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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嘛。”
他看向明堂之外,“我儒家子弟向来讲究六艺,非是死读书的腐儒,如今天色尚早,可让堂外诸生各展所长,于坛上展露一番。”
他笑道:“也算是个扬名的机会,如此机会,可是算不得多的。这些年轻人该格外珍惜才是。当年我等年轻之时,想要寻此机会都不可得。”
堂中众人都是纷纷应和,他们说的倒也都是真心话。他们这些人自是不缺才华,少年之时若是有这般机会,未必不能一朝扬名。
堂外此时已然有人耐不住心思,开始走上圆坛。
今日能来此处的都是读过书的士人,自然能猜到最后会有此节,所以不少人自然是早有准备。
可惜大半踏上圆坛之人多是做些华而不实的辞赋,所用词藻华丽非常,可若是细思起来却是全无半点心意。
眼见这般人物接连上台,袁绍无奈一笑。
原本他还想借此机会拣选些雒阳城中他还不曾发现的豪杰人物,只是如今看来这世上到底还是庸碌之辈多些。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曹操。
此时曹操正在大口饮酒,手中的一坛烈酒已然见底。
“孟德可有准备?”袁绍笑问道。
“何须准备。”曹操打了个酒嗝,“酒水饮尽便足够了。”
他站起身来,迈步登台。
虽然他之前曾棒杀蹇硕之叔,在雒阳城中有了些名头,可却多是在市井坊间,至于这些读书人还有不少不识得他。
“此人便是当日棒杀蹇图的雒阳北部尉。”坛下有人开口道。
“原来他就是那个宦官之后。”提起曹操的名号,立刻便有人提起他的出身。
当今之时,于读书人而言,宦官出身便是天大的罪过。
此时坛下议论声起,倒是都想看看这个宦家子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曹操在圆坛上站定,目光自坛下扫过,笑道:“操无旁的本事,今日饮烈酒,偶有所感,便为诸君赋诗一首。”
“对酒歌,太平时,吏不呼门。”他嗓音低沉,缓缓开口,“王者贤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咸礼让,民无所争讼。”
“三年耕有九年储,仓谷满盈。斑白不负载。”
“雨泽如此,百谷用成。却走马,以粪其土田。爵公侯伯子男,咸爱其民,以黜陟幽明。子养有若父与兄。”
他在坛上仰头而吟,颇有些旷士风范,“犯礼法,轻重随其刑。路无拾遗之私。令圄空虚,冬节不断。人耄耋,皆得以寿终。恩德广及草木昆虫。”
他骤然而停,长叹一声,“此所谓大治之世也。”
曹操诗篇颇为沉浑,加上他言辞康慨,一时之间圆坛之下被曹操气势所慑,竟是无人言语。
明堂之中,刘宽等人都是各自点头。
刘宽笑道:“往日我时常听乔公提起这个曹孟德,言辞之间倒是对此人颇为欣赏,如今看来果然是个难得的好人物。”
“不意宦家之中也能出如此人物。”
众人自也是应和。
刘焉笑道:“只是不知这堂外之人可还有出彩的人物。”
“多半是有的。”刘宽也是笑道,“中原有俊杰,北地自也有豪雄。”
曹操已然下台,返回到了座位之上。
此时袁绍却是有些进退两难。
方才他激曹操上高台,无非是想着自家准备充足,曹操所做诗篇即便再好,也是与自家比不得的。
只是等到曹操此篇一出,袁绍便知即便上台也是压不下曹操了。
此时不远处的刘备也是感慨一声,曹孟德到底是曹孟德,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他站起身来,手中拎着一壶未饮完的酒水,走上高台。
如今他在雒阳城中也算有了些名头,故而有不少人识得他就是卢植门下的刘备。
刘备于台上朗声笑道:“备方才听诸君所言,又饮烈酒,亦有所感。只是备乃边地武夫,才学疏漏,恐辞不达意,愿为诸君赋辞一首,愿诸君听之。”
台下诸人见他自称边地武夫,不少人都是稍稍露出些鄙夷之色。
边地之人,骑马射箭尚可,论诗词文赋,如何比的上他们中原之人?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好!”此句一出,高台下的公孙瓒大声叫好。
刘备笑了笑,饮了口酒,慨然而行,“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失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
此时他忽的拔出腰间长剑,身形游走,却是于台上来了一场凌厉剑舞。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
此时坛中酒水已尽,他随手将酒坛抛出,空坛砸在台上,顿时四分五裂。
“辞赋岂可无酒,酒来!”刘备喝了一声。
孙乾起身抛起一坛尚未开封的酒水。
刘备以剑挑中,滑到手中。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手中长剑斜挑,持着酒坛的手自剑锋上抹过。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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