处颜色不同的眼睛,羞涩地注视着被簇拥在它们中间的年轻女性。
小的时候,她的房间内也曾一度是盛放鲜花的海洋,那时新日家族还没有脱离主家,她的头上还勉强顶着望族小姐的名号,不时出入于各种不肯向社交革命低头的传统社交宴会。
她正是在那段时间认识老师的,通过一封心血来潮的书信和写在里面的一首短诗。至今,她依旧不知道对方的长相和真实身份,只能隐约猜测出对方的地位并不低,有过孩子,还有着相当坚定的宗教信仰,因为对方曾几次在书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