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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

    ……

    五夫人恍恍惚惚。

    眼神涣散。

    走出房门的时候被门槛绊倒，眼看又要向前摔去。

    幸好门口的丫鬟及时扶住了五夫人。

    ……

    这一吓，五夫人清醒了一些。

    她合拢五指。

    指甲掐进肉里。

    些许的疼痛让她的大脑不是一片浆糊了。

    ……

    五夫人的脚步踩得又重又急。

    好让她的身子不再轻飘飘的。

    ……

    走稳了后，五夫人跑了起来。

    ……

    五夫人看到了亮如白昼的女儿的房间。

    她的脚步顿了几秒。

    然后，她冲了进去。

    ……

    女儿这段时间的脸色本就不好。

    很是苍白，

    没有血色。

    五夫人向来很嫌弃女儿的脸色。

    觉得很不吉利。

    但此时此刻，五夫人发现……

    跟此时女儿的脸色比起来，之前女儿的脸色都算气色好了。

    ……

    少女的身上盖着布。

    只露出了一张脸。

    苍白的、被水浸透的、没有丝毫血色的脸。

    眼睛紧紧闭着。

    嘴巴微张。

    几乎与脸色同样苍白的嘴唇挂着些许的水滴。

    ……

    五夫人眼前一黑。

    身形摇晃。

    ……

    “夫人。”

    丫鬟们立即伸手扶住了五夫人。

    ……

    五夫人伸手按住额头。

    待眼前的黑色褪去，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扶我过去。”

    这次，她没有逞强。

    而是让丫鬟扶她到女儿的身边。

    ……

    五夫人在女儿的身边坐下。

    她伸手。

    她的胳膊在颤抖。

    她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

    终于……

    五夫人把手放到了少女的鼻子下面。

    ……

    半晌……

    五夫人垂下头。

    手从少女的脸边滑落。

    ……

    “……怎么回事？”

    嘴巴几次开阖，五夫人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声音。

    她很混乱。

    大半夜的醒来……

    然后有人告诉她……

    她的女儿没了？

    ……

    这是一个噩梦吗？

    五夫人心里一跳。

    对！

    会不会她只是在做一个噩梦？

    她其实还躺在屋子里的床上。

    眼睛紧闭。

    并没有醒来……

    ……

    “五夫人。”

    两名浑身湿漉漉的丫鬟跪在地上。

    身子颤抖得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声音也都抖得厉害。

    一声叫唤后，愣住发不出后面的声音。

    ……

    “五夫人。”

    嬷嬷靠近五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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