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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鲥鱼的祸事或许便会像荔枝那般被后世写文章讥讽。
她现在要活得好,就暂时不提这桩事。等以后有了权,等到她不怕死的时候,就写这桩事去传诵。
现在,元夕还是温和地笑着,她其实本就是性情和软之人,如今没有令人痛苦烦闷之事,便时常噙着笑意。她亲自帮胤礽盛了一碗汤,倒是像几分寻常人家夫妻,她送到太子跟前,道“尝尝,这道黄瓜咸鸭蛋汤用着舒爽,妾身第一回就足足饮了三碗。”
她每日都要多走动几步,胃口比起其他闺阁女子大些。
胤礽觉得有些稀罕,这汤居然是用煮熟的咸鸭蛋碾碎煮的,不太常见。他尝了尝,汤水清爽,更有细微的咸鸭蛋碎末在其中,抿起来沙沙的,很是不错。
“你素来是会吃的。”
没办法,谁让元夕曾经就是个恩格尔系数极高的女子呢。
夜里消食之后,二人说着些闲话,元夕让冬柔给太子端茶,太子随口道“你身边人的名字都太粗陋了,碧儿冬柔,既不相搭配也不甚好听。”
像是太子妃身边的琥珀玻璃等,都是相配相宜的。
这话说得冬柔有些惴惴不安,元夕把她打法下去,自己解释“那是他们爹娘取的名字,用了几十年的,我去改她们的名字又有何意义呢。我做宫女时,还担心上头人觉得元字过重,我一个宫女用不得呢。幸好嬷嬷没给我改名,才让我留下这个跟了我一辈子的名儿。”
名字都是用了一辈子、跟了一辈子的,可以自己想改,可若是因为别人不得不改,就显得心酸了。为奴为婢已经是底层人士,自己的身子是主子买的,自己的家财也尽数来自主子,做不得主了。到最后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那就真的连任何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没有了。
胤礽嘴角轻勾“你的名字来自年节,吉利,故而是不改动的。她们俩毕竟是你的身边人,觉得不用改就不改吧。”
“近日养胎,可还安逸舒服腹中孩子不曾闹你吧。”
“自然不曾,是个懂事孩子。”
孩子啊,比起男人自然是更贴心些。
元夕有孕,胤礽自然不可能在这时候与她做什么,便又问道“听闻你时常写些食单,既然有孕便不必如此辛劳,想吃什么下头人送上菜单子随便挑选便是,还用你自己亲自写”
他在各院虽有眼线,却没瞒着元夕,只是他的眼线哪怕知道元夕在写食单,也不可能亲自翻看,太子刚才也看到元夕在写,也就没当回事。毕竟于此世而言,吃食不过小道,他是很难想象后世之人靠着做菜给别人看赚钱。
她便只笑笑“养着孩子,外头天冷地滑,我已经很少出门了,再不找些事情做,岂不是更枯燥无趣。”她不与太子争辩,三观不同带来的影响,不是她说上几句就能争赢的。
太子让元夕小心些,看书识字别累着眼睛,他难得得如此絮絮叨叨,不愧是上辈子当过爷爷的人,他嘴上喋喋不休着,元夕没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脑袋往下一歪,乖巧地靠在太子肩膀上睡着了。
太子失笑,把锦被往上一拉,搂着元夕闭目睡去。
虽然多日下雪,宫人们再勤恳,扫雪的速度也赶不上下雪的速度。
最后太子妃下令,因着侧福晋怀孕,其他地方的雪可以晚些扫,太子前院和长乐院路上的雪都要尽快扫干净,免得元夕偶尔出门雪天路滑。
这是请安的日子,她孕期稳当,再者除夕也是要一起进宫跪上许久的,便是孕妇也不能躲开这道礼,除非你在坐月子或者孕期不稳有流产的危险,否则个月都要去跪着。元夕才五个月,自然躲不开。
既然都是要去的,元夕便没告假请每旬给太子妃请安的事儿。
冬季果然是养膘的日子,今日见着,诸位女眷腮上都飞上些薄膘,面色滋润,就连身边的宫女也各个面色红润,可见是吃得极好。作为府里唯一一个孕妇,元夕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太子妃道“养得好,可会觉得辛苦”
“不会,乖的很,应该是个乖巧的女孩。”她轻抚着肚子,小孩也乖巧地回应她,肚子上微微拱起一个小拳头大小。不过冬季衣裳厚,她能感受出来,其他人却看不到。
李侧福晋也笑“你既然喜欢,那是个女孩儿也很好,金尊玉贵的格格嘛。”她也有些私心,大阿哥已经不太受重视,若是瓜尔佳侧福晋再生一个男孩儿,她的弘皙不就更被忽略了么。
其他人也顺着说话,便是没什么好心思,左右也是元夕自己的原话,跟着说总是没错的。至于生女儿这话信几分,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元夕自笑道“是了,所以各位都别忘了备好洗三礼,到时候来蹭蹭喜气。”
府里说谁不想生孩子多是虚的,倒不是多在意太子,而是深闺寂寞,有个孩子逗趣都是好的。所以府里各院几乎都有一小间佛堂,若是位分低、地方小,少说也是要供尊菩萨的。在这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时代,女人只能指着孩子了。
林格格也道“既然侧福晋自己想先有位格格,那先开花后结果也是好的。如今太子爷去侧福晋院子里最多,日后定是子嗣缘不断的,想必也是多子多福。”
“那是。”元夕噙着笑意,眼神似是偶然地撇过低头的范格格,“我还能生,日后时间长着呢”
范格格似乎微微一动,虽是微不可察,却被一直关注着她的元夕收入眼中。
最后太子妃还是让元夕这几日好生养着,养好身子才能进宫祭拜,毕竟她也躲不过,那自然要养的好些,才好度过苦日子。
那拉嬷嬷在给元夕缝“跪得容易”,不似电视剧里一般绑在膝盖上,而是缝在厚棉裤里头,看着不明显却又暖和。像她这样的孕妇,到时候跪着的软垫也会更厚实软和些。说起软垫,元夕便想到幼时看的电视剧,苦情女主跪的软垫被人换成了针垫,那么往下一跪
她被自己的想象吓到,往垫子上一靠。孩子似也受惊,在肚里动了下。
“主子到时候穿最后的衣裳去,外头的斗篷也弄得厚实些。这时候若是追求轻薄漂亮,那才真是苦了自己。”说着,那拉嬷嬷又让人安排着在她的斗篷里缝上一层。
“好嬷嬷,左右有暖炉,若是衣裳太厚了,我感觉手脚都伸展不开。”
“主子何须伸展胳膊,等着下头人伺候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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