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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自己确确实实将足以称之为神迹的‘恩赐’捧在手里.
    
    124.法术的意义（第四更） 
    “当然是我开发的。”
    观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你是鬼道众，你最清楚尸魂界这百万年来有没有诞生类似的技术，也不怕你知道，这是我以自身所掌握的两种特殊能力为原型开发的，和那些凭空创造的人相比，确实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了。”
    “……您太自谦了。”
    红叶咽了口唾沫。
    望向观月的目光已经从一开始的尊敬演变成崇敬。
    创造技术的人，虽说伟大，但依旧是凡夫俗子。
    真正的神灵生来挥洒权能，并愿意将自己的权能降格成技术赐予信徒。
    此等伟大的胸怀和对信徒的关爱眷顾，又岂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比的？
    换成是他，如果创造出这样的技术，虽说不会敝帚自珍，但也会精心挑选出品格、能力均无缺憾的优秀人才传承下去，否则会觉得糟蹋了这么好的东西。
    可这样一来……这两种技术最大的优势也没了。
    “说实话，小僧本以为您只是被强行推上这个位置，并不打算作为大鬼道长有所作为，想把心思都放在120十一番队的建设上，毕竟人的心力是有限的，这么做无可厚非。”
    “但如今看来是小僧的见识过于浅薄了，对比自身强大无数的存在妄加揣测，有违这么多年来坚守的本心，小僧理应为此向您致歉。
    红叶双手合十，惭愧的垂下头。
    “我只是做了身为大鬼道长应该做的事情，道歉我可以收下，但你要道谢的话……那就免了吧。”
    兴许是跟十一番队的武人混久了，观月的言行也充满了洒脱之意。
    “我也是鬼道专家，所以理应清楚如何管理鬼道众，这也是上头任命我担任大鬼道长的原因。”
    “不过我这个人比较不安于现状……或者说，现状让我感到不舒服，就像你睡前之前，也得把床铺收拾干净，躺上去才舒服吧？”
    “鬼道众的问题其实一直都在，从你身上就能看得出来，你是你师傅带出来的，其他人也是如此，这种古老的关系放到现在，想不出一些问题都难。”
    鬼道众没有班、分队这么一说，只有每位法师负责带领一批人，就像大学里(*)导师带研究生一样，与其说是上下级关系，倒不如说是师生关系的延续。
    这是因为鬼道众秉持的鬼道修炼风格偏向于古老传统的流派，还有就是技术方面，并不局限于死神所掌握的‘破道’、‘缚道’、‘回道’这三大核心分支。
    还有更多连听都没听说过，甚至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或是用上了也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种种技术。
    光从这一点，观月就看出了鬼道众如今最大的弊端。
    那就是‘固化’。
    尸魂界这百万年历史过于沉重，其所传承的种种技术几乎就是历史沉淀的积累，谁又能撑起这份重量？谁又能把它挪开，或是敲碎？
    即使能做到，也是不被允许的。
    因为，见证历史就是鬼道众存在的意义。
    “你们学的太多、太杂，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好的在于多学点知识丰富自身，是正面积极的做法，坏的在于……你们学不完，也用不完。”
    观月的评价堪称一针见血。
    红叶法师默然不语。
    虽说无需要像死神一样常年在流魂街征战，但鬼道众也有鬼道众的难处。
    工作量太多、太杂，很多东西是必须要学的，哪怕只是随意的走上几步，跳上一支神乐舞也必须好好掌握。
    流程就是这么规定的。
    没办法。
    然而学了这些东西能够变成一个强者吗？
    鬼道众不是能够帮助年轻人实现理想的地方，而是把人变成机器的魔窟。
    “——不过在我看来，鬼道众的弊端其实也是一种优势。”
    观月话锋一转。
    “只要能让你们‘学以致用’，充分发挥出自己的长处，那么每一名合格的鬼道士都能成为宝贵的人才，锻造术和符箓术就是我为鬼道众量身定制的。”
    面对红叶震惊的目光，观月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在现世很多人的眼中，法术仿佛无所不能，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消除恐惧和绝望，几乎就是希望的本身，是奇迹的代名词。”
    “但法术……鬼道哪有什么无所不能……硬要说的话，唯有想象力才是最无所不能的。”
    “所以我把锻造术和符箓术传授给你们。”
    “这种做法本身，就是我对鬼道众施的法术，让腐朽的事物焕发出真正的生机，我认为法术的意义就在这儿。”
    “效果如何我也无从得知，不过想来应该不会差吧。”
    “毕竟有你这么靠得住的部下在。”
    红叶法师再度低下头。
    这次不再是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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