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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雀无声的卧室内只剩两道呼吸。
祁夏璟太阳穴突突直跳, 右手指骨刮蹭过被咬的下唇,垂眸看着手上液渍,喉咙滚出一声低笑“黎冬。”
“外套很脏, 必须要脱掉再睡。”
他抬眸对上女人水盈盈的眼睛, 沙哑声线压抑情绪, 最后一次发问“你想自己脱, 还是我给你脱。”
黎冬失焦的眼神警惕,脸上烧的一片绯红“不脱”
反抗的后半句, 尽数被吞没在汹涌而至的亲吻,黎冬双唇被封只剩呜咽, 瞬间门就被撬开牙关,唇舌长驱直入的无情掠夺,是滚热而不容拒绝的强势。
窒息感一点点攀升, 她被迫仰头,承受着突如其来的吻, 抬手想要推拒,却发现双手早被祁夏璟单手禁锢,整个人在男人持续性的进攻中,不住后退。
直到她后背快要撞上冰冷白墙,身后有温热有力的大掌环住她细腰, 让黎冬不至于撞痛。
祁夏璟滚热的唇后退半寸,额头仍抵在黎冬满是虚汗的发额,听她情难自抑的急促喘息。
男人抬手轻拍她背脊, 磨砂质感的嗓音沙哑“再问一次,脱不脱。”
“等一下”
黎冬甚至不得解释机会,双唇就再一次被无情封锁;下唇被尖齿咬拽到发痛时,她浆糊般的大脑刚晕乎乎地浮现“惩罚二字, 人仿佛正无限下坠,身体全然挣扎不得。
又是长达近一分钟的深吻,祁夏璟垂眸,望着几近瘫软在他怀中的黎冬,虚虚搂住人的手安抚性地帮她顺气,又问
“脱不脱。”
“”
病中蛮不讲理的人终于不再吭声,乖顺地任由男人剥去滑落肩侧的毛呢大衣,橱窗娃娃般一动不动。
将大衣扔到一旁,祁夏璟想将黎冬抱回被子,垂眸视线就撞在她凌乱大敞的衣领,扣子挣开几颗。
女人暖白如玉的颈肩线条流畅,右侧锁骨的末端处,有一颗细小却惹眼的痣,颜色很淡,裸露在空气中宛如无声却致命的引诱。
“”
有一瞬,男人觉得这场来势汹汹的高热,大概是来惩罚他的。
祁夏璟别开视线,骨节分明的手抬起给黎冬拢扣子,半晌却听她委屈兮兮地控诉
“你刚才弄疼我了。”
胡乱系好衣扣,祁夏璟如释重负地深吸口气,利用被子将黎冬粽子似的裹好,再抱着人平躺在床上。
祁夏璟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听黎冬又一次轻声控诉“祁夏璟,你对我不好。”
不怒反笑,祁夏璟在发烧的人身边躺下,搂着黎冬温柔地轻拍她后背“嗯,是我的错,对不起。”
“我想穿衣服,冷。”
“衣服脏,”祁夏璟被折腾到没脾气,近六十小时没合眼的高强度也让他只觉疲惫,最终低头在黎冬额间门落下亲吻,诱哄般的口吻柔声道
“宝宝,冷的话我抱着你,好不好。”
话落,黎冬在他怀里很轻地缩了下,沾染水汽的长睫轻颤“为什么要叫宝宝。”
“因为喜欢。”
祁夏璟见她双颊又生出两团可疑的红晕,只觉心底一片柔软,一下又一下地缓慢拍着背哄她睡觉“那宝宝要不要睡会,睡醒就不难受了。”
不再反抗,黎冬只轻轻应了一声,垂着脑袋抵在祁夏璟胸前,呼吸逐渐平稳。
良久,在祁夏璟以为她已经睡着时,裹在被子里的人却忽地伸出手拽他衣服,沙哑的小声道
“祁夏璟,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穿的黑色外套。”
说话的人半阖着眼,神态困顿,像是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祁夏璟手背试了试仍旧滚热的额头温度,知道黎冬又在说胡话。
他们初次见面是在高二分班,学生都清一色蓝白校服,气温闷热的人人恨不得光膀子。
哪里来的黑色外套。
无奈轻叹,祁夏璟又听见黎冬梦呓般喃喃自语“好大的雨好冷。”
原来是冷。
长臂一伸拿过出床头厚绒毯,祁夏璟严严实实盖在喊冷的人身上,顺口应答道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黎冬终于被汹涌的困意击倒,闭眼彻底昏睡前,微不可察地自言自语最后一句
“你把我忘记了。”
祁夏璟只见她薄唇微动张合,只当是无意识的梦话,耐心地抱着人直到沉沉睡去,才小心翼翼地抽身从床上下来,弯腰捡起地上毛呢大衣,拉上窗帘调高室温,去餐厅倒水放在床头柜后,起身去客厅找看另一位病号。
金毛伤病未愈,起初见祁夏璟回来直奔黎冬,就被冷落的憋了一肚子委屈;现在见男人蹲在面前,立即虚弱地舔他掌心,一声比一声叫的可怜。
“不怕,”祁夏璟难得温柔地双手抱狗,低声安抚,“我回来了。”
半小时后又哄睡一个,祁夏璟拍拍狗头起身,准备去厨房熬点白粥,等黎冬醒来喝点垫肚子。
丢在客厅茶几的手机震动,祁夏璟垂眸,看着屏幕显示的熟悉人名,接通电话。
“她发烧在睡觉,”男人压低声线语调沉缓,“什么事。”
对面沉默半秒,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一小时后,双手抱胸的祁夏璟懒懒靠着门框,掀起眼皮看着门口的周屿川,似笑非笑地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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