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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斯德斯眼中闪过一抹狡猾。
    粉嫩的舌头舔了舔红唇，抓住波罗斯的手，翻身坐到了波罗斯身上。
    “奖励什么的，我可以自己拿走的，对吧……”
    ————
    在波罗斯被狡猾的女将军反推的时候，角斗场内，吉尔伽美什一脸失落的站在那里。
    阿尔托莉雅站在他前方。
    场上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的决心。”吉尔伽美什抬起头来，看向阿尔托莉雅道:“我自认为是唯一的王，可是当我来到这里之后……”
    阿尔托莉雅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在面前空气一阵点击，随后，一副3d地图出现在空气中。
    数个球形出现在空气中。
    阿尔托莉雅指了指这几个球道:“这就是波罗斯大人的疆域。”
    吉尔伽美什眼神落在那几个半透明的球体上，失落道:“你不用给我解释了，我知道，我的领土，恐怕就是这当中某个球体上的一块儿吧？”
    阿尔托莉雅摇了摇头，手指滑动，对准了一个球体将它疯狂放大。
    在放大了无数倍之后，他们现在看到的，已经是球体的内部了。
    形态各异、闪烁着点点光芒的河系出现在两人之间。
    阿尔托莉雅道:“刚刚那几个球体是波罗斯大人统治的几个位面，现在我们看到的是其中一个宇宙。”
    吉尔伽美什疑惑道:“河系？我在哪个河系？”
    说话间，阿尔托莉雅继续放大了投影。
    “这个宇宙当中，大约有十几亿个河系，我们身处的银河系是其中之一。”
    “银河系当中，像我们这样的恒星系……或者说太阳系，大约有两千亿个。”
    “作为古老的英雄王，你曾经统治的苏美尔早王朝，领土最大的时候……”
    阿尔托莉雅继续放大，指了指太阳系当中，那颗小小的地球道:“你王朝最大的时候，大约占据了这颗星球陆地面积的百分之一不到。”
    十亿分之一、两千亿分之一、百分之一……
    一个个无情的数字落在吉尔伽美什心头，从精神上将他打落云霄。
    他所引以为傲的，不过是别人眼角的尘埃！
    巨大的落差下，吉尔伽美什彻底呆住了.. ...
    “我根本……没有称王的资格……”
    扑通一声，吉尔伽美什跌坐在地上。
    阿尔托莉雅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吉尔伽美什道:“在来这里之前，我也以为自己是个独一无二的王，自己统治的不列颠是个伟大的国家。直到遇到了波罗斯大人……”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落寞。
    吉尔伽美什低声道:“圣杯战争在波罗斯大人的眼中，也是如同孩童的游戏吧？”
    吉尔伽美什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不自觉的称呼波罗斯大人了。
    他刚想改口，却又放弃了。
    他和波罗斯的差距，一如尘埃与银河的差距，执着于这种口头上的东西，并没有意义。
    “虽然不是你击败了我，但是，我会遵守约定，退出群聊，然后自杀的。”
    阿尔托莉雅愣了一下，赶紧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
    “你不用劝我了。”吉尔伽美什抬起头来，惨笑道:“我已经失去了战斗下去的欲望，在见识到了波罗斯大人的力量之后，我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可笑。没有了战斗下去的心思，就算我勉强参战，最后也一定是落败……”
    阿尔托莉雅哑然，看到吉尔伽美什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她想了想道:“你退群我不拦着，但是我希望你能想一想，自己以后要走的路3.4……难道你还想回到英灵殿，继续那日复一日，永不止境的折磨吗？”
    说完，呆毛就摇了摇头，消失在了空气中。
    吉尔伽美什苦笑着站了起来。
    从始至终，波罗斯从未说过自己的身份，可是他依旧感受到了来自波罗斯那真正王者气魄的威势。
    这才叫霸道啊！
    吉尔伽美什感觉得到，自己心中的王道已经被波罗斯彻底击溃了，可是他无力弥补。
    阿尔托莉雅出于同情对他说了这么多。
    可是……他真的找不到继续战斗下去的目标了。
    吉尔伽美什摇了摇头，消失在了空气中。
    “难不成要我加入到波罗斯麾下去？呵，真是可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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