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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小乐长叹一声，他知道姜头说的没错，但即便理智明白，内心却依旧不甘。

    “姜头，不是说即便提供消息也是有赏赐的么？”

    姜头闻言，一记冷笑：“消息？那你准备提供谁的消息，太……卓东来，还是那二世祖？”

    毕竟尊称了数十年的“太师”，一时间不习惯改口的姜头差点叫错，幸好字到嘴边幡然醒悟。

    想到差点因为这小子叫错了称呼，姜头内心一怒，又给了这小子一记。

    “这是你能惦记的么？便是那二世祖的修为，要弄死你一个凡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陈小乐沉默不语，他知道这是实话，传闻中那二世祖修为极差，但毕竟是修者，不是自己一介凡人能比的。

    “姜头，你说都到这样的位置了，还干那种事，图什么呢？”

    姜头沉默了，事实上这个问题他也回答不了，他只是一个不良人小吏，如何能测度前太师的想法。

    视线流转，朦胧间见到了大垚国都比邻相伴的那道特殊风景。

    国都镐安五百里外东南西北四角，有四座千丈高山耸立，仿佛四大天将般拱卫着雄城国都，形成一副当世奇景。

    因为四山距离镐安都差不多是五百里，且又在东南西北四处正位，因此这四山早在立国前便以九天四圣命名，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姜头无意间的视线碰巧将西方白虎山纳入，他心中一动，一股豪情不由自生：“他们为何那般我不清楚，但我清楚，无论多少反贼逆党，我大垚皇朝都会犹如这四圣山般，岿然不动，安稳泰然。”

    见姜头如此豪情万丈，对这番发言殊无感触的陈小乐也只得赔笑。

    “那是自然，我大垚国祚绵长，天赐……嗯！？”

    陈小乐的话戛然而止，姜头一愣。

    “你小子干……”

    “姜头，那……那里……”

    神情呆滞的陈小乐仰着头，视线停顿在朱雀门大街上空的某个位置。

    姜头闻言，下意识顺着望去，随即……目瞪口呆！

    这一刻，朱雀门大街上的所有人都停下步来，每个人都感觉头皮发麻，一股莫名的心悸令他们的眼神齐齐上移，看向了长街上方的那个位置。

    今日，万里泊云。

    今日，正阳当空。

    今日，注定他们所有人此生难忘。

    一道长虹贯天竖行，直至视线尽头，那层层遮掩正日的白云，瞬息被从中切开。

    无尽日光倒灌人间，普照无垠。

    光芒中，那道身影背印红日，顶天独立。

    史书记载，大垚新元二百八十六年十一月十五日正午，镐安，朱雀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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