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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为你有我的注资……”
    格温看着两个人又从自己面前走过。
    “对，都是格温的功劳！你是个经营者！你不能撒手不管！”
    佩珀感觉自己有人撑腰了，直接搬出了格温来。
    “嘿，如果一团乱麻那就剪掉它，从头再来就好了！”
    托妮像是随意应付一样给佩珀支招，然后她看到挂自己手里画最佳的位置。
    “剪掉？你人都不在，怎么剪……别别别！你别想摘掉那幅巴内特·纽曼的作品，挂上这幅破玩意。”
    佩珀也意识到托妮的意图了，毕竟两人已经相处十多年了。
    “不，我不会把它丢掉，我……只是把它挂上去。”
    托妮把碗柜上装调味品的瓶瓶罐罐全都扫到了垃圾桶里，然后把钢铁战甲的画像放在了碗柜上，自己也蹦了上去。
    “这玩意也没啥好看的啊，就一个竖杠，让格温去画，她能画出好多竖杠。”
    托妮拿着简约艺术大师巴内特·纽曼的画上下看了看，撇了撇嘴，又丢到了一边的碗橱上。
    “我为啥要做这个？”
    格温被托妮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因为你随手画的一道横杠卖了2千8百万美元，亲爱的，你都不知道自己的价值！”
    托妮转过身，像是看稀世珍宝一样看着格温。
    “啥？你是说你把我当初在你这里随手画的线给卖了？”
    之前格温看到托妮挂在车库茶水间巴内特·纽曼的竖杠，一问之下居然花了托妮4000多万美元才买下来。
    格温就嗤笑着找了张全开的纸用马克笔画了个横线，美其名曰有竖有横才平衡。
    “当然没有，那可是你送我的礼物，我怎么可能拿去拍卖……好吧，我是拍卖了，但是我自己又把它给拍下来了。”
    托妮微笑着说。
    “你……得了神经病了么？”
    格温放下牛奶，伸出手凑到托妮面前，摸了摸她额头。
    这话和诡异的微笑怪吓人的。
    果然在死亡压力下，托妮这有着钢铁意志的人也会发癫嘛。
    “我当然没病，我只是想看看你一幅画值多少钱。”
    托妮排开格温的手。
    “那你就是傻了，光让人知道是你把东西拿出来拍卖的，那就算是一坨废铁，也和铂金一个价格！名人效应懂不懂！”
    格温都给气笑了，这家伙真是神经了。
    “哈，对不起，我隐藏了名字，拿去拍卖和竞拍都隐藏了。也就是说，人们只知道这是格温多林·斯泰西画的画。”
    托妮耸耸肩，说：“确实是名人效应，不过是你。”
    “不，这不是你犯蠢的理由，你直接找个鉴定师去鉴定一下不就行了，干嘛还要自己拿去拍一遍？况且这么一轮下来，给拍卖行分的钱绝对比鉴定费要高！”
    格温完全理解不了，鉴定价格找鉴定师不就完了。
    “经历过市场检验才能证明真正的价值哦。而且说了是你的名人效应，你应该回学校看看你在年轻人中多受欢迎！甜心。”
    托妮嘴巴里蹦出了一句不知道哪里搞来的歪理。
    意思大约就是我乐意这么做我有钱没地方花。
    “好吧，我倒是真没想到，那些人都是神经病么，会觉得别人随手画的东西值这么多钱……没错，神经病说的就是你，钱多没地方花！”
    格温伸手指着托妮鼻子。
    “我刚才说了，是合理避税，这样不用交税不说这些东西也是实物，回头还能卖钱的，嗯，某种情况下还能涨不少钱。”
    托妮耸耸肩，这就是艺术品投资。
    所谓的投资艺术品就是购买某个艺术家的作品以后把他打死，然后销毁他的大部分作品只留下小部分，然后大规模宣传捏造的艺术价值，然后卖出去换钱。
    当然以上方式，如果这个艺术家没有真本事，那全是扯淡，民众不会买账的。
    就算是暴发户也不是笨蛋，总归是会请鉴定专家……除非你和鉴定专家都说好了。
    那当然就另当别论了，那就是行骗了。
    当然你先期宣传炒作的钱要自己出，这一点就难倒大部分骗子了——要真有那么多钱谁还当骗子。
    “何况有时候人们买的不是艺术价值，而是商业价值。如果买你的画可以让你开心，我相信有很多登徒子都愿意花这几千万的，我的小美人儿……”
    托妮用食指抬起格温的下巴。
    “呵~！”
    格温冷笑。
    “你没经过我同意把我送你的东西搞去估价，还自己把我的作品炒这么高的价，是想再给我安上个艺术家的头衔是吧？”
    格温有种自己被卖出去的感觉。
    “我觉得这么做没毛病啊。”
    托妮反倒是不理解了，自己也没办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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