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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
“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幽梦。”衣公子道。
“去试试我为燕青衣准备的裙子吧。这数年来,我为燕青衣精心挑选了很多裙子,装满了衣府的三排屋子,原本是打算我自己穿的。但现在既然有了你,那它们都是你的了,幽梦。”
说到末尾,衣公子的语调中,竟流露出一丝肉痛的不舍。
白愁飞眼中震惊闪过,恶狠狠地盯着身下的衣公子。
衣公子大拇指抚过白愁飞高挺的山根,故意轻佻地在他的眼尾揉搓一下,真把他当做攀附豪商的女伶对待,口中期待道“夜还很长,每一件,都去穿来给我看看,别浪费了我千挑万选的心血。唉,多漂亮的裙子啊,你穿上一定好看,幽梦。”
白愁飞强自忍住吐他一口唾沫的冲动,对这禽兽冷笑道“你、做、梦”
衣公子闻言,忧郁地、失落地看他“你怎么忍心拒绝你的郎君,幽梦”
话落,白愁飞的脑中,便响起一道衣公子的声音,一道重重叠叠、非金非石的长鸣“一切有为法”
于是,白愁飞身体不受控制地,直起身。
转眼间,他便失去了对肢体的控制,身体一举一动都听衣公子的命令,变作了衣公子这个禽兽的掌上玩物
可、恨、啊
衣公子顺势松手,双掌相击一下。
拍掌声悠悠不绝,层层荡开,响彻整座衣府。
黑暗中,偌大的衣府一间一间亮起灯来。捧着衣裙首饰和胭脂水粉的仆从,由远至近,鱼贯而入。
将琳琅满目、价值不菲的裙装,罗列在屋外,低着头,齐声对屋内的白愁飞道“请姑娘试衣”
那非金非石的声音,在白愁飞脑中继续道“如梦幻泡影”
白愁飞如手脚被穿了线的木偶,以一步一回头的依恋姿态,去屋外取了一套衣裙。
公、子、衣
白愁飞每一次“依恋”地回头,“依恋”地看向操纵他的衣公子时,心中便咬牙愤恨一次
偏偏这自导自演的衣公子还道“去吧,幽梦,不用这么离不开我,我一直都在。随便拿一条,每件都试过来。慢慢试,好好试。”
那非金非石的声音,在白愁飞脑海中道“如露亦如电”
白愁飞无法控制自身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到走廊上取衣。
看着满走廊排成一排的低头仆从,白愁飞心中不仅羞愤,而且忐忑。生怕屋内那恶劣的可恨的禽兽,忽然命令那些低着头的仆从,齐齐抬起头来,看一眼他们口中“试衣的姑娘”
取完衣,白愁飞再次
“乖顺”地转身抬步,走入屋内,进到屏风之后。
烛光剪影中,白愁飞的身体,忽然失去了被操纵的感觉,得了自由。
仆从有序退去。
门口“吱呀”一声,护卫阿康抱着书房拿来的公文信件,进屋。
屏风外,响起窸窸窣窣的纸张翻动声。
衣公子对屏风扬声,略微沙哑道“咳、咳咳怎么还不动,幽梦呀,莫不是要我替你穿”
屏风上的影子,卡住般静止,一丝不动。
终于,那影子动了。
显出白愁飞脱衣、弯腰、穿衣的动作。
屏风后,白愁飞阴沉着脸,一边换上缀着流苏蓝珠宝的绣凤橙裙,一边听到屏风外,传来衣公子和护卫阿康的对话。
衣公子道“这是铁木真寄来的信都在这里了麻薯圆子那鹰呢”
阿康道“都在这里了。几天前,鹰把信放下,往蒙古的方向飞去了。”
白愁飞暗惊信衣公子就算再交友广布天下,也不可能有资格,和成吉思汗有这么密切的往来
便听衣公子气道“哼,肯定又去找铁木真了这朝秦暮楚、见异思迁、身在汉营心在曹的坏鹰到底谁才是它的主人
“阿康,你去拿笔,给铁木真写信,就跟他说,他要是再把麻薯圆子喂胖,这鹰我就不要了让它在蒙古待着吧
“对了,再记一笔”
阿康笔录。
衣公子笑吟吟地,优哉游哉道“大汗,我虽然离了蒙古,但好歹曾是你帐下爱臣。我估摸着,你年老体衰也活不了几年了,今天呕心沥血、衷心所出,给你蒙古的未来提个谏言我支持窝阔台继承汗位,做蒙古的下一代汗王”
衣公子顿了顿,侧过脸,问笔录的阿康,道“对这封信,你有什么想说的”
阿康默了一会儿,沙哑道“老狮雄踞,你想激起成吉思汗对他几个儿子的猜忌,还有他几个儿子的内斗。”
衣公子皱眉,咳嗽道“咳咳、咳还有呢”
阿康道“以成吉思汗对你的了解,他必然深知你的阴险。
“所以,这封信乍一眼看,是你在构陷窝阔台暗中和你勾结,反而恰好证明了窝阔台的清白;但在成吉思汗眼中,你定不可能做这么容易被看穿的挑拨,倒像是你故意撇清和盟友窝阔台的关系。
“故而其他王子不论,成吉思汗对窝阔台的猜忌,定会日渐累积。”
衣公子与护卫阿康的两问两答,听得屏风后穿裙的白愁飞,一惊再惊
而屏风外。
衣公子还在道“可以,还有呢”
阿康“”
阿康沉默许久,摇了摇头。
衣公子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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