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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s也在另一颗铜球前使劲,结果也是一样。在这道障碍物的铜块上,有两扇半圆形的凹陷,说明正确的使用方式,是要将球提到这位置搁下,方能启动。
“这台装置不论怎么看,都与科西塔图腾有关,两者靠得那么近,也许试炼成功,就会出现重大变化。”迪姐扶着我肩头,眼中闪现出喜悦的星光,大笑起来:“是的,一定就是那样。不然,你我魔魇视角里的人,又是怎么跑去四阶的?它不会按我们走过的路线荡下去,而且据说当时阴火仍在燎原。besson,这个发现太惊人了,一下子就将许多疑问解释了清楚。”
“你是想说?科西塔图腾,没准会是道门?”Krys也充满好奇,攀着她肩头问个不停。
“就算真是那样,铜珠子提不上来也是枉然哪。”我也上前试了试,两颗铜球只要拖进圆孔里,不论使多大劲都难以提起,那不过是白费气力。
“不,办法一定会有,否则那人没必要遮遮掩掩,给我些时间,好好想一想。”
迪姐问我要了支烟,独自挤出破墟去思量对策。我和Krys留在装置前,一轮接着一轮地尝试,累到手抽筋也是枉然。见撼它不动,我俩只得倚着石壁坐下。结果视线一低,便注意到脚下有些被遗弃的物件。那是一个大号油漆桶,里头荡着半罐子锈水,泡着个揉烂的骆驼烟盒,边上还有掐灭的烟蒂。除此之外,是剪碎的野花书签和用来垫屁股的废纸。
不久之后,隧道里传来清脆铃音,那是迪姐的手机在嘶鸣。她接起电话后略略说了几句,便向我们扬手示意立即回去,说老戴等人正打算召集大家开个会。我们仨跳上车,很快发动引擎,朝着黑枫镇方向疾驰而去。
“看你停留在外那么久,踌躇满志的模样,应该已有办法了吧?”Krys推了她一把,问。
她点了点头,并不细说,只是蹙紧柳眉专心开车,来到镇尾空地前停下,又对我俩做了个噤声,再三告诫对谁都别提,随后朝着整片旅社最亮的一间客房走去。
人刚一靠近,已听得室内喧闹异常,帕科孤零零坐在屋前,正翘着脚在看风景,他是老戴故意安排在外的,已防止有人跑来窃听。当推开门,便见得两张单人床拼接在一起,空出来的墙上被支起块板,上面贴着花花绿绿的各种便签纸,相互间用图钉棉绳联好了关系图。
几乎所有客房的椅子全搬来这间大屋,人们贴墙坐得满满,有的手拿小本在记录,有的在相互交头接耳,还有的,例如魂镰和兔子正合着眼闭目养神。见人全数到了,老戴拉起窗帘,摆手示意安静,擎着一根警用甩棍,开始就这两天的发现做一个总结说明。
首先是匿名信里多次出现的人名丽姬娅。蒙太古(以下简称丽姬娅),也许正是素描画像中的那张女人脸。为什么说也许呢?因为在佐治亚国民侦探的协助下,调查出此人没有直系后代,她在地鸣车站矿山当财务,时年42岁,曾结过两次婚,又分别离异,没有子嗣。老家在桃树角,失踪后家里仅剩一个老父,60年代已过世在养老院里。正因为此,她的资料极其稀少,就连相片也没有,因此我们只能姑且这么怀疑。
接着被搜找到的那封拼接信,在前一个小时的对照后,人们发现字条大多是科幻类书籍的44页到68页,以此类推应该是寄出的第三封。而未知的两封便有了规律,所以人们将原先字条重新做了拼接,由此获取了截然不同的讯息,大致还原出来是这么回事。
丽姬娅徐娘半老,既善于交际又十分有风韵,所以在地鸣车站广有追慕者。但她眼界比较高,而且有自己的打算,所以老粗们不是她的菜。寄信者也是其中之一,这个家伙我们先假定是名男性,毕竟50年代跨性别者少之又少。匿名信的寄出邮局也在桃树角市,故而此人是否在矿山一带工作不详,但能够肯定的一点是,这家伙对两地都十分熟悉。他也许是个腼腆的人,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又有些孤僻的人,所以他的求爱仅限于单相思,甚至害怕被丽姬娅猜出是谁,故而选用字条拼接的方式,来委婉表白爱意。
不过,财务女并不喜欢这种猜谜游戏,直截了当拒绝了他,并说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人,肯定心里阴暗且变态。故而未将他当回事,仍旧自己过自己的。时隔不久,丽姬娅似乎又与某个人疯狂相爱了,并与之关系公开化,此人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却又无可奈何。信件中他发泄道,我付出那么多,哪怕是个傻瓜也能猜出我是谁,而丽姬娅收了那么多好处却仍装聋作哑。他是比不上那个幸运儿,但又怎样?那家伙能像我这般全心全意待你吗?为此,他打算再做最后一次尝试,如若无果他也就彻底死了心,从此离开这片伤心地。
“这只是我们在做的推测,究竟是不是仍很难说,不过老钱家那缕头发应该就是财务女的。”老戴得意洋洋地打口袋中掏出埃文斯扁平打火机,搁在床头道:“凭借一个已知线索,我们很快就找出了另一个线索,那就是男二号,这只打火机的主人又究竟是谁。”
顺着他的话,众人的目光集中投到了男人脸的素描画上,正等待着老戴的不凡发言。
“我们始终找不出他的身份,是因此人压根就不住在佐治亚境内,真正的答案却是由我们明日光辉合作社发掘出线索的,男二号的大名叫休伊。格兰特(huye.Gallant),与我一样是土生土长的纽约人。而纽约的国民侦探们,正在忙与调查连环杀人狂事件,并未怎么留意这件事,所以很不幸被忽略了过去。素描图发布的三天后,我的人收到了讯息,上东城一个花匠在酒吧自称认识这张人脸,所以便去拜访,因此获得了以下更详尽的资料。”
休伊。格兰特(以下简称格兰特)出生在富贵家庭,父母过世后继承了大笔遗产,与丽姬娅一样,也离异过两次,同样没有子嗣。他本身不经营产业,而靠投资来获取回报,地鸣车站的赌场,也许他注资过钱,故而身份是个股东。这就难怪了,为什么此人出入禁火重地可以堂而皇之抽烟,却无人敢管,只因其正是小老板。这个格兰特在见到丽姬娅后立即被她迷住了,所以每隔一个月便借故跑来佐治亚与她幽会。不过这家伙在53年人间蒸发后,家业就被自己几个胞弟给瓜分了,故而现存资料也相当少。知情人花匠的父亲恰巧曾在格兰特家帮佣,因此他才能将之认出来。所以,信件里所提到的幸运儿,便是他无疑。
那么,如果一男一女两张脸的身份都被确认下来,就只剩下最后一道谜题,神秘的寄信者又是谁?这个人的身份会是许多,铁路段巡道员,车站周遭的镇民,矿山的工作人员,桃树角的某个人。为此,侦探又给老钱打去电话,查问他祖上是否有人居住在桃树角?但很遗憾,老钱以及他太太,所有亲友都在北卡,与佐治亚半点联系都没有。
如此一来,牙轮咒事件又被陷入一个死局,这双男女凶灵为何别人不祸害,专就盯上他?这其中,必有未被揭开的重大秘密。而接下来的侧重点,就是要设法搞清寄信人的身份。
最后一个问题,与我和迪姐切身有关,这也是阿加决定工作帮再多留几天的缘故。通过对逆流幻日的不断推演,我们渐渐得出结论,魔魇中所经历过的地狱,虽然夸张,但全是真实发生过的往事重塑。那么现在有了平面图,众人自然就会进行对照,查看四阶的设施分布。
但据观测下来,我与迪姐所穿透的沙土包地带右拐处,只是一间堆放备用工具的角落,类似仓库般的小破屋,这对男女理应不会跑去那里苟且,更何况附近是个人来人往的工作区域。那么,我所见到的灯下谈情说爱的地方,又究竟是哪?正因为存在这个极大出入,国民侦探对我的说辞深表怀疑,他们既觉得毫无价值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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