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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对太子有些好感,但不多。太子容貌好、学识过人,又拥有权势和财富,很难让人彻底不动心。只是元夕到底没办法和一个封建男人谈感情,太子因着重生的缘故已经算是开明的了,却仍还是这时代的男人。他会对元夕说,他需要儿子。
子嗣竟用了“需要”二子,奔着某种目标去生育子嗣,让元夕无法接受。
因为占有欲作祟,元夕也不喜欢太子去其他女眷房中,总觉得分外恶心。复杂的心境交织,让她无法真正对太子动心。
本以为后宅女子见识男子薄情多了,对太子也不会用心,看来果然是她想当然了。
又过了两日,元夕在桌案上提笔写着她自己的杂记,今日用的排骨笋干汤让她觉得极好,笋干的清香和嚼劲与肉香交融,让人食指大动。虽然不算什么新鲜玩意儿,可她喜欢,便值得记在书中。
冬柔在旁边服侍着她,今儿碧儿家中铺子开业,元夕特地给她让了一天假,让她好好与家人重聚。本以为碧儿要到明日才会归来,却不想元夕刚写完笔记,被冬柔伺候着净手,碧儿便沉着脸进来了。
见着主子,她努力挤出个笑脸,却肉眼可见地不开心。
“怎么了”元夕奇道,碧儿素来伶俐,往日里也都是笑眯眯的,怎么回家见亲人竟笑不出来了。
碧儿努力想笑,却笑不出来,便福身道“奴婢还是不说了,免得污了侧福晋的耳朵,影响侧福晋养胎。”
她面上虽笑着,眼神中却是惆怅的,看得元夕不忍,更要为她作主。
“你且说,今儿你哥哥的铺子不是开业么,可有人上门闹事”
碧儿是家生子,她的父母都是瓜尔佳府的老人儿,只是自家攒了银子让兄长得了自由身而已,爹娘和碧儿自己还都是奴籍。这也是这时间的常态,女子脱籍后嫁人也无法抬举自家门楣,不似男子,若是能考取功名,那才是合家飞升。
不过碧儿的哥哥也不是读书那块料,所以还是做生意。元夕知道他家关系平平,但前一日也是碧儿想家,求得她,元夕便放了她一日假。
或许是回去之后又撞着些不高兴的事儿吧。
碧儿自己叹气,还是说了“兄嫂说生意摊子想铺得更大些,让我掏些银子帮衬着。”她暗自咬牙,眉毛一垂,“最开始开铺子的钱就是我掏的,爹娘兄嫂一口不提分红的事,这也就罢了,如今还想着让我再掏钱,更是说说要让侄子以后给我养老送终”
她自己低着头,奴婢不能在主子面前流泪,可泪意却是忍不住的。
碧儿曾经是在元夕跟前儿说过她愿跟随元夕一辈子不出嫁,只是却是在长乐院中的言语,并未告诉爹娘兄嫂。他们说着养老送终,分明是想将碧儿锁死在内宅中,蹭着太子侧福晋的名义做生意,也躲开恶霸的欺凌,永永远远借着太子府的光。
碧儿不想嫁是她自己的事,却爹娘兄嫂逼着不得脱籍,却是他们心狠。
元夕听得一怒,眉毛一竖,哼了一声“好狠的心,谁不想着自己的亲眷在身边团圆。”这时代女子多是传统的,都想成婚生子,碧儿可以自己不生不嫁,却不能被爹娘逼着。用着她得来的月银和赏赐,干着却是吃了奶就忘娘的事。
到底是子女一多便容易偏心,若是只有碧儿这一个女儿,岂不会对她千好万好。
“既想借太子府的光,便叫他们借不得。冬柔,你自让人传话,让忠诚公府处理去。”敏泰知道了必会生气,忠诚公府尚未能沾够太子府的光,叫家生子的生意占去了叫何事。
碧儿跪地谢恩,却还是求情“只求公爷能高抬贵手,莫伤了他们性命。”
“这世间有些人有父母子女的命,却没有那般缘分,不必挂念,还是要自己活得好些。”那拉嬷嬷扶起碧儿宽慰道,殊不知这话却是说进了元夕的心里。
元夕倒像是有父母子女的命,却没有那般缘分,父母多疼爱她,可是最后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她从未孝敬跟前儿。如今唤着别人爹娘,偏生自己爸妈还活着,总不能烧纸悼念吧。
冬柔见元夕神色不好,忙笑着遮掩过去“好了,别说那些了,如今外头日头倒好,侧福晋咱们且去外头晒晒太阳吧。”
元夕偏头看着外头数月如一日的楼阁建筑,除了花开花落,偶然换着花卉种类,竟都是一般的日子。其实若说现代人这点是差不离的,都是在一间房子里住着几年几十年,寻常人哪儿来的那么多钱换房子。可是却能出去见不同的人,看不同的景。
如今日日见着那些人,看着同样的景。
“不必了,左右哪里都是一样的。”
夜里元夕在床榻之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想着碧儿父母偏心之事,她曾经处事的安全感都来自于父母的偏爱,若是她自己生儿育女之后都开始偏心了
那她不就成了自己厌恶的人吗
怕自己重男轻女便加倍对女儿好,对男孩儿就公平吗
可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些,她能保证自己不偏疼女孩儿
那拉嬷嬷听着动静,劝道“侧福晋,且睡吧,身子需要好好安养呢。”
她如今就是玻璃似的人儿,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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