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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去的地方,被人打一顿。
于是岔着腿坐在那里,肚子饿得呱呱叫,就像谁在他衣服里藏了一只大蛤蟆一样。
程露也没有来。
也不知道他们做什么去了。
尤春山很是惆怅的在那里坐着,最后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抱着木剑站了起来,打算去一旁的山林里看看,不定运气好,能够逮到一只兔子啃一浚
尤春山舔了舔嘴唇,好像已经嗅到了那种烤兔子的香气了一般,只是这个年轻人还没来得及进林子,便看见道上有个少女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
正是上午的时候见过的余朝云。
本来打算去逮兔子的尤春山愣在了那里,看着那个道修少女,有些奇怪的挠着头。
“怎么来的是你,你江师叔呢?”
余朝云停在了那里,将手里的食盒递了过来,轻声道:“观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江师叔今日可能不会过来了,他让我去镇上给你弄了些吃的过来。”
尤春山看了余朝云许久,而后接过了那个食盒,有些不明所以的点零头。
“好吧。”
尤春山提着食盒走回了竹舍前,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那个依旧站在那里的少女。
“你要不要吃点,观里的事情严不严重?”
余朝云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只是对于观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却没有告诉尤春山,只是默默的看了他许久,而后转身离开了这一处竹舍。
尤春山也没有在意,在那里吃着饭菜。
肚子里的蛤蟆总算是跑了。
尤春山吃完了东西,又有些无聊的在那里坐着。
毕竟他确实没有事能做,泡茶也不会,修行也不会,大概只能在那里百无聊赖的乱舞着木剑。
也不知道江山雪有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和那个观主一。
尤春山低头看着手里的木剑,有些惆怅的想着。
看了一阵,尤春山想起了方才余朝云的那些东西,又看了眼色,想着江山雪大概确实不会再来了,于是打算关了门睡觉去。
只是这个年轻人才始站起来的时候,便很是惊诧的看向了南面的山林。
他似乎隐约听见了一些剑鸣之声,又好像是琴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尤春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木剑,可惜自己的剑从来不会叫,哪怕摔到霖上,也只会发出一些很是沉闷的声音。
这个来自东海的年轻人在那里听了一阵,又有些好奇的向着坪中走去,站在了那些观中道上,向着远处张望着。
可惜暮色深沉,就像是一个被切开聊流心的皮蛋一样,四处都是昏暗的,出了风吹山林有些微微的晃动,什么也看不见。
难道是陛下在弹琴?
尤春山很是好奇的想着。
毕竟北方道门众多,剑修稀少。
又是剑鸣又是琴音的,尤春山大概也只能想到那样一个剑修。
听了好一阵,尤春山才慢慢的走回了竹舍前。
只是这个年轻人才始走回那里,就被吓了一跳,竹舍前的暮夜之色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道人,正在那里安静的侧耳听着来自南面的声音。
尤春山很是警惕的握住了手里的木剑,看着那个道人质问道:“你是谁?”
这个来自东海的年轻人只是有病,并不是傻。
青道的道袍他还是认得出的。
而面前的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道人,穿得很显然不是青道的道袍。
道人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听着,或许是夜色将临,他的神色里看不出悲喜。
尤春山很是警惕的打量着这个道人,直到目光落在了那身道袍上的一行道文之上的时候,这个年轻人才怔怔的停了下来。
山河同坐风与我。
山河观的人。
只是山河观的人为什么又突然会出现在青道中?
尤春山尚且未曾想明白这个东西的时候,那个道人却是终于低下了头来,静静的看着尤春山很久。
“李石,溪云观李石。”
同样年轻的道人很是诚恳的自报着家门。
尤春山哪怕是东海那样一处剑宗之地的人,自然也曾经听过李石这个名字。
这是道门这一代,或者当今人间这一代,最为出色的修行者。
虽然他着溪云观,只是谁都知道,这样一个道人,出身于山河观,是那个王鞍张鱼的师兄。
张鱼都已经王鞍了。
他师兄自然更是乌龟儿子王鞍,畜生中的畜生,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
尤春山这样想着。
只是当然没有出来,毕竟他也不会做什么牛肉面。
毕竟只是脑子有病,不是没长脑子。
所以尤春山很是认真的装着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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