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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最后一处的战场,笑痴虽占尽了上风,楼主亦受了些许的暗伤。不过此时大局已定,其余几处皆以楼外楼之人大获全胜,只笑痴自己也不过是独木难支。
楼主赤北邙瞧得己方已然胜券在握,自是没有再与其纠缠的必要了。一掌挥出之后,赤北邙抽身而退,回到了楼外楼众人之中。
此时的楼主赤北邙,心中虽因局面已定而安稳,但对于笑痴的修为,却不禁令其深感佩服。表面上看似两人战了个旗鼓相当,实则自己却不是这个看着只有二十出头的封魔人的对手。
且对方尚有顾忌之下,并未全力以赴,否则再战下去,赤北邙很清楚自己必败无疑。笑痴这等年纪便能担任封魔谷主之位,确也实至名归。
“呵呵。”强稳住体内翻滚的真气,楼主赤北邙看着笑痴微笑道:“笑老弟,你我之间实则并无深仇大恨,过往之事我们也已经冰释前嫌。”
说着,赤北邙看了一眼身后众人,还有被束缚的疆主四人,楼主诚恳地说道:“当下胜负已分,我们实无再交恶的必要。赤某还是那句,只要笑老弟你能放下对我荒芜的怨恨,你的人尽可带走,我等绝不阻拦。若是你肯罢手离去,日后我荒芜定有一份人情奉上,可若是你执意要战,我楼外楼奉陪便是。”
今夜之战,楼外楼占尽了上风,这楼主赤北邙的言语之间,虽给足了笑痴的面子,却已不再那么温和了。听完楼主之言,笑痴一边调整着内息,一边思索着如何应对眼前不利的形势。
笑痴可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更何况眼下自己还有着鲜有人知的底牌在。不过真要走到那一步,代价可是十分沉重的。临入世修行之际,其师尊还在笑痴耳边敦敦教诲道“不到万不得已,万不可动用这功法”。就是担心他这性子不稳,一个冲动之下,毁了一身的修行。
笑痴本是封魔人,自不能与寻常江湖人士那般肆意行事。何况现如今他已是封魔谷主之尊,身负封魔大任,若是为了眼前这点事,毁了前程是小,若是无人能肩负起封魔谷谷主之位,又当如何是好。
笑痴的师尊,旁人不知,他自己可是清楚得很。年纪虽算不得太大,却也不年轻了。况且当年封魔一战中,其体内的伤势一直没有痊愈,否则也不会这么早地便将谷主之位传于自己了。
可笑痴又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对他好的人,他一向是十倍百倍的与其相报。要让他眼睁睁地放任疆主师徒俩不管,他亦是万万做不到的。正当其沉思之际,场上出现一人,打破了局势的走向,亦是此人,使得笑痴心境失守间,做下了决断。
“笑痴,回去吧。我山外山之责,由我一人承担,我会亲往封魔谷给你个交代。你还有大好的前程,莫要枉送在这里,算我求你了。”来人正是山外山的宗主,上官挽芯。
别人不知道,可是上官挽芯却是十分清楚,此刻楼主赤北邙眼看着就要达成自己的梦想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况且眼下楼外楼已占尽了优势,是绝不会让步的。刀剑无眼,若真到了生死相搏之际,结果如何,谁也掌握不好分寸。
所以,虽有四位长老苦言相劝,但人一旦生了感情,便是很难抹去的。想起这生命中突然出现的封魔人,虽有些莽撞,年岁上也比自己略小一些,但那一夜其认真的模样,早已深深地扎根在了上官挽芯的芳心之上。
眼前这个男人背负着与其年龄甚不相符的重担,却依旧可以谈笑风生,无所畏惧。他永远是那么不羁,永远是那么的自信,同时永远不变的,还有那份执着。在其看似浪荡的外表之下,上官挽芯看到的却是他的真诚。他给自己的感觉不只是心安,更是从未有过的心动。
其实上官挽芯一直都未曾离去,无论几位长老如何规劝,她仍旧毅然决然地返身而至,躲于暗处观察着场上的局势。待发现笑痴一方终是败下阵来,她便一直揪心着这傻小子为什么不肯罢手离去。
看着笑痴紧锁着的眉头,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上官挽芯知道他绝不会轻易放弃的。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上官挽芯现身至此,希望自己的规劝之下,笑痴能够做出正确的抉择。
其实今夜之战,笑痴是有些分心的。与楼主赤北邙交手间,笑痴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的都是上官挽芯的倩影。同时笑痴的心中,也一直重复着三个字:为什么…
虽然楼主将目标转至疆界的时候,笑痴心中已然猜到了一些端倪。只是笑痴的内心深处之中,总抱着一丝地幻想,不愿承认罢了。
笑痴所生长起来的封魔谷中,亦有不少出色的女子,其入世以来也接触过各种性格的异性。而对笑痴真实的感触而言,只有上官挽芯是第一个让其有些许异样的想法,真正将对方当成女人来看待的。
那种感觉便源于那一夜,那个明月之下的凉亭之中,自己深感寂寥,心情落寞的那个夜晚,那位恍如梦中一般的女子,就那么静静地陪在自己的身边,宽慰着自己。那一刻恍如梦幻的时光,亦是笑痴这一生难以忘怀的记忆。
后来笑痴因酒后莽撞,误入了上官挽芯的闺房之中,更荒唐的是,就这么两人同被共眠了一宿,而对方却并没有很重地责备自己。有那么一刻,笑痴真的想过,等办完了此间事,便亲自再登山外山,向陌时隐求娶上官挽芯。带着她回封魔谷,照顾她一生一世,为她做上一辈子的美食。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命运仿佛总不愿轻易成全世人,哪怕只是一个看似简简单单的愿望。笑痴的性子向来是勇于面对的,无论是非对错,世人的指责与不理解,都自己一肩扛着,甘之若饴。
笑痴从来也是懒得解释什么的,从不轻易和旁人倾诉自己心中的压力与苦楚。因为笑痴觉得所谓的公平与公论,向来都是虚无缥缈,说不清楚的。
自打身为封魔人的那一天起,笑痴便已经想好将这一生,付与一切自己所不得不去面对之人,不得不面对之事。这一次,上官挽芯对于笑痴而言,从未如此认真过。
所以此刻上官挽芯的出现,无疑扰乱了笑痴的心神,将其压抑着的情绪,一下便都释放了出来,再无收手可言。
笑痴并没有责备上官挽芯欺瞒、背叛自己,只是平静地问道:“那天随着山外山的几位长老,一同回来的人,是赤北邙吧?”
看到笑痴如此平静,上官挽芯却是越发的不安。她倒宁愿笑痴狠狠地骂上自己几句。现在笑痴表面上看着越是平静,上官挽芯深知其心中越是波涛汹涌。咬着嘴唇,轻轻拨开了略显凌乱的秀发,上官挽芯苦笑着点了点头。
“呵呵。”笑痴苦涩地笑了一声,接着问道:“许诺你们的,是将疆界的两种秘术,与你山外山共享吗?”
上官挽芯此时已经眼角含泪,惨然一笑,不发一言,再次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笑痴深深地看了上官挽芯一眼,转过身来,看向一众楼外楼之人,又看了看被束缚住的品、鵺二老,与疆界师徒二人。特别是看向疆界师徒二人之时,眼神中似是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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