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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游客请注意,博物馆即将关闭,请所有游客在3分钟内完成游览并有序离开博物馆,请注意出口的绿色提示标记,并在有需要时向工作人员求助。dearvisitors,themuseumisabouttoclose”
瑞文刚睁开眼,就听见了博物馆的闭馆广播。他身穿的脖子上挂着工作人员证,白衬衫胸袋上别着名牌,右耳挂着麦克风,和眼镜腿别在一起,有些不舒服。他皱了皱眉头,感觉到刘海下有一道小小的疤,正是他上星期六磕的。
他成功地进入了梦境,一切正常,没有异变!
他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让清爽的冷空气填满肺腔,低头看了看表,下午两点钟。
对了,历史文化博物馆除了周六轮休,周三休息,每周一还会提前闭馆更新资料,对展览文物进行例行检查维护!
只如果没有额外的讲解材料、模型或视频要搞,再过半个小时,解说员就能下班回家了。
瑞文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忆中,他刚结束最后一波导览服务,游客都走得差不多了,他在开着空调的展厅里无所事事。运气真不错,还能在回家之前逛一会展。
他抬起头,多看了几眼中央空调的出风口,慢慢挪到风口正下方,心情指数随着冷风拂过快速上升,最后在他脑海中“叮”的一声达到了巅峰。
然后,他悄咪咪地掏出了手机。
他想确认一下,梦中的自己在这几天内究竟都干了些什么,有没有帮自己和守林人牵上线。
让他傻眼的是,打开聊天软件之后,他发现所有的聊天记录都被删除了,一条不剩。
这是怎么回事?
瑞文立刻确认了一下浏览器历史记录和视频软件的观看记录,同样被删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不对劲!
自己的手机是用指纹解锁的,电脑也需要密码,照理说,能删除这些聊天记录的人就只有自己。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梦中的意识清楚认识到了“另一个自己”的存在,并且拒绝和“另一个自己”交流。
上次入梦,他怎么也找不到那份写了留言的册子,肯定也是被梦中的“自己”给扔掉或藏起来了。
啧,怎么这么不配合?
瑞文看了看群友列表,几名玩家都在线,可是聊天记录却被清得这么干净,一点残余都没有。
过了一会,有群友发了一条消息,内容明显是在接续先前的某个讨论。
这更加说明了问题,梦中的意识在他入梦不久前,才匆忙把聊天记录给清空。
“另一个我”为什么能准确预测我的入梦时间?
事情越想越古怪
瑞文揉着太阳穴,思考了一会对策,还好“另一个自己”没退群,也没清空好友列表,自己绝非孤立无援。
他抿起嘴唇,在输入栏里键入了一行中文信息,发送了出去:
帮我个忙!我不小心清空了聊天记录,有谁能告诉我这几天我们聊了些什么?
然后,他私聊了玩家哈克:
哈克,你能把之前我提到过的“守林人”的id再发给我一次吗?我想和他聊聊。
他故意用了“再”这个字眼,为的是确认梦中的自己有没有已经和守林人接触过的可能性,到时候,自己心里能有个底。
先是群聊里有了回复——
阿瓜:我不知道。
“”
瑞文打心底为这些朋友的不正经程度捏了把汗,继续发送消息追问道:
我认真的,最近几天我都说了啥?
他心里有点着急,差点想说自己失忆了,但这样一来,肯定会被直接当成玩笑话。
过了一会,又有了新回复。
阿瓜:我也是认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啥都没说,一连好几天都没上线,我们都以为你忙。乌哥,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瑞文皱起了眉头,既然什么都没有,那为什么要全部删掉?
梦境中的自己到底在搞什么鬼?
转念一想,也许对方是在害怕。
瑞文意识到,至今为止,他一直忽略了梦中的意识对于“另一个自己”突然出现的感受。
先前的所有考量,都是建立在梦中的自己对“另一个自己”的突然入侵毫无感觉的基础上。自己还考虑过梦中的意识与上位存在有关联这一可能。
但是,如果他真就只是个胆小的普通人呢?
这时,哈克的私聊也回复了。他明确地表示了对“再”这个字眼的疑惑。追问之下,瑞文得知,梦中的自己从来没有向他要过id,之后也再没问过这件事。
这进一步证明,自己的后一个猜想可能是对的。梦中的意识可能根本不知道我的目的,只是单纯在害怕着“另一个自己”。
至于匆忙删除聊天记录这个疑点,仔细想想,可能是自己即将入梦的时候会对这具身体造成一些影响,比如突如其来的头晕,时长足以让对方作出一些反应,梦中的意识不想让我介入他的生活,也不想让我了解他的朋友。
瑞文猛然想到,梦境中的自己有没有想过去看精神科医生,现在这具身体的症状像极了双重人格。
笔记本上无缘无故多出了字,桌上出现了自己给自己的诡异留言,自己还莫名其妙地磕破了额头
也许下一次入梦,他会发现自己真的跑到精神病院去了。
瑞文苦恼地扶了扶眼镜,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有些过于理想化,在梦境中的世界里,突然多出一个意识可不是什么正常现象。为了不被“自己”当成精神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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