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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写满了整整一张纸。
    而站在小翠身边金瓶儿，则是很清晰地知道，这小翠这么做的目的。
    每个找她搭讪的人，小翠都会很仔细地打量那人的穿着，谈吐，三两句谈话里，会摸清楚那人有可能的来历，来这里的目的。
    来这里学习制器之道的人，都被她三两句打发走。
    多说了三两句的，多是些所谓名校的学生，类似胖子这样。
    当然，绝大多数的大家族的后辈，来这里观摩制器的也是有的。
    但他们都不会多看一眼小翠。
    小翠虽说眼中带着些渴望，但动作和仪态都很克制。
    当然也有人故意找金瓶儿谈话，小翠娴熟地利用话术，将他们统统赶走，倒是没让金瓶儿自己多费口舌。
    很快，枯燥的一天过去，随着大会的结束，场中的比赛者和观众，都如同流水一般，逐渐离开。
    金瓶儿也稍微留神了一下，萧九的比赛成绩，通报的时候，萧九名字，在百人中是四十名。
    前五十名晋级，他这四十名，倒是稳重带悬。
    他比赛回来就和阳湛纯，肖金人坐在一起，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比赛晋级的喜悦。
    等着会场中人已经去完，茶摊上三人已经被迫离开了那儿，在一侧街边向金瓶儿这边投看着。
    金瓶儿随着小翠重新进那书薄的帐篷中，简单地告知了一声，就带着她换回衣服。
    ……
    如同打仗一般回到小翠家，看着她如过花丛一般，和巷子里的每个青年都会笑着搭两句话，金瓶儿看着都觉得心累。
    关起门，小翠自己也忍不住长长吐了一口气。
    “我那同学，应该走的不是正门吧。”
    金瓶儿打趣地问道。
    小翠带着她走进屋，有了一天的交情，小翠似乎也有些放下了防备，叹息道：
    “我先带他进的暗门，然后，我又从暗门绕回来的。”
    “不嫌累吗？”
    金瓶儿说着，自如地找了座，看着小翠坐回在梳妆台前摆弄着自己。
    “累，但是能活下来。我和你们这些天之骄子不同……我从小就没什么修炼天赋，想在这里活下去，不靠别人，只能这么做。而且……”
    小翠缓缓转身，此时卸掉唇红的她，脸上已经看不出一点点的血气。
    “我爹在世的时候，请了归隐的太医来看过，太医说，如果我突破不了筑灵境，活不过二十岁。”
    “蒙学之后，我就在一些女工店里做些零工，想着凭借自己努力，能让自己冲进筑灵境。但……”
    “其实我早就猜到，牛俊定然不是他的真名，但我知道，你们是一群天才，有一个天才少年制器师萧九，琉璃剑宗大小姐杜淼淼，东圣阳，墨家的少爷和小姐，还有一个神秘的天才女孩，宁宁，还有灵植宗和灵食宗的传人。”
    金瓶儿，摇了摇头，嗤笑道：
    “这胖子……”
    “为什么，不去投靠一个大一点的家族？那资源也算丰厚。”
    “在东徒域，哪还有什么大家族比你们背景丰厚呢？而且，以我身份，大家族的子弟，就算看上我，也不过是玩物而已，根本不会管我的死活。我爹还在的时候，和我说过，一只土鸡在凤凰群里，那也比寻常的土鸡飞得高点。”
    金瓶儿点了点头，倒是一点都不生气，随道：
    “为什么选择把真相告诉我，对你来说，瞒住我，不是更好吗？”
    小翠叹息道：“上官姑娘，你其实都猜到了，不是吗？你们一行，那几个男生……似乎都很注意你呢。”
    金瓶儿几乎秒懂，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我医术很好，介意我帮你检查一番吗？”
    她摇了摇头，走到金瓶儿身边，撸起胳膊。
    金瓶儿两只搭在手腕经脉之上，丝丝的灵力缓缓渗透进去。
    她赫然发现，这小翠脆弱的经脉，根本没有让内气流转通道都被堵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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