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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东平陵。
自从陶应白天带兵离开济南后,忙得脚不点地的陈登刚刚回府躺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天已黑透,这个时候来人,恐怕是出了大事!”
已对半夜敲门通禀心有阴影的陈登,急匆匆起身穿衣,他很清楚,若非大事、急事,属下是不会这个时候来搅扰他休息的。
“陈军师,主公传来加急口信。”
陈登尚未出门,门口已传来通报之声。
因陈登已被陶应任命为济南军团的军师,所以,玄甲军的士卒皆称呼他为军师。
“快说,主公有何口信?”
陈登一惊,陶应前脚刚离开济南,后脚便连夜传来口信,定是出了不可预测的大事。
“朝廷新任平叛中郎将孟益被骑都尉公孙瓒斩杀,于平原郡反叛,主公请军师以泰山郡名义,六百里加急上报洛阳。”
陈登一愣,公孙瓒反叛,似乎与陶应眼下所经营的地方并不相干,为何这般上心。
“不对,这其中定然涉及到主公的谋算!”
陈登又细细向前来传口信的玄甲军士卒询问了一通事情的经过,心中恍然大悟,继而狂喜。
“今日派出了一队报捷信使上了洛阳,他们会实行一日三捷之计;若隔一日再报公孙瓒反叛的噩耗,洛阳的目光定然会暂时偏离青州,玄甲军正好趁机驻军渤海郡!”
陈登抑制住激荡的心情,来回在府院中走动、沉思、谋划,反复推敲,以防出现纰漏。
“有平原郡陈纪的奏报,有泰山郡的奏报,再加一个青州刺史赵琰的奏报,这公孙瓒不是叛贼,也是叛贼了!”
陶应的此番借机谋划,既替枉死的玄甲军士卒、百姓报了仇,又转移了洛阳对青州的视线,还趁机进驻了渤海郡,真可谓一石三鸟。
“主公睿智矣!”
陈登对陶应的缜密心思暗赞不已。
“说不得,此番能柳暗花明,替主公谋一个好身份!”
想清楚了个中厉害,陈登立即回房,起草文书,派传令兵连夜加急送往洛阳。
“咯踏踏……”
平原郡。平原县。
暗夜月高,四野荒寂无声。
“踏踏……踏……”
突然,一阵突兀零碎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平原城外的寂静。
“什么人?”
城楼上被惊醒的屯卫兵,纷纷慌乱抄起手中的戈矛弓箭,对准城下。
“我们乃中郎将孟益将军的属下,快快通报陈纪陈太守,有紧急军情上报!”
随着城下传来的呼喊声,平原城女墙上的汉军士卒完全清醒,他们借着微弱的月光以及燃起的火把,终于看清了来人。
“伤兵?”
一队二十多人的汉军,抬着好几个伤兵,不知是死是活。
“朝廷派来剿灭张纯、张举叛乱的汉军,莫不是从冀州而来?”
平原县的隔壁就是冀州绎幕县,那里刚刚与平原一样,经历了张纯、乌桓叛军的抄掠之害。
“你们从何处而来?”
城楼上的屯卫兵还是多问了一句,这样他们好给太守一个确切的信息。
“我们从高唐县连夜渡河而来,我们的中郎将孟益将军被骑都尉公孙瓒谋害,公孙瓒三兄弟已反叛朝廷,带兵与张纯、张举叛军合流了。”
女墙上的汉军士卒一听,这可是大事,急忙让人去叫太守陈纪。
大约等了一盏茶功夫,年过花甲的陈纪方晃悠悠登上城头,朝城下打量一番,又询问了几句,见没有发现其他异常,方打消疑虑。
“你们将手中兵刃堆放一处,徒手进城。”
陈纪下令开城,招呼了一队全装贯戴的士卒与他一起去了城门口,以防贼寇诈城。
“呼!”
待城外汉军赤手空拳进了城,城门又急速关闭,陈纪方暗舒一口气。
“你们是说,泰山郡守陶应已出兵追剿公孙瓒,明日大军会渡过河水?”
陈纪瞅着已死去多时的中郎将孟益尸体,向前来报信的士卒问起事情始末。
“居然有这般凑巧之事?”
泰山郡属于兖州,陶应主动出兵青州清剿黄巾,刚好遇到进入平原的公孙瓒反叛,
被公孙瓒“杀良冒功”,陈纪不得不怀疑事情的诡异。
“你们全是孟益将军的兵?”
人老多疑,陈纪对每一个前来的汉军,尤其是伤兵事无巨细地反复盘问了一番。
“目光无躲闪,答话不斟酌,这些人没有说谎!”
以陈纪六十年的“玩人”经验,汉军士卒有没有说谎他很容易就能分辨清楚。
陶应此番没让一个玄甲军前来平原城,安排的全是孟益带出的汉军士卒,为的就是打消陈纪的怀疑。
“陈府君,孟将军确实死在此铁枪之下!”
陈纪派人连夜叫来几个擅治刀枪伤的郎中,反复勘验一番,他方确信孟益的死因。
“看来事情是真的!”
朝廷新拜的平叛中郎将死在了平原郡,已无睡意的陈纪,干脆连夜起草公文,等天一亮就派人前往洛阳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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