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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这一切到底是我造成的,还是你顺水推舟
这句话在范格格看来,似乎会造成振聋发聩一般的结果, 结果她看到的却是元夕依旧轻蔑的眼神, 以及身边同仇敌忾的碧儿和那拉嬷嬷。
“谁会不愿意子孙满堂呢谁会不愿意绵延子嗣呢这是皇室,阿哥和格格到底是不同的, 我疼爱瑚图里, 疼爱自己的女儿,可是我顺水推舟作何,有了女儿不能有儿子吗”元夕愤恨道,似乎被戳及痛处, “你蓄意算计的恶事, 到头来却成了我的错处你可是弘晋为了你, 夜里在太子书房外跪着, 霜寒露重, 如今还病着呢, 他本就身体孱弱, 好不容易才养大了,你没有慈母之心, 就当别人也没有吗”
“胡说”
范格格忽地起立,这忽然的动作,唬得碧儿忙护着元夕后退。
“我一切所为都是为了弘晋他身子不好,本来因为太子爷子嗣少,他尚能得到阿玛的关注, 可是有了你。你刚怀孕,太子便赏这赏那,你不能侍寝, 太子还常陪你入睡,你更在我面前趾高气昂地炫耀。只是个女儿,太子便心疼你体热,让你带着孩子去园子里,我们才沾光去了。在那之前,谁有这待遇还只是个女儿,若是儿子,哪儿还有我们母子容身之地”
她歇斯底里地吼着,忽然笑了。
“可是这六年里,我虽不见客,却也有时间思考。我意识到不对劲,你一向待人和善,不论真假,必不会在人前炫耀,可是你独独在我跟前炫耀,似乎是因为当初百合一事故意膈应我。可是那个划船的小太监却道,你似乎意识到了问题,偏生没直接说,等到船行及中央才开口。渐渐的,我开始怀疑,你是否是故意的”
“后宅女子人人都要为了子嗣,你不能生,可是太子后宅那些格格们的孩子你也没要,但凡你开口,太子爷怎么可能不给你根本就不爱太子爷,所以万事不在意”
“所以后宅中,太子爷去幸哪个女子,你都是该看书看书,该游玩就去玩。人人烧香拜佛都是为了,后宅里哪个女人没吃过养身的苦药汤子,就是为了孩子,偏生你生病才吃药你根本就不愿为太子生儿子”
“莫要以己度人。”
说着这里,元夕嗤笑,今日范格格说的话,全是她预料到的。也就是太子忙,他没时间来听,但是元夕揣摩着,殿里某处应该太子的人,比如那座严实的红木屏风后,若是藏人也未尝不可。
她这一场,不就是为了“揭穿”自己的真面目吗,男人都是有独占欲的,太子犹盛,常常元夕给瑚图里缝一个荷包,太子便要有一枚荷包。若是太子知道此事,未免恼怒。
可是元夕必须要来啊。
无论她来不来,太子都会知道范格格的揣测,他再自己胡思乱想,元夕可不就真的完了吗
所以她必须来这里证明自己对太子的“爱”。
“我爱太子,可是我也爱我自己,若是日日算计着太子去处,使用些阴私手段,他焉能安心生活不是只有男欢女爱和权力,我爱读书、我爱写字,我喜欢阳光雨露,我喜欢逗逗太子养的那只狮子猫,有太子我是快乐的,没有太子我同样也能使惬意的。”
元夕素来是在太子跟前这样表现的,没必要伪装自己真爱得痴狂。
“可是你不一样。”她嘲讽道,“你只有儿子,只有宠爱,没有了你就痛苦,所以疯魔。范氏,你真是个可怜人,你失去了你自己。连自己都不爱,怎能要求别人爱你呢”
“你凭借这一场算计,令弘晋失去太子的关爱,失去了养母林格格的疼爱和林氏的助力,范氏已经被清算,他还有什么呢一个病弱无争的阿哥,一点助力都没了,他日后该怎么办呢他才八岁,见不到生母,也没有了养母,与阿玛离心,与兄弟姐妹生出隔阂,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不你胡说我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为了他好啊”范格格嚎着,却捂着脸跪坐在地上痛哭失声,缓缓的才有痛哭的声音。
“弘晋啊”
元夕以为自己算得精妙,可是看到太子进入长乐院与她用茶时,虽然他还是如往常一般笑着,说着和往日区别不大的话题,但是她还是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眼眸垂下,心里有些微的不安。
他知道了。
她虚假的伪装没有瞒过太子,太子知道了
可是他又那么笑着,有没有可能是不知道的呢元夕试图找到一丝可能性。
“说来,我也很久没有看过你那本杂记了,让我看看你最近写到哪里了”
元夕回神,尽量像往常一般“哎呀,别看了,每次当着我的面看都觉得好羞耻。”就像她的美食视频被她爸妈在饭桌上公放一般,非常羞耻。
“那样的杂记,不仅仅只是记录美食、器皿、首饰、布料,更是在其中试图输出一种思想,一种哲学。”
她手上一颤,果然被太子看出来了,尽管她用一些看似随意的话写了出来,看着不似大道理,但却是在传递那个现代人知道的世界观。只是她到底胆小,暂时还不敢去输出史学观,若是真的写了出来,才是对如今统治在思想上剧烈地冲击。
“一些看似有用的道理罢了,你也知道嘛,我书看的多了,就是喜欢胡思乱想。”
元夕正解释着,太子忽然伸手,摸上元夕头顶的鬓发,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就他们俩对视着。第一次,她觉得太子的眼睛黑得惊人,许是天气比较凉,太子的手也带着凉意,碰到元夕脸上时有丝冰冷滑腻的触感,让她不由得抖了一下。
“觉得冷”
“有点。”她艰难地吞咽道。
“可是你的手很热。”
胤礽一边说着,手依旧在元夕的鬓发和脸颊上游曳,如一条冰冷的蛇。
“你要陪在孤身边,永远。”
“好。”
手游曳至耳垂,摸着那只精美的红宝石耳铛,红色的宝石衬得女子更为娇美。二十五岁的年纪,如一朵成熟芬芳的花,依旧是最美的时候。
顺着往下,滑入柔软的脖颈,元夕隐忍地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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