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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百合与甘草,一周内不得进食。
向神奉上双手,保卫其身,护佑其灵。右手永远先于左手献祭,因左手往往更加不洁。用白布与红布交错相缠,紧缚于手腕,置于木桩之上,直至失去知觉,后用河水清洗,沿手背血管缓慢割开,待血液完全浸染木纹,用篆刻圣名的银斧将其砍下,以白布包裹,后于腕骨处插上象征五指的桂树细枝,以红绳捆绑,直至完全止血,点缀石斛及半开放的牛油杯花苞。
相应的鲜花、药草和器具被浸泡在盛满河水的陶土大盘中,堆了好几堆。
奇怪,比起向神明祈福,这些献祭仪式更像是在唤醒神明,保护神明,与绝大部分宗教仪式完全相反。
而且,没有相应的标记,这些奉献永远无法抵达对应的上位存在所在之处。瑞文看着身边的男人同时露出笑容,落下泪水,看着苍老的男性郑重地取出刀片和巴掌大的银斧,老妇捧出相应的花草,口中开始唱诵圣歌,他是最后一个,即将目睹全过程。
他还从来没有看过一颗眼球完整的背面,也不知道人的舌头竟可以被拉伸得这么细,这么长。
当银片从那名自告奋勇的男人鼻翼处割入,当听见小锤敲击银片,凿断鼻梁软骨的清脆声响时,瑞文开始庆幸自己晚了一步。不出两分钟,那人脸上两个扁平的孔洞中被塞入了淡绿色的膏状草药,插上了鲜花。
人们的脸上都挂着微笑,眼泪鼻涕交错爬下脖颈,切下的部位逐一被扔进巨大的水盆。
很快,他自己的右手就被交替缠上了红布条和白布条,用力勒出了青紫色的血痕。两名长者赞许地看进他的眼睛,欣赏着他的“勇气”,用显然没什么力气的手举起了那不算锋利的小斧头。让瑞文头疼的是,先前的四次尝试中他们都没能一斧砍下献祭者的手,平均要剁上七到八下。
那名已经没有了双手的女孩站在他右侧,面带甜美的微笑,静悄悄地从嘴里吐出了半颗咬碎的牙齿。
斧头第一次落下,只让皮肉绽开,骨头稍稍错位,镇痛的神圣祷言完全没有发挥丝毫作用。
第二次,第三次长者们的汗水飞溅到了瑞文的脖子上,但他丝毫不觉,五官早已扭到了一起。
他同样向两人露出微笑,双眼定定地注视着那尊无头雕像,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奇异的动静。
不知不觉间,他的右手已经不再和身体有所联系。他试着活动食指,惊奇地发现它依旧能微弱地响应脑部指令,尽管这小小的奇迹只维持了不到五秒钟。他的手腕被绑上了白布,插上了鲜艳的花朵和树枝。
所有人都在微笑,连他自己都不由得被那由内而外的温暖所感染。
在他自己被放干了血的右手沉入水盆底部时,石像的颈部突然长出了枝叶,一簇簇藤蔓冒了出来。
“啊!啊!”长者们扔下了染血的银片和斧头。
“啊!啊!”众人皆发出惊叹,匍匐而下,鲜花洒得满地都是。
转瞬之间,一大丛雪白的晨昏花代替了石像的头颅,从“祂”那伤痕般的无数道裂隙中钻出,静静地在众人眼前绽放开来。
无比柔嫩,无比坚韧。
不带一丝污染。
真美,瑞文在心中感叹。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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