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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但对于多数人而言，这并不是不值得去赌一赌的。幸运者能够从此享受魔法所带来的便利，变成‘魔种’的，就被当做是不虔诚的叛徒处理掉。”

    格林突然睁大了眼睛，像是猜出了什么可怕的真相：“也就是说，我们萨图斯的祭司会变成魔种，就是因为对死之女神不够虔诚，所以才受到了她的惩罚吗？”

    卡茨摇了摇头：“虽然神朝的部分学者会这样认为，但我觉得并非如此。我的同僚曾经做过统计，拜尔蒙特祭司的“无序化”概率是所有地区中最高的，难道真有那么多拜尔蒙特祭司都背叛了死之女神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就我所知，亵渎过至高神的祭司也不在少数，‘他们’却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这同样表明了“无序化”与祭司是否虔诚并没有直接关系。”

    海德拉在心里嘟囔：你也大可不必把自己当成反面教材说出来。

    然而此时此刻，格林的情绪却有些不对劲了。

    “我们也不想变成魔种啊！可是只有阿彻珀斯和几位外神愿意回应我们，我们也想生活在被至高神眷顾的地方啊……”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火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回忆，只有这个时候，她才真正像是一个面对巨大不公的13岁小孩。

    “难道萨图斯人就天生只配接受充满未知和死亡的命运，出生在神朝却可以衣食无忧吗？”

    “母亲和前辈们那么努力，想让部落的大家都活下去，为什么到头来却只能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地牢呢？

    “所谓的魔法，其实只是阿彻珀斯的陷阱吧？如此惩罚我们，还要我们感激涕零，比起那个根本不让我们看到任何希望的以太瑞尔，她才是那个最无情最残忍的疯子吧？”

    “海德拉，你不是说你是阿彻珀斯身边的天使吗？那你告诉我，给人们希望，看人们挣扎，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呢？有趣到连神明都乐此不疲？”

    海德拉被突然点名，下意识地原地立正。理智上他知道小姑娘见识到世界的参差，会觉得“酸死了酸死了”然后崩溃大哭是很正常的。但情感上他也觉得十分委屈，因为看似舒服的现代人也会有现代人的各种崩溃。他突然意识到不论是在哪个时代，哪个世界，会给人造成痛苦的“东西”都不会消失。所谓的“当地球人太痛苦啦都爆炸吧我要穿越到异世界过神仙日子”根本就是一个骗局。

    迟钝如海德拉，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种虚无感。

    不过作为一名接受过素质教育的新时代高中生，海德拉是不会跟着13岁小鬼一起丧的。他拍了拍格林的肩膀，一边斟酌词句，一边笨拙地安慰。

    “在我长大的地方，人类没有任何神明可以依靠，甚至连魔法本身，都只是一种幻想的产物。”

    “但人类还是有智慧和毅力呀。我的祖先靠着长时间的迁徙，逃过了一次能让星盘移位的天灾，又花了数万年掌握火种、辨认土地、建立属于人的秩序。”

    “从那以后，人们逐渐发现，即使不依靠神明，只靠自己的力量也可以荡平山川、改变天气、进行跨越空间的对话、飞向无尽的星空。”

    “人类不是一定要依靠神明的，因为我们有只属于人类的魔法。”

    格林被海德拉所描绘的世界转移了注意力，但这位显然不是那种好糊弄的单纯小鬼。她紧紧地盯着海德拉的眼睛，像是一个抓住浮木的溺水者。

    “那么，告诉我。如果想要施展‘人类的魔法’，我们要付出什么代价？”

    海德拉一时语塞。

    代价当然是……不断破坏自己的家园，直到那颗星球彻底毁灭。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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