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九章 都是士兵  然后侦探陷入癫狂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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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谈,阐述着富裕党的拉票路线。

  “第一到两个星期总是用来‘巩固军心’的。为表示对支持区的尊重,富裕党与和平党必然会分别先在城北和城南进行宣传。过了这段时间,他们就要在摇摆区‘开战’了。”

  大量的横幅被挂在了麦西坎的大街小巷,无数海报贴满了哪怕最不起眼的墙面。

  齐格飞先生从公寓二楼看向闹街,看见了无数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黑白面孔,其中一些甚至还用画笔上了颜色。

  “这种感觉糟糕透顶。”

  瑞文翻了翻《城南新报》,发现“盖兹比先生”的名字就在齐格飞先生的旁边。

  人民王国的《和平之歌》被略经改编,成为了和平党的宣传曲目,在收音机和电视频道中播放。第一天,瑞文伪装成了一名记者,在爱与梦想广场边缘持续跟拍,双脚几乎要被挤离地面。市民的热情远超他的想象,这有相当一部分是阿尔哈萨德老先生的功劳。

  “据现场随访统计,今届选举或有望增加10%至15%的投票率。而麦西坎的胜利无疑将被和平党收入囊中......”

  每在一个环节中取得优势,齐格飞先生的处境就会危险一分。

  瑞文听着收音机,心中反复回响着阿尔哈萨德老先生的叮嘱。

  那是一个预言?还是一句诅咒?

  总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在麦西坎,齐格飞先生应该暂时是安全的,但一旦走出支持区,一切都会成为未知数。

  他担心的事情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

  3月4日,一个小型包裹在麦西坎邮局被扣押了下来。收件地址是距离爱与梦想广场相当接近的一栋民居,上写“女儿玛丽卡收”。包裹里是一个人头大小的布娃娃,而娃娃的肚子里装着足以炸碎五个人的碱金属炸药!

  警方和军方同时出手,搜遍了整栋楼房,并没有找到任何名叫玛丽卡的女性。这起动机明显,手法拙劣的未遂袭击让齐格飞先生的随行队伍里多出了24名便衣士兵,比原先的数量增加了两倍。

  “还好,只是手段平常的袭击。”

  瑞文从警局和军队双方接过资料和证物,仔细检查,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因素。

  不过,这也意味着自己没法利用仪式追踪娃娃,只能依靠警方的力量追查邮政编码。

  出乎他的意料,日蚀综合公司的活儿也多了起来。

  自从阿加瑟女士的造访过后,上城区侦探也开始流入公司,转介委托的业务终于正式运转了起来。

  不过,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十个委托里有七个是挖齐格飞先生黑料的,还有两个是摸底其他候选人。

  “也算是件好事。看委托人的身份就知道,谁是和平党的潜在敌人。”

  作为日蚀综合公司的拥有者,“绯红”并没有选择任何立场,因此,委托人的立场五花八门。

  在3月的第二个周末,媒体公开了第一份政治地图,张贴在各区市政厅前的大布告板上。作为今届选举的两大巨头,和平党和富裕党两大竞选热门的势力图分别以蓝色和红色标注。

  南部三区全是蓝色的,这代表选票大概率归于和平党,而北部三区则是红色,这六区的结果几乎不可能改变。

  欣帆区是蓝色的,而斯加维区则是红色。令人意外的是,许卡格区竟然变成了蓝色,与往届结果相反!统计学家们将其归于近日迭起的帮派火拼,激起了市民对秩序和军事化管理的向往。

  最后,是四个备受瞩目的摇摆区。尽管两大政党还未开始争夺,但初步局势也有着相当的参考意义。

  “学术,教育与智慧之都”在真理党的立场确立后转向了和平党,但法尼尔区和米歇根区依旧被富裕党拿了下来。不过,在数轮电视宣传,以及德曲人的集体觉醒下,法尼尔区的红蓝差距竟奇迹般地被拉到了两个百分点以内!

  至于最后的福尼亚区,在地图中呈现灰色。

  “又是一半一半,谁也赢不了谁。”黑兹先生在餐桌上对妻子说道:

  “福尼亚区不到最后关头是决不出胜负的。各个党派各执一方,不相上下,而且电影节也快到了,在这个年度盛事的投资和宣传策略都会显著影响......”

  “咳咳!不准在餐桌上谈政治,亲爱的,你要我说多少遍?”黑兹太太捂住小多罗莉斯的耳朵,把胡萝卜烤肉推给了丈夫。

  “后天,齐格飞先生就要出发去法尼尔了。”

  瑞文和黑兹太太隔着一栋房子,在餐桌前与家人们共进午餐。

  车程上的安保由斯帕德军备公司负责,他自己打算先去探探路。

  不算福尼亚在内,和平党和富裕党之间暂时平票,但这对和平党并不乐观。就算非摇摆区能一直维持现状,和平党也必须再从米歇根和法尼尔中二选其一拿下,才能确保稳赢!

  “许卡格区能不能稳得住也是一个问题,两党的支持率还是太过接近了。”

  “除此之外,经费又是一个问题。和平党的预算远不如富裕党,得想办法拉到更多赞助商......不知道露莎小姐能不能帮上些忙,但这么做可能会对她自己有所影响。”

  星期六,齐格飞先生以远征将领般的语气和激情,在泰萨斯南部的奥斯丁大会堂内发表了南部的最后一次演讲,随后登上绿皮火车前往欣帆,在乐园湖边逗留一天,举办了一场政纲发布会,一场选民咨询会和一场午餐会。

  “金,不要松懈。一有状况,我会立刻把你拉来支援。”

  星期天,瑞文简单地吃下一个火腿三明治,一步穿梭到了法尼尔区。

  这将会是他和比利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他看见了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

  这支示威队伍由一万五千名法尼尔市民,五千名城东另外两区的市民和八千名其他十区的市民组成,异常壮观,呐喊声震耳欲聋。

  在简单观看横幅和标语牌后,瑞文立刻意识到他们的抗争重点不在于参议会选举,而是二月底推出的区法修订案最后一条。

  那条草案的标题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第二十五条:恢复死亡权。”


    “不好意思,先生。”弗利夏教授抹了抹额前的汗珠。

  “你认得我?我们之前见过吗?”

  “伪装者”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他随即想起,当初自己被梦魇格林达刺穿心脏,原型毕露时,先冲出卧室房门的是弗利夏教授的妻子穆莎,然后是他的两个女儿。

  弗利夏教授可能并没有见过自己原本的面孔。当时自己脸上全都是血,还没完全蒸发。况且,自己的面孔毫无辨识性,就算对方曾短暂地瞥过一眼,应该也已经忘了个精光。

  弗利夏教授的脸色蜡黄,比在地表时还憔悴了一些。当初他有着一张尚算健康的美丽面孔,现在却只能勉强算得一位有几分妩媚的病人了。

  “不管怎么样,先生们,能帮我把车推到路边去吗?我得换个备用轮胎。”

  “乐意效劳。”赫尔克里先生开门跳下了车。

  “你是个学者?”

  “教授。”对方强调了自己的头衔。

  “从事历史文献和古迹研究方面的学术工作。”

  “你是麦西坎人?”

  “嗯,本来是麦西坎人,但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一家人搬到了欣帆。”

  弗利夏教授显然并不喜欢这个话题。和其他地表居民一样,他相当避讳自己的地表出身,在新德市大部分地区,这意味着无声的鄙夷。

  安东尼沉默地推着车尾,观察着对方的表现,最终完全确定他没认出自己。他想起对方某天在餐桌上提起了家庭的经济问题——哪怕自己的面孔真的给对方留下了一丝丝印象,几个月青黄不接的窘迫日子也早就磨灭了这些可怕的回忆。

  “谢谢,先生们!”弗利夏教授拿出了自己的瘪皮夹。

  “希望你们不会觉得这是冒犯。”

  他抽出一张200烈洋钞票,以表谢意,顺便杜绝任何可能的恶意。

  “哇!!!”

  伴随着咕咚一声,小格林达的哭声在他话音刚落时从车后箱内传了出来。安东尼迅速钻回车内,把摔到地上的小姑娘重新抱回车后座上,拍了拍她的脸蛋,好让她在被关照的安心感中再度入睡。

  见此,弗利夏教授在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带着孩子的人不会是坏人,就算有这种可能,他也不可能对她如此上心。

  “愿意同行吗?”在判断对方没有恶意后,他主动发出了邀请。

  “我看你们也要走这一边。我和家人们住在林肯岛的一栋独立公寓里,挨着旁边新建的冰淇淋工厂。”

  安东尼吸入一口空气,闻到了煤炭的烟尘味和奶油的香气。两种气味不协调地混合在一起,组成了奶油冰淇淋加工流水线独有的气味。

  “当然。”赫尔克里先生爽快地答应了。

  “要是你刚好知道哪里能买到新鲜烟叶的话......”

  “我家对街就有这样一家店,就在卖干鱼的铺子旁边。不介意的话,你们可以来我家里喝点茶。”

  “太好了!那就请带个路吧。”赫尔克里先生钻回车内,发动了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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