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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珊珊又在温热的怀里醒来,自从那天,二人就不分床了。
黄药师每次外出回来,身上都有股松香清雪的味道,自然的气息。
她轻手轻脚,跳下床。微抬竹窗,倚窗口,雪白的天地,一抹温柔的月光洒在她手掌心。长发如云,流泻在她素衫间,一切看起来静谧而柔软。
但是她感觉哪里不对,事情在朝失控的方向发展。
“怎么不披件衣裳,风寒雪冷。”黄药师给她覆上兽皮。
说来奇怪,她最近并不冷,尤其夜幕降临越热。
他青丝披散,俊容如玉,英挺威仪,当得面若冠玉。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已过去三个月,雪渐渐消融。幸好在这段时间,何珊珊没有遇到欧阳锋,没有遇到外在危险。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望了望天上的太阳,把自己的外衣和黄药师的衣裳洗净拧干,搭在竹竿上。
转身时,黄药师已经回来了。他今日回来的早,手里不是带血的动物,是一束白色的野花。
何珊珊没有问花,而是问他“你饿不饿,我正在烤紫薯。”她喜欢吃一种食物,就会非常大量的吃,吃到厌腻,但过了一段时间就又会继续吃。
黄药师没有说话,做了一个雪花瓶,把野花插在花瓶里,摆在木屋门口。
东邪黄药师,不仅是脾气古怪,还才华横溢,有全才之美名。
何珊珊想依靠他出谷,却不想和他有过深的纠葛,于是装作不识风月,无感造物主之自然奇观。
黄药师出身名门,精文深武,又是年轻,自是希望遇到能说到一起的女子,赏月识枫,红袖添香。
他们这便有了欲念关系,却无情念关系。这样的喜欢,已经够他保自己平安,又不会过度纠缠。
到了下午时,黄药师在雪地里练武,手执翠竹,身姿绰影,青袂翻飞。以竹化剑,剑势凌厉繁复,似八方都有剑影,犹如千姿百态的花瓣。
何珊珊站在门口观望,暗道一代宗师,并非虚妄。可惜性情邪癖,晚景哀凉。
待他练完收势,何珊珊才盛上汤菜。吃晚饭时,他神情淡淡,仍不言不语。
何珊珊整理好碗筷,洗漱换衣。他坐在竹椅上,她坐到他身上,歪头问“你今天不说话,也不理我。我心底难过。”
黄药师性格张扬叛逆,情感上却有些内敛温吞。她深知,和这种性格的人相处,其一不要踩了他的恶点,第二应比他更爱表达。
他眼睛果然柔和下来,像雪融了,冰化了,碧湖垂柳扬。他抚摸她的柔软光滑的长发,道“珊珊从来没有问过我,家住何处,兄弟姊妹几人,银钱几何”
何珊珊微惊,他有这样的发问,是他察觉出情感的投入比她深。
她一怔,他更喜欢,更在乎自己了。有时,情感方面更胜一筹的那方,并不只代表有优势,还代表有危险。
她若回应的不合他心意,他又会做什么呢
她脑海闪过,黄药师打断徒弟双腿的文字。
灯光下,女孩子雪肤花貌,双眸真挚“在我面前的,已经是你了。我看到的,接触的只有你,何必管那些不相干的。”
黄药师笑了,只感觉胸中熨烫,质疑和冰冷都在瞬间融化。
何珊珊搂住他,面色却是无奈。和黄药师相处,于她而言,累。猜他所想猜对了,说该怎么说,该不该说,都得衡量一番。
她以往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看人眼色。
只期望这个月过后,天气彻晴,炸石而出,摆脱黄药师。
她不喜欢委屈自己。
第四月中旬时,谷中雪已消了大半,黄药师透露出,要炸石的准备。
何珊珊自是欢喜,雪少了,出门也方便了。她上午时去温泉那里沐浴,顺便寻些硫磺。
温泉附近,芳草萋萋,树木抽枝发叶,有葳蕤之姿。她手方解系带,瞥见晃动的草木就顿住了。心头升起惶惶直觉。
只在下一秒,一双粗粝的手掐在她喉咙间。她竟似不能呼吸了,大口喘着气,像条上岸的鱼。在泪眼朦胧中,高鼻深目异域风貌的人,映入她眼帘。
“贱婢,还记得主人吗”
何珊珊艰难地点点头。
欧阳锋这才将她放开,敌我双方悬殊巨大,何珊珊没有任何犹豫,学着记忆里,垂首行礼“不敢忘主人之言。”
欧阳锋衣衫破损,胡须茂密,显然久未修饰,甚至灵蛇杖都不在身边。他阴狠一笑“我吩咐你什么”
他自问自答“我看让你服侍他,你做得很好,中原古话乐不思蜀。”
何珊珊摇摇头,双眉微蹙“婢子是谁的人,婢子从不敢忘。”
欧阳锋斜睨她几眼,接着,一条红色的小蛇从他袖子里蜿蜒。他道“你说没忘,我暂且就相信你。你把这条蛇放到黄药师的身边。”
何珊珊猛然见到密密鳞片,心狂跳起来,双腿酸软,行礼的姿态都保持不下了。
“嗯”见她没有动作,欧阳锋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何珊珊低下头,不去看那条蛇。她和白陀山庄的何珊珊还是有区别的,原身自小与蛇虫毒兽为伴,但是她不是。
别说放蛇伤害人,就是捧蛇回去,她都做不到。
她盯着地上一块石头,除了坚硬,就是平平无奇。她道“回庄主,毒蛇太大了,他一定会察觉的。”
“请给婢子毒药,最好无色无味,顷刻毙命。”何珊珊冷静地说。
欧阳锋闻言,仔细打量她,看得何珊珊犹如被毒蛇缠上,身体打颤。
他哈哈大笑“不愧是我欧阳锋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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