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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一匹马疾行在路上。
两个人也是第一次骑一匹马,吉雅赛音已经哭红了眼睛,鲜鱼也一路哭着,她不能相信萨日娜要不行了,一个好好的生命,怎么可能就要没了?她一直在哭,吉雅赛音都不得不安慰安慰鲜鱼了。
“你别哭了,萨日娜也许见到你就好了呢!”吉雅赛音劝慰着鲜鱼。
“萨日娜不会有事的!”鲜鱼还是忍不住在哭。
吉雅赛音拉着鲜鱼跑回家,看见母亲和父亲的脸色都是灰灰的,哥哥们都红着眼睛,他拉着鲜鱼的手,飞奔着跑进萨日娜的房间,看见萨日娜的床上盖着白色的单子。
“萨日娜呢?母亲!”
“萨日娜去哪里了?父亲!”
吉雅赛音咆哮着,他拉开白单子,萨日娜的雪白的脸露出来了。
“萨日娜!你别吓我!你怎么了?你说话啊!我把你最喜欢的鲜鱼带来了!你快起来看看!鲜鱼来看你了!”吉雅赛音拉着鲜鱼让萨日娜看,可是萨日娜再也看不见了。
“萨日娜!萨日娜!你别吓我!快说话!”鲜鱼扑倒萨日娜身上,哭着喊着。
“萨日娜,你快醒醒啊!你起来看看我啊!”
吉雅赛音和鲜鱼的哭喊声响彻了整个不忽木家,阿意思不停地啜泣,听着孩子们痛彻心扉的哭声,她晕倒了。不忽木抱起晕倒的阿意思,咬着牙忍着悲痛。毕格力和莫日根拉开吉雅赛音和鲜鱼,把白色的单子盖在了萨日娜的身上。
萨日娜死了。这么年轻的生命,没等到绽放,却经
历了那么多蹂躏,就像一朵小花,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齐大胜和楚青纱得到消息就来了,阿意思几度哭晕过去,脸色死灰,嘴唇惨白,不忽木整个人也变成死灰色了,还有什么比白发人送走黑发人更让人痛不欲生的!毕格力三兄弟各个哭的眼睛通红,失而复得的姐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像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消失的这般迅速,每个人的心里都被失去至亲的剧痛折磨着。
鲜鱼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角落里。是她,在木屋的房后,救出来萨日娜,又是她,背着萨日娜走出老黑山,是她,把拯救回来的萨日娜再次交回到温暖的家,她才十岁,就眼看着这么熟悉的生命离开了,那种消逝,那种生命的划过,让她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接受。她哭的瑟瑟发抖,吉雅赛音坐在她的身旁,紧紧握着她的手。
楚青纱看见了外孙女,齐大胜也看见了,自己的外孙女,惨白的小脸儿,正在瑟瑟发抖的哭泣,两个人赶紧跑过去,抱住孩子,楚青纱就见不得孩子哭,看着鲜鱼哭成这样,自己也忍不住大哭起来。连旁边站着的齐大胜,哭的也是梨花带雨。
不忽木家刚刚止住的哭声,被楚青纱夫妇的哭声,带动的,又是哭声一片。
埋葬了萨日娜以后,阿意思就一病不起,不忽木也衰老了很多,头发一下子白了许多。三个孩子一直都没有再去学堂上课。鲜鱼被姥姥、姥爷背着回青纱寨调养去了。
大都城内,对于赢家瓷器的赢达旺来说,高兴的事转瞬即逝,退婚的喜悦还没开始享受,乃仁台又来了。就算乃仁台不来,赢达旺还想去找他呢。
说好了退亲了,为何温暖萨日盖不搬回上柱国府呢,她依旧住在赢家别院里,每天睁开眼睛就去找儿子赢火虫,谁也不敢管她。
别说赢达旺闹心,赢火虫也非常闹心。天天一睁眼睛就能看见温暖萨日盖的那张脸,家里的丫鬟婆子没有人敢说一句,谁说揍谁,不光她打人,他带来的那些个蒙古侍女各个身怀绝技,没人能打得过。
赢火虫是真的很头痛。
乃仁台来到了赢家瓷器的店里。赢达旺毕恭毕敬的迎接着。
“请问上柱国大人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我是来提亲的!让你儿子娶我的侄女吧!”乃仁台说话一直都很直接,很自我。
“什么?我儿子娶您的侄女!您侄女这不刚和我退了亲,就让她和我儿子成亲,您看这合适吗?”赢达旺都快气冒烟了,还不敢表现出来。
“哪里不合适啊?我看就非常合适!你家再出一份聘礼,这个事就算说定了!”乃仁台自己已经安排好了。根本不管赢达旺说的合适不合适。
“大人!大人!小儿年龄太小,还未立事!没到适婚年龄呢!”
“慢慢不就长大了嘛!我们不都是这样长大的嘛?有何不妥?”乃仁台一双眼睛像鹰一样立起来。
“小儿有心上人!”赢达旺急的信口胡编。
“啊!这个事我知道的,心上人那个小丫头啊?我这就派人除了,不就完事了嘛!很简单点事情!”乃仁台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杀个人,在他眼里还不如打死个蚊子。
“什么?除了?也不是除草呢,那么大的人,就给人家杀了,人家也有父母兄弟姐妹的!不对啊!您什么时候知道我儿子有心上人的?我咋不知道啊?”赢达旺哪里肯死心,不停的问。
“我听温暖萨日盖说的啊,说有个小姐姐赢火虫喜欢得很啊!”
“啊?我怎么没听说啊!”
“那你怎么说你儿子有心上人啊?你是不是在欺骗我啊?”乃仁台说着说着有些生气了。
“那我回去问问我儿子吧!”
“为什么要问你儿子啊?这个事不是你就能决定的吗?你们汉人不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吗?你给我说说,这几样你缺哪一样?我给你补齐!”乃仁台恶狠狠的看着赢达
旺。
赢达旺看到乃仁台面露凶相,心里一哆嗦。忙点头。
“行,我回去和夫人商议一下聘礼的事。”
“你们汉人可真麻烦!聘礼也可以不用给,直接送入洞房得了。”乃仁台一点都不傻,他害怕夜长梦多,想尽快促成这件事,所以才想省去聘礼这个环节,不然乃仁台可没那么好打发的。
赢达旺耷了个脑袋回家了。他已经心乱如麻了。摆在眼前这件事的棘手程度,是前所未有的。他又不想活了,兢兢业业的经营着家族产业,生意做得无论多牛,人还不是蝼蚁不如啊!怎么就成了上柱国案板子上的蛆了呢?都怪自己贪得无厌,非要纳什么小妾呢,这回好了!把个灾星傻子弄回来了,送不走了,还要把儿子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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