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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性子活泼,桃花岛的每个角落都被这小泼猴摸了个遍,整天赤着脚下冷水也不见其生病发烧。
黄药师的印象中,徐哲只生过一次病,那是在尚未出岛寻徒之时,也是如此刻这般,这热发的毫无征兆,来势汹汹,这人也是宛如梦游,迷蒙松怔。
唉。
黄药师叹口气,声音低了下来,道“你师娘的事情,确实辛苦你了。”
徐哲双眼放空,玉琢精致的小脸白中泛红,模样迷糊迟钝,与昔日的小小哲如出一辙。
这般一对比,回忆倏尔汹涌翻滚,黄药师的心中一熨一痒,昔日的小娃娃是多么可爱听话,但如今的大娃娃又是何其的烦人糟心。
黄药师的笑意未出,便又接着收了起来。
对待病人,尤其是自己失而复得,又医己爱妻的大弟子,黄药师还是软了声音。
他替徐遮盖了薄被,道“你好好休息,稍后为师叫你吃药。”
徐哲神情恍惚的点点头,缓缓合上了眼睛。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自射雕世界中一十有二,武功小有所成以来,哪怕历经世界几何,徐哲从未生病。
唯一的一次发热,也是在随云巨巨面前装病。
而如今真的一病,就是来势汹涌,大病不起。
徐哲夜夜难眠,睡眠极浅,梦中呓语不断,似是噩梦连连。
这下倒好,岛中的男人们,大弟子病了,二弟子、四弟子废了,五、六、七弟子瘸了,哑仆们本就是聋哑的,唯有黄药师一个是好的。
至于女子们,冯衡重伤,黄蓉年幼,唯有梅超风一人是安然无恙的。
梅超风乃至断腿未愈的陆武冯三人,听闻大师兄高热不退,纷纷主动请缨照料。
奈何,关乎徐哲一事,黄药师思考片刻,便决断不借于他人之手。
梅超风照料着包括黄蓉在内的众位师弟师妹,黄药师亲自照看徐哲与冯衡两人。
冯衡虽久久昏迷不醒,却也是状态渐好,而徐哲这头却是久病不愈,成日双眼迷蒙,昏昏欲睡,无力沉沉。
常言道,医者不自医,索性黄药师本就精通医理,区区发热,加之徐哲武功高强,黄药师本以为,不过是一副药加一晚上的事情。
不料这一烧却来回反复,断断续续病了足足二十余日。
梅超风面色郁郁,手中拿一木篮,篮中有一方才煮好的汤药,送到了徐哲的房前。
梅超风轻轻敲门,低声道“师父,药好了。”
房内静了片刻,黄药师以掌推门,接过木篮。
见黄药师手拿木篮后便欲关门,梅超风蹙眉咬唇,禁不住道“师父,大师兄他当真只是受凉发热怎的怎的怎的这么久还不好,我和师弟们都好生忧心。”
黄药师冷笑一声,道“你师兄病的不是身,他不想这病好,这病自然就好不了。”
说罢,“砰”的一声,袖扫门带。
梅超风美目一怔,愣了片刻,才不敢置信的低喃道“师父的意思是大师兄装病不,是心病可是强如大师兄怎会”
带门之后,房内药味浓浓。
起初,黄药师还是好生照看着徐哲的,见大弟子高热三日而不降温,还多次把脉琢磨方子,思虑莫非这并非简单发热。
但这方子换了几种,脉把了多次,明明身无重伤,又有内力护体,却足足烧了许久而未退,甚至病情稍好就接着反复
这病的哪能是身子分明是心
事到如今,见弟子病由心生,怯懦至此,哪怕黄药师不知其根源,也知徐哲秘密颇多,心事重重,现下又不知被何所迫却也不免的怒其不争。
他黄药师的弟子,哪怕天都塌了,哪能这般窝囊
黄药师将篮子重重摔在了徐哲床头。
徐哲睁开眼,嗓子又疼又涩。
啊
徐哲的心底又划过那句重复了无数遍的话。
他还是没有走,他还是在射雕的世界里。
徐哲撑着身子坐起身,他单穿雪白内衫,衣领唯微有松散,他的面色是苍白的,但神情却还是精神十足的,他掀开篮帕子后动了动鼻尖,做了个苦脸,似埋带怨道“师父,哲儿都说了自己不要紧了,干吗还要喝药”
口中嘀咕着“不要喝药”,却是下一刻就接着嗓子一痒,不禁侧过脸咳出了声。
咳嗽声久久不绝,称不上撕心裂肺,却是声声都咳的极深。
黄药师眼色沉了,道“徐哲风,有什么可以逼你到如此地步。”
徐哲苦着脸,压着喉头瘙痒,埋头喝药。
“呵。”黄药师又盯了徐哲片刻,索性甩袖而去,留声一句,“若三日内再不好,你就如你所愿,滚出这桃花岛,我桃花岛门下,何时有这般把自己活活逼病的门人好一个发热许久而不退,若你当真不想面对什么狗屁事情,何需难受至此而不给自己一个痛快”
“师父”徐哲弱弱的叫了一声。
这时,黄药师已经带门离去了,闭门之声响彻通天,足以晓见带门者心中之怒。
徐哲望着一开一合的门,自言自语的补了句,自我嘲笑道“师父,别爆粗口,有损形象”
这话,黄药师肯定是听不到的。
唉。
徐哲把喝光的碗放回了木篮,又将木篮放下了床头,继而翻了滚,继续侧着身躺了下去。
这人啊,就不能遇到点好事,如先前所说,这神经一直紧绷着还好,一松下来,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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