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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每经历一次蜕变，他都完成了天翻地覆的进化，无论肉体，还是神性，都在变得更加完美。
    片刻，房门自外而内推开，走进屋中的忒弥斯，看到萨麦尔安然无恙，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要走了？”
    “嗯，我带她们出去一趟，奇里乞亚水泽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古蛇点头回应，望着毫不犹豫应承下来的正义女神，不禁有些愧疚，随即将目光投向自己指掌间的蛇蜕，唇角轻轻扬起。
    “临走之前，还是送你件小礼物吧。”
    萨麦尔沉吟间，将蛇蜕放在地上，抬手向前，五指内曲，指尖戳破掌心肌肤，一缕金红色的鲜血，滴落在蛇蜕之上。
    刹那，灰白色的蛇鳞重新焕发光泽，空空如也的腹腔，迅速被血肉骨骼、经络器官填充。
    片刻后，萨麦尔望着那条一尺来长，已经与活物无异，反应却呆滞的黑蛇，略微思索，抬手在半空勾画出一连串的楔形符文。
    随即，古蛇将其曲指弹落，一抹金色辉光在符文的包裹下，没入黑蛇的脑颅。
    瞬间，小东西的眼眸闪烁灵光，并接连做出几个摇头摆尾，8字交叉等等越发高难度的动作。
    嗯，这下就行了。
    萨麦尔满意点头，操纵着这条拥有自己分灵的造物，游到忒弥斯脚下，顺势攀上这位正义女神的手臂。
    “我不在的时候，这个就当做你的宠物，作为我们之间联系的媒介。”
    “如果有什么不对，立刻通知我。”
    忒弥斯轻轻抚摸着太古之蛇的小脑袋，微点螓首，目送萨麦尔远行。
    而当古蛇即将踏出房门的刹那，正义女神轻咬樱唇，还是忍不住呢喃问询。
    “我们，真的能建构公正的秩序吗？”
    “究竟什么才算是真正的公正，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证，未来不会比现在更糟。”
    萨麦尔回头微笑，目光笃定。
    打破弱肉强食的规则，约束众神，为这个世界建立秩序，让法律可以依存行使，这就是自己要为忒弥斯献上的祭礼。
    司法，本应公正无瑕。
    所以，还是让代表着复仇和惩戒的蛇，来给这个世界带去改变的阵痛吧。
    萨麦尔心中沉吟，挥了挥手，渐行渐远。
    
    第九十二章 都是禽兽，装什么装？（2/5）
    阿里马洞穴前，喀戎敲响挂在树杈上的青铜钟，一众堤丰子嗣学员，各自赶到课堂，乖乖坐好，等待今天的讲授。
    “今天上午第一节课，是我的，第二节课是萨麦尔老师的，第三节课是忒弥斯老师的，下午……”
    嗯，上午三节课之中，虽然有两节比较枯燥的理论课，但草药学比较轻松，而今天的法学课，要进行法庭模拟，很是新颖。
    至于下午，也还行。
    一众堤丰子嗣频频点头，面露喜色。
    大家都是好动的禽兽，要不是被揍过，谁愿意压抑着本性，学什么文化课？
    好不容易撑过了止血草、解毒剂、精力恢复药辨识和调配的摧残，又以献身于实践，灌了满嘴的苦味，总算熬到了下课。
    结果，撒欢15分钟后，上课铃再起时，堤丰子嗣们赫然看到亲爱的马老师，站上了讲台。
    “你们萨麦尔老师劳累过度请假几天，改为…”
    “来，掀开讲义…”
    喀戎挂上由羊皮卷绘制的人形生物解剖图，开始授课，一众等着野外课的堤丰子嗣，顿时垮了下来。
    并排坐着的尤瑞艾莉和斯忒诺，看了看属于雅典娜和美杜莎的空位，不知为何，某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第三节课。
    “你们忒弥斯老师说今天肚子疼，法学课改为哲学思辨课…”
    下午第一节课。
    “你们缇娜老师…”
    “她也肚子疼？”
    斯忒诺表情怪异，启唇问询
    “她出门研修了，手工课改为手术课，各自负责给一只受伤的兔子包扎…”
    紧接着，第二节…马老师…
    第三节…马老师…
    一众堤丰子嗣的表情，已经由开始的期待，到惊讶，到最后的麻木。
    “他们都有事，就剩你一个了对吧？”
    临近下课，尤瑞艾莉举起纤细的手臂，询问间，拽着紫发长发，有些泄气。
    “呃，没错…”
    喀戎暂且停下了对星象的讲解，无奈点头。
    “那为什么不直接说，害我们白期待一场。”
    “这个，多少要尊重一下，走个流程…”
    喀戎瞥了一眼略带抱怨的学生们，微微干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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