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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忽木找到了保长李秋天。直接说明来意。李秋天当时就懵了!这不前几天才把鲜胜抓起来,只因为鲜家的丫头咬了镇长儿子的猪,人脑袋快打出狗脑袋了,怎么这么快就扭转成了镇长儿子非要上鲜家爷爷学堂了。这个急转直下的变化,让李秋天的脑袋一直在飞快的思考。
李秋天不是一般人,见惯了官场的冷暖是非,他没有立刻答应镇长不忽木。只是卖了关子,说是了解了解情况再定,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他也不敢应承下来的。
回到小羊家洼村,他直接奔鲜家去了。此时正值傍晚,鲜家祠堂里的孩子们正在学习。
李秋天进了鲜家,直接说要去鲜老爷子学堂看看,齐星楚不知道李秋天是什么目的,也没拦着,李秋天就来到了鲜家后院祠堂,只听到祠堂里有朗朗的读书声,还有辩论的声音。他进来一看,祠堂里摆了九张看着就挺考究的桌子,坐在前面的是小一点的女孩子们,正在认真的诵读,而坐在后面的几个大男孩,正围着鲜老爷子辩论问题呢。鲜老爷子正认真的分析讲解着。李秋天心里想:难怪镇长都请他帮忙,人家的学堂是真的有水平啊。
其实,李秋天只是这么一看,并不能以此确定鲜家课堂就是有多好的,但是人就是有这样从众的心里,挖门倒洞想做的事,无论怎样都认准一定是好的。所以李秋天心里认定鲜家学堂就是最好。
李秋天是个有学识和见识的人,要不是因为前朝灭了,他肯定会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跻身官场谋得职位的。没办法,蒙古人当政,汉族人不受待见,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不然怎么可能做这
么个破保长,专管谁家菜刀送没送回来这等鸡毛蒜皮之事。
李秋天对着鲜老爷子点点头,笑着说:“上面让挨家挨户检查检查,我就是来看看。”鲜老爷子看到李秋天,先是一愣,看保长转身走了,鲜能才心里虽然狐疑,还是客客气气走出来送客。
李秋天看过鲜家学堂后,想法更多了。镇长不忽木都要把孩子送来鲜家学堂,难怪啊!人家鲜老爷子有水平啊!这要是开回口,只把镇长儿子送进去了,我李秋天是不是就亏大了!我的孩子还没送鲜家学堂去呢,怎么可能轮到镇长家啊!这可不是我李某人行事风格啊!
李秋天是个文人,曾经的举人出身。本身没有什么靠山、背景,仍混迹京城官场多年,要不是前朝没落,他在朝堂之上混个小官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前朝实在太混乱了,到处分崩离析,毁灭也是必然的。他看到前朝毁灭之时,之前耀武扬威的那些士大夫们,死的死,逃的逃,心里曾经有过非常过瘾的想法。无奈那些大人物都倒了,自己也没法混迹蒙古人的大都了,就带着老婆孩子来到牛家镇归田隐居了。
李秋天家里有一个老婆和一个小妾,老婆牟丽,是个汉人;小妾是个蒙古人,叫艾吉玛,战乱的时候低价买回来的。老婆牟丽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叫李李白,二儿子叫李杜甫。一看就知道,李秋天是多么喜欢唐诗了,把他最喜欢的两个诗人的名字都给自己儿子用上了,这样才会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呢。小妾艾吉玛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叫李杏儿,小女儿叫李桃儿。老婆牟丽和艾吉玛经常打架,牟丽总是看不起艾吉玛只会生女儿,艾吉玛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经常是牟丽骂了艾吉玛,艾吉玛揍了牟丽。李秋天夹在中间协调关系很是痛苦。
李秋天自己虽然读过书,但是毕竟在京城混过的人,曾经见到 过很多士大夫之间,相互把孩子送到同僚家私塾里上课学习的,他因为地位低根本没资格。这次可不能错过这个好事了。他心里这个美啊,这可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机会自己就来了嘛,必须把自家那几个不省心的孩子送鲜家学堂上课去,他打定了主意。
李秋天用脚趾头都会想到,鲜家一定会以地方太小为由拒绝的。事实的确如此,鲜能才真的拒绝了他。李秋天又通过之前的同僚了解到,鲜家也是大都来的,鲜能才是曾经的二品文官,儿子鲜胜也曾经在朝中为官,爷俩朝中的官职都远超自己。李秋天乐了,以前那么牛的人,不也落到我的手里了吗?
不同意,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的。
李秋天找到不忽木,开诚布公的谈条件。
“镇长,我去了解了,鲜老先生的学堂的确不错,可是不接受外人的!”
“我要结果!”不忽木黑着脸盯着李秋天。
“不是没有办法的,可是镇长,事成之后,我能不能升任千户长?”李秋天狡黠的目光闪过。
“你现在不是保长吗?管五十户?”不忽木眼神变得凌厉。
“是啊!镇长,我做成这件事,您全当奖赏小的不行吗?”李秋天没有被不忽木的眼神吓到,反而迎着不忽木的眼神看着。
不忽木内心已经明白了。这个李秋天用此事来要挟自己呢,这个汉族人不知天高地厚的以为,帮老子做了点事就可以狮子大开口吗?想得美!
“你去做吧!事成之后我自有定夺!”不忽木心里虽然这么想,表面上丝毫看不出意图。
“镇长,我就当您答应小的了!”李秋天没看出来不忽木到底是什么意图,还是不死心的把话撂这儿。
不忽木看着李秋天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突然感觉,这样道貌岸然的人,还真不如齐大胜那样的土匪,活得真实。自己是宁愿和土匪喝酒,也不会和这样的人交往。
李秋天回到了小羊家洼村,直接去了鲜家。找到了鲜能才。鲜能才正在和老婆赵大力,小姨子赵二力,在院里
搭秋千。看见保长李秋天进来了,忙停下手里的活计。
“保长啊,有何贵干啊?”鲜能才很谦卑的问着。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装。
“此来还真有事劳烦鲜老先生!”李秋天拱手一拜。
“有事您吩咐!老朽不才!”鲜能才嘴上说着,心里却在嘀咕。保长这个架势看着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瞧着没好事呢。心里已经提了八百个小心和警惕了。
“额,这个鲜家学堂的事,镇上新规定,汉人不允许办私塾,要是非要办的话,我倒有个办法,把您家私塾改成村办学堂,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办,不然,你老人家的学堂就要被取缔了!”李秋天看着鲜能才,心里寻思,这个老狐狸,看你还怎么说。
“保长,我在我自己家,教我自己家孩子认几个字,还要劳烦官府操心吗?”鲜能才用力控制情绪,低声说。
“鲜老先生,这是大元朝,不是前朝!一切皆有可能的!官府规定不得私办学堂的!可不是我李某人规定的啊!”李秋天明知鲜能才很生气,话说到了,他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他日好相见嘛。
“好的!我们服从官府的规定,不教孩子了!”鲜能才说。
“保长,官府什么时候出的规定?连教我们自己家孩子还不行了呢!让不让人活了?吃饭管不管?尿尿是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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