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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朱棠会说,他们只是一群跳梁小丑。
站在他面前不过数步的霍凌霄,身上的剑道力场,在她收手的那一刻已经完全收敛了起来,这让她看起来和那些寻常的剑客并没有多大的分别。
但那动若雷霆的一剑,想必但凡见过的人,都永远不会忘记才对。
此刻她眼中没有对自己击败了对手的傲然,只有一片清透而纯粹的剑意。
叶孤城也看清楚了她的眼睛。
便是那双昨日与他有过交谈的“小皇帝”的眼睛。
叶孤城全想明白了
既然霍凌霄可以易容成朱棠的样子出现,那个顶替了平南王世子的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做出的这偷龙转凤之举好像也并不难想了。
也正是在昨日
他的胜败其实早有定论。
“叶城主,”朱棠继续问道,也打断了他的思量,“你虽为一介白身,却毕竟是白云城主,并非一人一剑闯荡江湖的游侠。你今日有此谋逆之举,可曾想过这些托庇在你手下的白云城百姓该当如何”
叶孤城听出了朱棠话中暗藏的杀气。
可这份杀气与帝王之怒并非不可理解。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溅千里,而非匹夫血溅五步可比。
白云城主谋逆之事,他统辖的白云城中民众是否知晓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剑都快要落到他朱棠的脖子上了,他若还是轻拿轻放,恐怕这侠以武犯禁,以身试法的行为还会再发生。
他是个帝王,而不是个慈善家。
就算拿整个白云城中之人论罪连坐,也只能说是给后来人一个教训而已。
叶孤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恍惚。
朝闻道夕死可矣,他见到了那样的剑法死而无憾。
但白云城中本就已经隐避到中原之外的百姓,却实在是无辜,可惜他是个罪人,并没有这个开口求得宽恕的机会。
在众目睽睽之下,天子也不能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
“白云城主谋反,论罪当诛”
“陛下。”霍凌霄突然出声打断了朱棠的话,“您是否忘记了代天择选剑主之事。”
她这话言之有理。
代天择剑主的舆论被朱棠一步步推高,到论剑之会开始的那日已经彻底为人所信服。
若叶孤城是金虹剑剑主,他便还不能直接杀了了事。
“金虹与摇光皆是天赐之剑,摇光剑奉我为主,金虹剑便不能为我所有。”霍凌霄一句话解释了为何她不干脆拿下这论剑比斗的魁首之位,而是要忽然出言提醒。“等分出了胜负再行定罪不迟。”
“老师说的在理。”朱棠点了点头,“不过,既然是谋反之罪,纵然金虹剑最后归属于叶城主,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届时还得由朕来定夺。”
“再者”
他又冷下了几分语气,众人注意得到,他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了那几个黑衣人的身上,像是又想到了刚才那些人是如何跳出来给他找麻烦的。
“定罪宜早不宜迟,便在今日分出胜负吧”
这个要求是霍凌霄方才传音给他让他说出的。
规则的改动,自然还是从朱棠的口中说出来更合适。
他虽不知道老师想做什么,也知道这应当对他没什么坏处,更显然有自己的盘算。
对这个今日决胜的消息影响到的,或许也只有如李燕北这样在赌局中下注的人。
原本的每人一日两场忽然变成了一日之内所有比斗都要结束,谁也不好说,这些剑客的表现越接近后面会不会越不可预知。
涉及到赔本的问题,李燕北还是很谨慎的。
但他又觉得,叶孤城此刻身后已无退路,恐怕会孤注一掷地搏命一战,说不定还真能夺得这个魁首之位。
他还是有点赢面的。
他一转头准备与人群一道朝着那比斗场地走,便看到了个傻站在这里,就差没哭出来的人。
“兄弟,你这是跟刚才被押走的人沾亲带故还是跟地上躺着的是好友啊”李燕北忍不住问道。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那人差点没被这句话惊得跳起来。
谁要跟王安那种人沾亲带故
“你这表情摆出来太容易让人误解了,也不能怪我。”李燕北回道。
“你没听到霍大老板说的吗”那人欲哭无泪,“她说她有摇光剑了不要金虹剑,这论剑比试她铁定不计入排名了,我可是整整押了一万两”
李燕北听明白了,这倒霉蛋不是别人,正是司空摘星。
他这大手笔的下注,原本还让李燕北觉得这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结果看起来没有内幕,只有惨剧。
这比他这个押宝的选手突然谋逆还要倒霉得多。
“行了司空老弟,别这么沮丧,谁还没输过钱一样。”李燕北招呼着司空摘星一道走,“反正你也没老婆要养。”
司空摘星才觉得自己的精彩表演说出去可以吹一年,现在就被李燕北扎爆了心。
他耷拉着脑袋走回看台,便看到天子已经重新走上了高台看座之处,在他身边的白衣剑君,身后的红披风间或随着走动而闪过一点艳红之色,与那明黄色一样醒目异常。
这个原本属于陆小凤的标志,现在穿在她的身上好像也的确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下一刻他便看到她踏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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