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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那群分支贝林再气都不会直接在会议桌上对你脑子开枪…”
伊露森·冯冷不丁发出一声轻笑,“哈。麦克兰以前就遭过这样的罪。和他同期竞争家主位的贝林被他挤兑的…有一天…开着公司大会…被麦克兰逼疯的贝林…对他迎面轰空了弹夹…他掉了一只耳朵,半张脸烧毁…后来痊愈后,毒素弹导致他左眼永久色盲…和我抱怨了好久…”
伊露森恍惚了一下,很快振作,平静的声音仍有些颤,他教导学生:“戈贝利尔,你可以用尽手段去打压竞争对手,夺取胜利,但永远要记得,给你的对手留一丝余地和脸面。这一丝余地是留给他们的,也是留给你自己的。不毁灭生命,生命就会给你留有一线机会。”
“明白了,老师。”戈贝利尔恭顺地说,“我提起这事,还有一层原因,是亚诺。”
“家主原计划将他放在您这儿学习社交规避,保证他在两年后能在外独立社交而不被欺骗。”
“现在,他已经在您身边待了半年,明白什么时候该沉默,避让,离场。这些已经暂时够他在富裕的中等星好好生活。”戈贝利尔适当停了几秒,说:“家主离去突然,亚诺现在继续待在您身边,将会成为继承竞争中第一个被祭刀的目标。”
“您与家主是兄弟,亚诺流着昂贵的血,在其他分支派系眼里,亚诺是他们夺得继承权的必经障碍。”戈贝利尔说,“您是否要考虑提前家主的原定计划,先将亚诺秘密送走?”
记忆片段中,伊露森·冯紧绷着脸,闭了闭眼睛,说:“不。”
“麦克兰死了,亚诺流着同时联系猫眼与主家正统的血,在礼法与计算社交价值方面,亚诺比你们这批分支血任何一个都适合继承贝林。”伊露森冷漠地说,“戈贝利尔,你也在担心亚诺的存在削弱你竞争继承权的政治资本,是不是?”
伊露森·冯的反应非常快。时寸瑾刚想到产生类似的推断,记忆构成的伊露森就直白点了出来。
21岁的戈贝利尔年轻,不够时寸瑾认识的贝林礼仪长狡猾灵敏,21岁的戈贝利尔抿了一下唇,有几秒停顿,没有立刻接话。
伊露森·冯仍是那副面无表情闭着眼的姿态,“我照看亚诺半年,他只有听话这一个优点,一个听话的虫族不适合贝林这个姓氏。”
“麦克兰选了很多年轻贝林观察,你是唯一一个被他送到我身边培养的分家贝林,就这一点,你已经胜过其他候选的分支贝林许多。”
仍在读取记忆的时寸瑾产生了一点叹息。
这位仍算年轻的冯阁下,生着一张不好接近的脸,心却如鹅毛一般柔软。接到亲血的死讯,心绪混乱间,政治嗅觉探知到了学生提出的意见不对味,他的第一个行为却是下意识安抚学生,告诉自己的学生,不要担心。
“戈贝利尔,接下来的贝林继承竞争你要自己去争夺。但我可以保证,亚诺只会是亚诺,他不会
影响到你。”伊露森·冯轻呼吸一下,“在众多继承者候选者中,麦克兰只和我说过一次人选偏好,那就是你。我会像曾经支持麦克兰那样从旁协助你,希望你不要辜负麦克兰对你的期望。”
“至于亚诺的去向就不用你关心了。”
21岁的戈贝利尔静静听着,“听上去,您打算一直把亚诺带在身边。”
“嗯。”伊露森伸手捏眉心,沉默几秒,轻叹:“麦克兰走得突然,亚诺暂时摘不掉贝林姓氏,这时候放他独自生活…他会成为其他分支贝林的傀儡。我会一直把他保护性地控制在身边,抹去他所有对外信息,直到你继承贝林,亲手把他的姓氏摘掉,我再放他出去。”
戈贝利尔沉默几秒,说:“家主将亚诺送来您身边的那一日,就将这项放送托付交给我。家主为亚诺安排好的居住星球就在您的家乡北极星,北极星边缘深处,挂靠在第二军的主驻地附近的旅游宜居星。那儿非常安全,隐秘,武装充足。家主已经为亚诺安排好一切,我想,家主不会想看到亚诺成为束缚您的一道绳。”
“不。”伊露森·冯再一次拒绝了戈贝利尔的提议。
伊露森单手撑着额头,闭眼说:“戈贝利尔…你不明白。上一代贝林之争…有太多死亡记录不被记载,你年轻,天赋好,一有成绩就被麦克兰捞到手下监视。麦克兰把你送到我这儿的时候…那句轻描淡写的拦下毒杀并不只是在你的饮用水和日用氧气里下毒……戈贝利尔,麦克兰给亚诺安排的居住星球,只有他活着,那个地方才安全。你不明白那群苟活在麦克兰手下的老东西们年轻时有多毒。”
时寸瑾读取到这一段时,忽然想起贝林家族送来的美化版家族历史介绍:年轻的戈贝利尔斗不过合谋起的贝林分支长辈,1970年逐权失败,被赶出贝林。
事情真如首都盟贝林家族历史所言?时寸瑾有些诧异地继续往下读记忆:
“亚诺…”伊露森·冯低喃,“…他是…他流着麦克兰的血…至少二十年内,我都不想再看到我的血亲讣告了…”
21岁的戈贝利尔动了动唇,停滞几秒,又抿起。
伊露森·冯调整好情绪,睁开眼睛,除了满眼红血丝,半点看不出悲伤。“我会一直带着亚诺,直到新的贝林之主诞生,直到他真正安全。”
戈贝利尔沉默着。伊露森·冯站起身,轻抚他的肩,拍了拍,“戈贝利尔,我祝福你,希望你如麦克兰所愿,赢下这场新战。”
到此,这段记忆缓缓褪色,化为光影黑白灰消逝,没有逃匿的意识体。
时寸瑾退出,心绪一跳,意识立刻扎进漂在光河上其他记忆碎片。
新的一段记忆的开幕十分模糊,像一场不停跳帧的老电影。
时寸瑾花了点时间才读明白这片记忆的前半段:1960年3月起,戈贝利尔开始与贝林内部其他分支竞争者内斗,每一帧模糊记忆都有鲜血,有年轻的分家贝林下跪,有的发出痛苦的诅咒,咒骂戈贝利尔的成功,诅咒戈贝利尔的手段。有的败
服戈贝利尔,送上名下股份与科技成果,成为戈贝利尔的旗。其中当然也有戈贝利尔错失一招,被其他派系咬下大利益,毒杀致残进医疗城的劣势片段。
即使时寸瑾只断断续续读到一些景象,也仍为记忆内容反感。尤其,时寸瑾头脑与思维清明灵活,哪怕心理产生抵触,还是从这段模糊掉帧的记忆里读明白了贝林系的胜败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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