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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雒阳的刘家雏虎是边地起身,少年之时也曾吃过不少苦,可富贵而忘本者历来不少,贫贱之时受的住天磨,有所成之后却未必受的住富贵。
他乐文谦虽不是世家豪族起身,可仗着一身勇武,要寻个出身其实半点也不难。
即便入不得袁绍眼中,可袁术最是喜爱他这种豪侠出身之人,像是如今袁术身边最得信任的纪灵便是游侠出身。…
只是他最后还是选了出身名头都不及袁家兄弟的曹操。
曹家在朝中的势力虽然也不差,可他曹孟德到底顶着一个宦官之后的名头。于旁人看来,乐进如此选择自然是明珠暗投,只是唯有乐进自己从来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有何错处。
他为何如此选?无非是看重了曹操的潜力,下注曹操日后定然会有所成。
相从于微末,若是日后曹操得志,自然也会重用他。
而在他方才转头望向刘备的片刻,恍忽之间竟是觉得刘备与曹操有些相似。
两人最后钻入一家自外看去极为简陋的酒舍里。
此处酒舍不大,可其中却是座无虚席。
每张桌子旁的客人身边皆有几名年轻女子陪侍,衣饰暴露,妆容也是极为艳丽。
此时曹操正独据一桌,身旁有几个女子正在调笑着陪酒。
曹操倒是笑声不断,一会儿与左侧的女子言语两句,一会儿又与右侧的女子言语两句,左右迎逢之间,逗的两侧的女子笑的花枝乱颤。
乐进已然退了出去,刘备站在桌前进退不得,倒是有些颇为尴尬。
此时曹操将手中拎着的珠钗为身侧的一名女子别在头上,然后将怀中的香囊取出,塞到她们手中,笑着在她们耳边言语了两句,那些女子打量乐刘备几眼,又与曹操取笑了几声,笑着退了下去。
刘备见她们离去,长出了口气,这才在曹操身旁落座。
曹操给他递上一坛酒水,笑道:“玄德何必如此,你也是自小在市井之间厮混的,莫非不曾来过这种酒舍不成?”
此时刘备心思已缓了过来,调笑道:“备是小地方之人,到底不如孟德自小在雒阳长大这般见多识广。”
“世间男子好色本就是寻常之事。玄德又何必遮掩?男子三妻四妾再是寻常不过。”
“于此事上我倒是要教玄德些道理。这女子的年岁,二三十岁才是最好。若不是如今家中那位管的严了些,咳咳,还是不说此事了。”曹操饮了口酒,忽的诡异一笑,“说来玄德如今还不曾娶亲,莫非是?”
“孟德不要说笑,只是如今鲜卑未灭,何以家为?”刘备咳嗽一声,义正言辞道。
“那是霍膘骑的豪情壮志,与你刘玄德有何关系?是了,如今你在雒阳的名头不小,又是卢师的弟子,寻常人自然看不入眼中了。还是要讲究一个门当会对嘛。”曹操笑道,“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只是玄德可能还要等上些时日。”
刘备喝了口曹操递上来的酒水,只是尝了一口便又很快放下。
滋味算不得好,只是来此处饮酒的,自然也没有几个是真的为饮酒而来。
“孟德今日寻我来就是为了此事?”刘备笑道,“你曹孟德何时干起了做媒的买卖?连我的婚姻之事都关心上了?如此深情厚谊,备倒是一时之间有些接纳不住。”…
曹操笑道:“只能说玄德的运道实在太好,若不是当此之时,即便你是卢师之徒,是名满雒阳之人,人家也未必会应下这门亲事。”
刘备将手中的酒坛放到身前的木几之上,稍稍沉默,随后笑道:“可是蔡家出了事情?”
“玄德到底是聪明人,举一反三,言语起来却是要轻松不少。”曹操笑着饮了口酒,“之前陛下曾召蔡公等人殿中问对。蔡公性直,于问对之策上暗讽了宫中宦官。”
“想来是处事不秘,为宦官所知了。”刘备倒是猜出了此中的关键。
“蔡公忠直,只是忠直之人最易为人所用。”曹操笑道,“当日应对的不只蔡公一人,可如今宦官矛头所指皆是蔡公,说来倒也是有趣。”
刘备不曾询问曹操是从何处得知此事,毕竟如今曹孟德声名在外的便是宦官之后,在宫中有些当年曹腾留下的人脉倒也是寻常事。
他只是问道:“可知曹节等人打算如何?”
“曹节等人的计策倒是简单,先以罪名诬告蔡公下狱。若是能成,就借此将蔡公斩杀弃市。若是不成,退而求其次,将他一家老小都流放到朔方之地,接着便是让程璜的女婿阳球安排刺客,准备于半路之上刺杀蔡公一家。”曹操笑道,嘴角带着些不屑与无奈。
不屑自然是因宦官这个计谋太过简陋,而且处事不密,他只是花了些银钱便打探到了这个消息。
至于无奈,则是他即便知道了曹节的谋划,可若是刘备不肯相助,他最多也只能在蔡邕流浪朔方之时买通刺客,救下蔡邕一命罢了。
至于其他事,纵然他智谋百出也是做不到了。
大势之下,即便是他曹孟德也不得不束手低头。
刘备皱了皱眉头,“阳球也牵扯其中。”
当日他与关羽倒是也曾在雒阳见过阳球此人,只是当时此人虽然颇为落魄,可言辞之间倒是对宦官多有仇恨之语。
即便他如今与宦官有牵扯,可对付蔡邕这种天下名士,也不该他出手才对。
曹操笑道:“阳球此人素来与蔡公有嫌隙,再说朝中程璜的势力不如张让等人。逼迫之下,要他来做此事倒是半点也不奇怪。”
“既然孟德已然得知其中详情,又为何要找到我身上?难道连你曹孟德的家世与本事也解决不得此事不成?”刘备笑道。
虽然如今提到曹操之时多是要加上一句宦官之后,可曹家的势力却绝无人敢小看半分。
曹操自小能和袁氏兄弟厮混在一起,曹家在雒阳的权势可想而知。
曹操饮了口闷酒,苦笑道:“若是之前自然算不得事情,也无须寻到玄德身上。只是如今形势如何,当日玄德与我等饮宴之时也该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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