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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古代冬天的一个玩趣,将屋檐下的冰棱敲下来,于掌赏玩,名为“玩冰箸”,也有将其插入冰瓶作清供的。
桃娘不大满,却也无法,勉强应了。
其女孩也已吃过,不耐烦枯坐,纷纷响应,去院子里看雪雕。
莫大奶奶放下筷子起身,同谢芸娘、谢芷娘一道,带小姑娘们游园子去。
“翠儿,衣裳给姑娘穿好。”
“小荷,看紧姑娘们。”
“红纱,姑娘的斗篷呢”
“春燕,把手炉给姑娘带上。”
主母们纷纷开口叮嘱,外头的丫鬟忙一片。
程丹若看着盘的熊掌,没有勇气尝试,愉快地选择了兔生。
这是兔子切小块,加入茴香、胡椒、花椒炒制而。眼下胡椒是舶来品,属于香料而非调料,也只有勋贵人家,才能这样随便烹饪菜品。
小姑娘们走了,室内清净不少。
一折妆台巧絮唱完,柳氏便也问她们“去揽夜楼赏雪如何”
“好极。”
揽夜楼是花园里的层小楼,精巧别致,能俯瞰整个花园。而且层的设计,便婆婆和儿媳分开,各找熟人话。
荣二奶奶招待儿媳一辈的客人,程丹若便自觉留下收拾残局。
然,用不着她亲自动手,丫鬟婆子们老道地清空杯盏,擦洗桌椅,清点屋内陈设。贵的如花瓶、屏风之物,早早收拾起来,免得打扫的时候碰坏了。
小半个时辰后,她才准备去揽夜楼,玛瑙气喘吁吁地过来,“夫人,定西伯家的姑娘爬到了亭子上,敲上头的冰。”
程丹若“是吗”
“大奶奶,您懂医术,请您过去看看。”玛瑙问,“咱们去吗”
“去啊。”她系好猞猁皮的斗篷,“走吧。”
园子里有一处八角亭,上头积了雪,为着好看,冰条也没敲,仍由晶莹的冰棱悬挂而下,好像山间的水帘洞。
桃娘就爬到了上头,“你们哪个好看”
下面的人急得满头大汗“姑娘,快下来”
莫大奶奶也劝“你什么,让下人去弄便是,快下来,仔细脚滑。”
“才不。”桃娘,“下人敲有什么思,得自己玩才有趣呢。”
程丹若远远瞧,不道该什么好。
性子很鲜活,行为很欠揍。
“搬床棉来。”她走过去,吩咐,“找四个婆子兜着就行了。”
桃娘“用不着。才这么一点,我在云南骑过象,可比这多了。”
程丹若居然羡慕了一下,但忍住了,立在一边看她作妖。
棉很快取来,四个强壮的仆妇各拎住一角,紧张地托在下面。
“都不用了。”桃娘很不满,一手握着敲下的冰棱,一手拉过亭边的树枝,准备跳过去,顺着粗壮树干滑下来。
然而,京城天寒地冻,哪里像云南四季如春。
起跳之际,屋檐的积雪踩实,冻了滑溜溜的冰,她重心不稳,整个人扑下了亭子。
稳稳落到棉里。
十三岁的小女孩不重,亭子又不,这点缓冲足够了。
莫大奶奶冲过去,焦急地问“没事吧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桃娘穿得厚,痛都不觉得多痛,还伸手去拿冰棱,“哎呀。”
手里一片鲜红。
碎冰扎破的。
程丹若“”
所以,带小朋友的集体活动,必定出事。
“去揽夜楼吧。”她平淡地,“给你包扎一下。”
仆妇们拥着她去了揽夜楼。
众贵妇自然惊诧,派人询问。
定西伯夫人更是焦急万分,连连问“可伤到害可会留疤”
程丹若夹着棉球,清理伤口周围的污渍,闻言道“伤口有些深,好在未曾伤到经络。”
桃娘伤口吃痛,想缩手。
“别动。”程丹若握紧她的手腕,继续清理,而后以生理盐水冲洗干净,“疤留不留,看养得好不好了。”
桃娘一听这话,倒是不动了,扁扁嘴“你轻点。”
程丹若淡淡瞥她一眼,在伤口上放置温消毒过的纱布,再用绷带包扎。
“不给你用药了。”她,“回去找太医院看过,让们开吧。”
定西伯夫人明显松了口气,她倒还真怕程丹若贸然用药,万一留疤就麻烦了,还是请太医院看过稳妥。
“行了,别沾水,别乱动。”程丹若松开她,利索地收拾药箱。
桃娘瞄箱子里有一些刀和针线,忍不住伸手去拿“这是什么啊”
程丹若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碰。
“傅姑娘,这是缝人用的。”她微微笑,“你想试的话,我可以替你把伤口缝起来,就是疼了些。”
傅桃娘一惊,还是怕疼,不敢再,只嘟囔道“谁用针线缝人啊,也太吓人了吧。”
这话音量不,却耐不住大家都关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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