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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周遭,隐隐有阵纹浮动,分明是布置了一个遮蔽阵法。
“练箫呢。”
萧风没有隐藏,偌大守蔵室,寂寥两三人,看书乏了,总归是得找些事做。
“守蔵室中,果然没什么规矩。”
在静谧之地,布阵练萧,陈生才知守蔵史、萧风所言的,守蔵室无有太多规矩的真谛。
这地界,实在清闲,乃是难得的一处修行之地。
“看你新来,给你吹一段吧。”
萧风兴致来了,演奏一曲,妙音自玉箫传出,回荡在一方区域间。
他身形懒散,但神色认真,眼眸中有光芒绽放,已是沉浸在自身构筑的音律世界中。
恍惚间,守蔵室中,万顷藏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竹海,在风中微微的摇晃,萧风是其中一根修竹,无有俗气,傲立于天光清风。
一曲终了……
“曲调清朗,如清风明月,无拘无束,恰如道友心境,旷达坦荡,实乃在野之君子。”
陈生口中称赞,曲音似心声,萧风当真是一个心迹坦荡的君子。
“哈哈哈……”
闻言,萧风大笑,看向陈生的眸光,满是欣喜之意,道:“你知我,守蔵室中不寂寥了。”
他是真的高兴,不是因为被赞善了,而是陈生懂他,似知己,可倾诉心意。
这种感觉很奇怪,难以言喻,无法用时间去衡量,有人相处半生,依旧情谊寡淡,有人一面之缘,却是相见恨晚。
“谬赞了。”
陈生轻笑,萧风的萧声中,有一种干净之意,他一千多年的经历,自是可听得清楚。
“观你见解,莫不是也修习了音律之道。”
随即,萧风拉着陈生,坐在长板凳之上,毫无一丝初见的陌生。
“确实。”
陈生点头道。
“我听听,或是可给你一些指点。”
音律之道,不是萧风自我夸耀,他已深得其中的精髓,给人指点,绰绰有余。
“不大好吧。”
陈生默然道。
“放心,我不笑你。”
萧凤以为,陈生是害羞了,毕竟他萧声珠玉在前,后者想要超越太难了。
音律水平的上下高低,他不大看重,只陈生知他心意,又一个同道中人,就千好万好了。
“那好吧。”
话都说到这了,陈生不再推辞,将手一翻,唢呐在手,灰扑扑的,不甚起眼。
看见此物,萧风的面色怔然,有些理解陈生的推诿了,这乐器确实是不大风雅,有些太接地气了。
“呜呜呜”
陈生抓着唢呐,有些气意相连之意,此物是凡俗之物,后来得他的意韵蕴养,渐生不凡,乃是一件奇异法器。
随即,他吹奏起来,没有特定的曲子,只是简单的缅怀,但那千年光阴坐化的人物,太过繁多,竟是有种厚重如天的感觉。
那些过往,那些消失的人,通通埋葬在心里。
末尾。
他终究是走出来了,余韵悠长,有一种超脱之意,着眼未来,心向光明。
一本真灵书,八人相传阅。
百里漾、苗隔之后,后面五人的成绩,并没有攀过高峰。
苗隔自信满满,大有胜券在握之意,一点没将陈生放在眼里。
“最后一个……”
守蔵史的眸光,落在陈生的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之意,墨欢是随和,但没有本事,可玩不到一块。
陈生能得他那个“乖孙”的认可,能力秉性,绝对不差,他对此是怀有期待的。
“元婴境上法吗。”
陈生神色平淡,坐在了案牍前,一手捧起了真灵书,细细揣摩起来。
“哗啦啦……”
真灵书翻动,一页又一页,整体十分的连贯,没有顿挫的感觉。
道韵流转,微光福照,他的心神沉浸入一片文字光海中,一缕缕流光在流淌,绚烂到了极致。
他伸出手去,一缕流光没入掌中,继而脑海中,多出了一段经文。
这是真灵书承载的道韵,蕴含着一位元婴境老怪对道的阐述,理解得越多,越能看到后头。
“二十页了,他是没有感到阻碍吗。”
百里漾吃惊不小,陈生端坐在案牍前,像是一位好学的士子,翻阅书卷,十分顺畅,一点没有困顿之意。
“大爷,你偷摸帮衬了?”
墨欢小声道。
话落,有一道道隐晦的眸光,朝着守蔵史看了过来,他们都有这个想法。
“老夫没法在真灵书上动手脚。”
墨沉断然否认,若是墨欢早些打招呼,他拗不过,可能寻个帮衬的法子,但真灵书不成,靠的纯粹是个人禀赋,无法施展盘外招。
“那他是怎么回事,不会损耗心力吗。”
苗隔看到了,陈生在他们思索间,又朝后翻了四页,动作轻松到了极点,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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