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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赵灵韵娇声应了一声,端来茶水放到嘉年手边。
嘉年道:“多谢太后。”
他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茶水茶叶都不错,可没有皇甫梧桐泡得好喝。
太后红唇微弯,笑道:“道长是从长公主那里过来的,长公主又是我们南齐有名的茶道大家,喝惯了她的手艺,想来其他茶水都再难入口。”
嘉年道:“我对茶道一窍不通,昨天她请我喝茶,我还以为是要我漱口呢。”
太后笑道:“长公主茶道高,眼光更高,南齐尝过她手艺的人,寥寥无几,就连哀家都没这个福气。”
嘉年道:“各有各的缘法,说不定哪一天,只要您开口,她就给你尝了呢。”
“那就先借道长吉言了。”太后笑道。
嘉年道:“不用客气。”
太后笑了笑,摆摆手让身边人都退下去,只留下赵灵韵在一旁侍奉。
太后说道:“方才道长说自己是山野闲人,但自打您进入韶康以来,可没闲着。”
嘉年感慨道:“是呀,谁让我交友不慎,上了贼船呢。”
太后道:“道长就不想换一条船,亦或者下船?”
嘉年道:“我这个人怕生,认床。好不容易适应下来,就算是贼船我也认了。至于什么时候下船,等到了对岸再下吧。”
太后道:“海上风急浪大,道长真能到得了对岸?”
嘉年道:“若是船翻,就下船游泳,我水性还不错。况且风雨雷电乃是天时,天道无私,不会因为我坐哪条船,就打翻哪条船,危险都是一样的。所以在我看来,害人的不是风浪,而是对面撞过来的船。”
太后淡淡道:“二者相撞,必有一伤。道长乘的船小,就不怕被大船碾压?”
嘉年道:“是小,但是结实。当然也有可能两败俱伤,渔翁得利。”
“谁是渔翁?”太后问道。
嘉年道:“太后何必明知故问,当然是站在岸上那个。”
迄今为止只有怀疑,却没有丝毫证据能够证明谋反的泰安王。
太后眯起眼道:“本来我也该在岸上,却被某人拖下了水。”
嘉年无辜道:“这不能怨我啊,谁让我这是条贼船,您那儿还不点灯,误伤难免。”
太后盯着嘉年良久,忽然笑道:“不过好在人还在我手上。”
嘉年摇头道:“您手里的那几个人现在就是没封口的毒药,要是还继续在手里握着,会被毒伤到。”
太后道:“我可以换个瓶子,或者换个人来拿。”
嘉年笑道:“弃车保帅?这可有失天家颜面。”
太后淡笑道:“目的达到就行。”
她看了眼赵灵韵,女官心领神会,从腕上玉镯中取出一把剑。
见面的时候,嘉年就知道她是一名修士,她腕上的那个,还是件储物法宝?
至于那把剑,嘉年有点眼熟。
是元猎带走的那把。
当初嘉年洗劫他的时候,曾让他任意取走三样东西。
元猎分别取回了剑、篦子和竹笛。
太后笑问:“道长可认得这把剑?”
嘉年道:“认得,不值几个钱,所以就还给了他。”
太后摇头道:“道长不该还给他的。”
嘉年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主要是元猎拿走的三样东西又不值几个钱。
太后道:“道长还给他的东西不止这一把剑,还有几样,道长可以猜猜看去哪儿了。”
嘉年沉思片刻。
赵灵韵笑道:“太后接见选秀女子时,会赐下几样东西,以示恩宠。”
陆承焉!
嘉年抬眼道:“不觉得这个说法,太勉强了么,方晓田可还在我手上。”
太后说道:“可他也是我的人,荣凝与王定稍也在我手中,你找不到元猎,事情就没有结束,我还可以从头再来。”
嘉年道:“这些不一定能说服元兴,更无法使百官信服。”
太后笑道:“当初元兴下令追捕道长的时候,不也没有充足的证据,不然也不会让道长轻易洗清罪名。”
“朝堂之上,重要的不是真相,而是立场。哪边的好处更大,他们就会站在哪边。我是先帝的正妻,南齐的太后,这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但是另一头的,却只是一名容貌尚可的女子。陆琅宣的出阙调令,依旧被吏部压着。孰轻孰重,大司寇自有公断。”
嘉年道:“皇帝不会同意。”
太后笑道:“我那皇儿一直想要提拔几个人来补朝上的几个缺,每一个都比吏部侍郎重要,我恰好能在这上面说些话。”
宋端祥想要重整朝廷尚武抑文的风气,坐稳皇位,吏部侍郎的位置的确重要,但又不是不可取代。
倘若太后把罪名栽赃到陆琅宣他们头上,元兴的矛头就会被转移。
一边是支持武将的太后,一边是皇帝想要制衡武将的棋子,关键是这枚棋子根本没有绝对的份量。
哪头更容易得手,更容易攻击,是个人都能判断出来。
而且一旦祸水东引,还能再把嘉年拖下水。
嘉年觉得那个对自己观感极差的元兴,一定乐见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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