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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不待荒芜皇室想出应对之策,九重天主已然齐身向着荒芜天子所在之处行来。领头的子瑜,虽然自到来开始就没给过笑痴好脸色看,不过笑痴身为封魔谷谷主,他的话便是封魔人的“圣令”。
而身为九重天主之一,笑痴所说之言,其既不会多问,亦不会反驳,只需要执行便是。不过子瑜看笑痴的眼神中,不知怎的,既多了一份疑惑,亦多了一份佩服。
现下的情形已容不得子瑜多想,只见其一边缓步迈向荒芜之主的方向,一边冷声言道:“看样子你是不准备自己了断了,既然谷主有令,不希望多造杀孽,那便请在场之人自重。如果有人想不开,非要出手的话,无论是谁,便与这荒芜天子陪葬吧。”
九重天主自小便与封魔谷中耳濡目染,常年与魔域之人拼杀惯了。相互间年龄也相仿,感情自是颇深,对于彼此间的了解自不必多说。待得子瑜话落,九人同时执起手中兵刃,飞身向着荒芜之主而去。霎时间,场上荒芜之人皆没了主意,被这九人锐利无匹的气势所震慑住。
荒芜之主身边的护卫,可都是沙场上磨炼出来的,虽心知眼前局势宛如螳臂当车,不过忠心确是有的,当然不会眼睁睁地放任九人刺驾,硬着头皮也只得上前拦上一拦。
不过彼此间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只一交锋,荒芜之主身边但凡动了手的人,便都如子瑜先前所言那般,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了。
说起来,还是这荒芜之主身边供奉着的两位长者“识时务”,清楚现如今的情形已然事不可违,就算二人全力出手亦是无济于事了,只是白白再送掉两条性命。所以这二人互视一眼后,竟不约而同的把路给九人让开了。
对于这二人,封魔谷九重天主根本就没将他们当回事,甚至正眼都未曾瞧过这二人,径直向着荒芜之主而去。九重天主中,那位肩扛九尺大刀的男子,手起刀落,便将这荒芜天子的首级提在了手中。
随手扯过一件侍卫的衣服来,这扛刀之人便将荒芜天子的首级包裹于其中,与其余几位头也不回地来到了笑痴的身边。这野心勃勃地一代雄主,一生的辉煌便于此落下了帷幕。
九重天主身负天下之责,此间事既已了了,此地便自是不可多留了。将包裹递与了笑痴,待其接过之后,此人拍了拍了笑痴的肩膀。笑痴则是呵呵一乐,打趣道:“该减减体重了,看你那一身的腱子肉,哪家姑娘见了不怕。”
被笑痴这么一说,扛刀之人立马环顾起自己结实的身体,正当他还要反驳两句时,便听一边的那位冷若冰霜的女子,再次出言打断道:“好了,你的事也解决了,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笑痴看着这位冷美人,笑道:“整天冷着脸,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要改。要不以后嫁不出去了,就只能便宜狂刀这小子了。”狂刀说的便是这眼前扛刀之人。
对于笑痴的调笑之语,这冷美人也不恼,似是懒得再搭理他了,回了笑痴一个冷眼之后,便绕过笑痴,自顾向着封魔谷的方向去了。另两位看着相对柔和些的女子,无奈地看了笑痴一眼,寒暄了两句之后,亦跟随着那位冷美人的身后去了。
而九重天主中年龄最小的丫头,名叫诗语,从小玩闹中,常常被欺负的最多,都是笑痴保护她的,自然便与笑痴的关系更亲近些。
只见其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拉着笑痴的手,娇声问道:“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大家可都盼着你早点回来呢。”
笑痴看着诗语单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诗语的小脑袋,柔声回道:“你们先回去,照顾好自己。哥还有点事情没办完,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了。谁要是欺负你了可得记好,等哥回去替你教训他。”
“知道了,你也照顾好自己。”听了笑痴的话,诗语呵呵一笑,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虽有些不舍,可毕竟职责所在,也只得跟着几位姐姐的方向去了。
笑痴说与诗语的话,其余各部天主亦是听在耳朵里的。既然笑痴都这么说了,其余人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了。领头的那位名叫子瑜的男子,当先一步离开了,而其余众人皆学着狂刀的样子,拍了拍笑痴的肩膀后,也一并离去了。
只有那位与笑痴一般浪荡的男子,稍微驻足了一会,这人名叫蒙云,和笑痴一个性子,自然两人的关系也更为亲近,只见其搂过笑痴,说道:“几年不见了,大家也都长大了,不过感情是不会变的。子瑜就这性子,嘴硬心软,你别往心里去。话说前边那位哭得梨花带雨的漂亮姐姐,是个什么情况?”
“快滚吧你!”笑痴一边笑骂着,一边宽慰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我都知道。”
“那我可走了啊。”朝着笑痴挥了挥手,九重天主终是一同离去了。
而这边上官挽芯等人,看着封魔谷九重天主一个个地与自己擦肩而过,似不再追究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山外山的四位长老是安心了,可上官挽芯的内心却是痛苦的。不过事已至此,已然没有挽回的可能了,再有委屈与愧疚,也只得自己一肩承担了。
看着与自己如家人一般的兄弟姐妹们相继离去,笑痴略有深意地笑了笑,也不做纠结,对身边的几人言道:“今晚之事多谢诸位了,笑某定铭记于心。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也该走了。”
笑痴之言,品、鵺二老与疆主师徒二人,自是没有异议的。虽然品、鵺二老此刻甚是关心笑痴的身体状况,可此处毕竟仍是荒芜的禁宫之中,且荒芜天子的首级尚在笑痴的手中提溜着,确实不宜久留。
离开的时候,笑痴一行人自是不可避免地,要路过尚驻足于此的上官挽芯几人。疆主与品、鵺二老等人,自是很识趣地先行了一步,给笑痴留下了空间。
而笑痴自己,则是缓步来到了上官挽芯的身边,也不去看那山外山四位长老,只盯着眼前,眼角上尚有泪痕的上官挽芯,一时间,笑痴的心里是百感交集。
许些话到了嘴边,却又被笑痴深深地咽了回去。最终,笑痴只是叹了口气,平静地说了句:“照顾好自己,我不怪你…”
说完,也不待上官挽芯回话,笑痴转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追随着疆主一行人的方向而去了。只是,笑痴却刻意的没有让上官挽芯瞧见,此时的自己,眼中也同样含着泪花。
女人,便如那潺潺的瀛水,需将其捧在手心里,温柔地呵护着。可却千万不要小看,亦或是忽视了这一谭静水,因为当其奔流之时,暗涌里却包含着一股不可阻挡之势,既拦不住,也留不下来。
而男人,便如一块感性的顽石,需耐心地打磨,雕琢。当然,这是需要拿捏好分寸的,因为在其看似坚不可摧的外壳之下,往往包裹着的是一颗易碎的心。一旦破裂了,便再难以弥补。
这世间万物,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真是应了那句: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可往往这造化弄人,昏晓难辨。
这一路行来,命运使然,笑痴真得成熟了很多。回身看了看仍驻足看向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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