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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恐怕不是出于什么恶趣味的目的,便是有什么别的算盘。
她倒是不担心王怜花的安全。
上官金虹或许武功在学得太杂的王公子之上,但这人已经死了。
天机老人也能算武功比他高,可两人之间并无仇怨。
至于她自己更是要“尊师重道”一些。
比起他这乔装改扮有可能被揭穿,时年倒是更愿意相信,李园内的人怕是要被王公子戏耍个彻底。
“妹妹,我说你不如那位王姑娘有女人的风情,你应该不会见怪吧?”蓝蝎子看时年这沉思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引起了她的不快。
这“王姑娘”的称呼让时年险些将手里的酒瓶摔出去。
只听蓝蝎子继续说道:“要我说有这么个大美人也好,那位武林第一美人实在是个丢人玩意,我听她跟自己的侍女说什么女人天生可以不讲道义,因为天生比女人强的男人一定会让她三分。”
“我呸,要不是有这样想法的人坐在这什么武林第一美人的位置上,又怎么会让我们被人瞧不起,我蓝蝎子偏要证明自己从武功到江湖义气上都压过男人一头,我想要的东西我自己便能得到,才不需要别人施舍,更没有什么天生不天生的道理。”
“姐姐说的不错。”时年举杯敬了敬她,“这江湖上所谓的制约,只要有一个人敢于去打破,便能带起更多人,今日我因杀上官金虹掳劫百晓生被人称为妖女,明日我便要这江湖中奉我为武林神话。”
蓝蝎子定定地看着她。
她这话说的实在果决,也对她的胃口。
这张甚至还差三两年火候才能彻底长开的脸上,月华流照之中更显得摄人心魄。
这小姑娘不像是她,在她身上哪怕是在饮酒的时候都有种格外分明的世家王侯的气质,她本不需要坐在这城楼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庐,看守着百晓生这个鱼饵将人引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应该坐在朱阁绮户之中享受着最好的东西。
不对,这又哪里有什么应该……
蓝蝎子突然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虽然看起来是个能豪饮的样子,却实则并不是个酒量绝佳的人。
她又灌下了一坛子的酒后,脸上已经显露出了几分红晕来。
她摇晃着走到了城墙边上,将酒壶中残存的酒朝着百晓生的头上浇了下去。
“你……”要不是把柄还被捏在时年的手里,百晓生早就对这个醉鬼痛骂指责了,然而现在他只能任凭着夜晚的凉风将酒气吹干。
“对了妹妹,我忘记问你了,”蓝蝎子撑着城墙,像是因为酒醉反应慢了半拍,慢吞吞地开口,“你方才想问百晓生什么东西?这倒是姐姐的不对了,一直打岔到现在,让你也没问成。若是这个老匹夫回答不上来,我说不定有些门路替你问到。”
“一件无关轻重的小事,姐姐不必放在心上。”时年回答道。
她想问的事情只与百晓生和心鉴和尚有关,本想给这个好用的工具人一点机会,不过被蓝蝎子这么一打岔,她又收回了主意。
顺其自然算了,总归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好吧,那我就不强求了。”蓝蝎子不如她登上来之时灵活地踩上了城墙,“妹妹,别怪我提醒你一句,虽说此番兵器谱的排序你是想将女高手也排上去,可有些人未必会领你的情,听从你的调配。”
“说句不中听的,这江湖上自认为自己也行的人不知多少,妹妹虽是好心,却也还是防人为上,尤其是我之前说不是她门下的那位。”
蓝蝎子一个翻身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她踩上去的时候踉跄,这翻身落下的时候却一点也看不出是喝醉酒了个样子,实在是让时年更觉得她有意思的很。
“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阿飞问道。
“她让我小心大欢喜女菩萨。”时年回答道。
阿飞是跟着她听完了天机老人对兵器谱上或者不在谱上的高手的解说的,就像知道先前跟时年打起来的那个吕凤先,原本是用的银戟,因为得知自己只能在兵器谱上排到第五觉得是个耻辱这才练成了手上的秘技一样,也跟着知道了那位大欢喜女菩萨最难对付的不是她徒弟多她本人内功也高,而是——
而是她将自己的一身肥肉化作了一种几乎无人能够破解的防御,按照天机老人的说法,再怎么锋利的武器一旦陷入了她的肉中,便也拔不出来了。
当她练成了这样“天下无敌”的防御之后,她便萌生了一种自负的情绪,并不觉得自己会输给旁人。
“她会站到少林的那边?”阿飞又问。
“不,她站在自己这边。我们只要知道她很难成为我们的朋友便足够了,而我们需要做的,只是利用留在郑州城里的武林高手和另外一支势力,对少林里聚集的那群乌合之众施压。总会有人做出决定的,到底是先在兵器谱上空缺出这么多位置的时候让能者补上,还是因为一个并没那么关键的罪名清剿我这个妖女。”
时年笑容中透着几分胜券在握,“你很快便会看到了,我让金无望做的第三件事要派上用场了。”
百晓生突然觉得今夜格外的冷。
他不知道时年到底还做出了何等安排,却也知道,那位昔日的快活林财使,后来的龙卷风军师金无望,绝不是会轻易被说动的人,若非等闲事也不需要他出动。
而以他的人脉和本事,也绝无可能让自己的算盘落空。
这酒肉的味道从炭火炉后撤下来很快被夜风一吹便消散了个干净,百晓生居然觉得自己已经学会苦中作乐了,在这种被挂着的状态下也极其艰难地成功入了睡。
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睡多久,便被一阵声音给吵醒了。
他看到的是一幅谁见了都会觉得荒诞的画面。
几个身着红红绿绿衣服的男人,涂抹着脂粉,看起来瘦削得很,可或许他们的瘦削只是与他们抬着的轿子上的那个女人相比的。
这坐在四面透风悬挂着帘幕的轿子中的女人,足有五六个男人的体格,她的眼睛都被脸上的肥肉挤压得看不太出原本的形状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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