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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在帐篷中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地嘀咕,眼眸不断流溢出狂热和兴奋,精神异常亢奋。
眼见博锤科特指挥官的情绪,有些难以自控,贞德轻声打断了这位故人着魔的追问和念叨。
“没您想的那么离奇,我只是得到了主的指引,侥幸借着英格兰人看守的空档,从监狱塔上逃了出来。”
“那火刑架上烧死的……”
“大概是英格兰人为了打击我们的士气,所放出的假消息,只是他们没想到会弄巧成拙,加重了我们的反抗意志。”
贞德紧了紧手中的十字架,沉静应答,理性地进行着分析,没有提及丝毫的神迹或者赐福之类的内容。
博锤科特闻言,不禁有些失望,但激动的心情,也随之平复。
“您还活着的消息,需要我通知家里人吗?他们一直在为您的遭遇悲痛。”
“不用了,我已经悄悄看过了,父亲和母亲都很好,没什么可担心的。”
贞德微微摇头,谢绝了故友的好意,蔚蓝的眸子一片澄澈。
“您知道的,有很多人不希望我回来,所以,现在还不是公布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请您为我保守秘密。”
博锤科特神色一肃,认真点头。
“我以主的名义起誓,绝对不会透露您的任何消息!”
得到如此郑重的承诺,贞德略微松了口气,绝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圣洁纯净的笑容。
“那就好,战争还没有结束,我想要寻回我的旗帜,联络我的军队,彻底将英格兰人赶出法兰西的土地!”
博锤科特略微干咳,无奈道出眼下的状况。
“其实,在您遇难之后,您的军队就已经被打散拆分到各处,而那面降下的旗帜,目前被吉尔·德·雷元帅保管着。”
“那吉尔呢?”
“隐退了……”
贞德闻言,若有所思,微微蹙眉。
难怪自己一路走来,都没有找到自己曾经的队伍,连那些熟知的部下,也不知去了那里。
只是,为什么?
随着目光触及那澄澈蔚蓝色眼眸,博锤科特沉默片刻,嘴角噙出一抹讥诮,在跳动的烛火下,启唇冷笑。
“您以为,我们能这么快向巴黎推进,靠的是什么?咱们的小查理背地里就要跟勃艮第人讲和了!”
原来如此!
贞德恍然明悟,眸中浮现出一抹复杂。
勃艮第公国是法兰西境内,支持英军入侵的一大助力,曾多次配合英格兰人,组织对法兰西的战争。
博锤科特所驻守的沃库勒尔辖区,就经常与勃艮第人进行激情的物理交流。
而之前,贞德在贡比涅城被俘的那场战役,也是因为勃艮第人过来捅刀子的缘故。
然后,她就被勃艮第人转卖给了英国人,经受宗教审判,险些成为了烧烤架上的焦炭。
说勃艮第人是害死这位奥尔良圣女的元凶之一,也不为过。
从某种意义上,贞德,以及贞德所率领的军队,都和勃艮第人有着不小的仇怨。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兰斯的那位法王查理七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和勃艮第公爵,秘密达成了和解,开始暗地里联起手来,一同对抗英格兰人的入侵。
没了勃艮第人的掣肘,再加上几次战役中,大量的法兰西老牌贵族在战场上丧命,来不及留下子嗣和继承人,其地方势力成批消亡。这才让查理七世能够腾出手来,全力对付英格兰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扩大战果。
于国家而言,这种讲和,或许是一种大局观的考量,但对于贞德一系的军队来说,无异于背叛。
老战友吉尔·德·雷,大概正是因为如此,才选择带走了她的旗帜,从军中退隐。
“查理那个混蛋,是我们把他扶上了王位,他居然忘恩负义!呸!狗娘养的!”
博锤科特黑着老脸,骂骂咧咧地冲地面啐了口浓痰,面色鄙夷而愤怒。
鲁昂审判的始末,经过传播,博锤科特多少有些了解。
他不知道,身为法国的英雄,被勃艮第人抓住卖给法国的主教,而查理那小子却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行动时,这位将法王推上王座的奥尔良圣女是怎样的心情。
但即便如此,贞德还是能够在神父用言论讽刺查理七世时说道:“不要谈论国王,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要说说我。”
作为沃库勒尔辖区的守将,他和勃艮第人可算是老冤家了,对这种所谓的讲和,本就怀着怨气,如今更替眼前的这位战友,忿忿不平。
“博锤科特……”
贞德略微加重了语调,打断了老友的抱怨,认真沉吟。
“查理是对的,这是能最快解决战争的方法。”
“可是,您呢?!他不说为您报仇就算了,居然还跟勃艮第人搅在了一起!”
脾气暴躁的博锤科特,余怒未消。
“只要法兰西的人民,能够早一天从战争的泥沼中脱身,我所做的一切,就都值得!”
然而,贞德对此不以为意,抬手按住故友的肩膀,目光平静而温和。
“如果是因为我的缘故,勃艮第人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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