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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谢师弟才入门,没什么底子,我当然一下想到先生了。他识字,正巧帮您分担分担,先生看如何”
宣明聆失笑“你啊不是听闻前几月就开始在山脚接新弟子了么,怎的半点师兄模样也没有”
“谁规定当师兄一定要严肃端正的谷里师兄师姐千百个,像我一样热情亲切的可不多”琼光拍拍胸口,“再说,先生面前,我还要装模作样吗那多生分”
“就你嘴贫。”宣明聆摇摇头,望向谢征,温和道,“想来琼光也与你说清楚了,接下来一段时日,有劳清规看照,教他们写写字、念念书便好。这儿的孩子有几个皮得很,从小练剑修道,打闹没个轻重,你入道不久,看见了,唤我就是。”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妥妥当当,谢征自然没有意见。
又打量他几眼,宣明聆问“问剑谷虽主走剑道,却也不必定太死,适合己身最为要紧。清规,这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乃至暗器符箓,你想要哪一行”
“剑。”谢征没有犹豫,无律曾说他适宜剑道,两仪剑也授学剑道,他无意改换。
宣明聆颔首,“可。”
“从明日起,辰时至此。”他道,“不着急的话,为期半月,如何”
为了避免与蔚凤撞上,谢征本就提前一个多月去善功堂领的牌子,时间门充裕,也不着急,便点点头。
“多谢师叔。”
相处几日后,谢征必须承认,宣明聆人如其表,脾气极好。
说话从不大声,富于耐心,和风细雨,眼里始终带有淡淡笑意。
更兼温和之余,举止还很有分寸感,交代事宜清晰明朗,十分省心。
谢征每天过去,其实也没几样事,无非打扫屋子,排排桌凳,宣明聆讲完书让孩童们练字时顺道看看,有没有谁写错了,纠正一下。
他形容冷淡,不假辞色,最初那群小萝卜丁还有点怕他,每逢他在场,乖得都不敢出声。
但说到底,从身份上看,谢征是他们的师弟。于是没多久,便有孩子壮起胆子,耍花招偷懒了。
宣明聆对这些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谢征却不会轻饶,拆穿把戏毫不犹豫,一捉一个准。
不过很快,萝卜丁们就发觉被捉住好似也没关系。
新来的先生光会拿脸色唬人,实则一根手指都不会碰他们,发现走神的闹腾的,喊声名字作为警告,就作罢了。
严重一点,转身去请一旁休息的宣明聆来,没了后文。
请教问题,更是有问必答,次数多了,依旧是那副平静神情,不见丝毫急躁。
最调皮的藏云有天故作姿态学先生喊了句“清规”,只得到一句“怎么”,反倒被宣明聆敲了敲脑袋,好笑又好气地责备她不敬师长。
日子久了,萝卜丁们纷纷放松下来,甚至在谢征面前比在宣明聆眼皮下更无所忌惮。
“你倒能忍得了他们。”教完当天的课把人送走了,宣明聆不免有些疲惫,请谢征一道去茅屋中喝口茶水,无奈道,“有时候闹起来,吵得我头疼。”
谢征着实没多少感觉,问剑谷的这群弟子比现代的熊孩子好管许多,再不济,谁闹得过表面乖巧净在心底拧巴、冷不丁就爆发的傅偏楼
他感到宣明聆还有别的话要讲,便只一笑,没有作声。
果然,不一会儿,宣明聆润完嗓子,掩唇轻咳,“清规的剑,铸好了。”
谢征一怔,又听他道“一会儿,还要请你过来,开个光。”
“开光”谢征有些不解。
“灵器生灵,自会择主。”宣明聆解释,“虽不比传闻中的仙器,会真正滋生灵智,却也切实有自己的个性。”
“我想你也注意到了,其实让你们来这边打杂教习,并非有此需要,而是方便我观察各位性情,方便铸器。”他吹开杯中茶末,“清规之剑,如尔之人,某种程度而言,是柄利器。”
“但锐气深藏,埋得太深,难以管束,须用主人之血牵引,所谓开光。”
话毕,他不禁莞尔,宛如想到不听话的学堂孩童那般,“如此个性鲜明的灵器,我还未造过几把,能走到哪一步,尚且要看它的主人。日后,请清规多多担待。”
他这般形容,像个看孩子离家闯荡的父亲,态度之认真,令本只是随意寻把可用之器的谢征不由正色起来。
想了想,回道“既在我手中,定会依我之意而用。会否大放异彩,亦或埋名一世,不敢保证;但剑乃清正之道,除斩奸除邪、护佑身边之人外,清规不会勉强。”
“有此诺,我便安心了。”宣明聆笑道,“给它取个名字吧。”
名字么
谢征想到了原著中,傅偏楼的灵器,三大仙器之一的镇业枪。
他犹豫片刻,轻声道“化业。”
自古以来,堵不如疏,镇不如化。
若傅偏楼滔天业障难镇,便由他来化解。
“化业好。”呢喃两遍,宣明聆眼神复杂地望了他一眼。
尔后,忽地瞥向茅屋门口。
“两位隔墙之耳,”语气稍带戏谑,并非生气,也并非平时的如沐春风,“听够没有”
谢征随之看向那边,只见充当门用的草帘后浮起两道影子,相互推搡着小声埋怨。
“都怪你气息收敛不好,被小师叔发现了”前者,乃一把极清澈的好嗓子。
“早说过,要听便正大光明地进去,偷听不是君子所为,暴露了还要怪我”后者口吻冷淡,但听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说得好似你没有一块偷听似的”
见两人要吵,宣明聆摇摇头,一扬手,桌上茶盏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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