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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东园果然受不了这魔音入耳, 在练功最为紧要之时走火入魔
从前,他有多么得意这闭关之所,现在,他就有多么的恐慌
是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
这声音透过巨石, 一阵一阵的传来, 低沉到了一种压迫的程度, 令整个山洞里的空气都似乎振动了起来, 这种振动令心脏被压缩、令血管在颤抖,他知道外头来了寻仇的人、只想着尽力的冲破关口
但那却是全然不可能的
因为这种低沉的声音, 实在是太过欢快
并且, 这种欢快之中,似乎还带着一种可怕的力量,令每一个听见这声音的人,都好似要忍不住的扭动起来
原东园只觉得胸闷气短。
这声音,对于不闭关修炼的人, 或许并算不得什么,可是他却正处于最危险的时候
他的心已无法静下来。
经脉在瞬间逆行, 原本已快要被他理顺了的真气在在血管之中开始乱窜, 原东园此刻心中更急, 强行要把这些乱窜的真气给压制下去。
但这作乱的音乐,又怎肯放过他呢
一时之间, 跳动的音乐让他的心已乱, 他苦苦地压制着自己逆行的真气, 终于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再抬头时, 原东园的双眼已是血红血红
前功尽弃了
不仅前功尽弃, 他这半辈子积攒的功力, 也好似在瞬间消去了一半,这巨大的内伤,令原东园的胸腔剧痛无比,口鼻处都流出了鲜血。
他普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魔音不断地入耳,令他简直觉得自己的鼓膜已要破裂,心脏也在瞬间被压缩,原东园痛苦地嘶吼出声,在石室之中乱窜,但那魔音无孔不入
这石室曾经是他的保护,现在却已变成了他的牢笼
原东园只想逃离
他冲到了门口,启动了机关,从巨大石门之后一瞬间蹿出
天光刺目,他就好似一只见不得人的老鼠一样,在骤然看见这明亮的天光之后,竟是双膝一软,又跪在了地上,一口一口地吐着血。
他嘶吼道“是谁究竟是谁”
究竟是什么人与他作对,让他走火入魔
原东园抬起了头,就瞧见了一个绿眼睛的姑娘。
这姑娘十分年轻,又十分美貌,眉眼如水墨画一般,却有一双与这种极其东方的长相极不相符的绿色圆眼睛,就好似是两颗绿宝石在点缀一般。
这姑娘惊奇地瞧着他,忽然一下就笑了,笑得是又惊喜、又得意。
她指着原东园,惊喜地像是一个抓住了漂亮独角仙的小孩子“你们瞧他果然走火入魔了”
原东园又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然后他就发现围观他的人,还真是不少。
楚留香十分惊奇地盯着原东园,又从地上捞了一只立下大功的音乐蟾蜍,只道“居然如此有效这种声音居然可以穿透如此之厚重的石门”
温玉道“所以说科学是第一生产力嘛”
楚留香“什么意思”
温玉道“我的意思就是,有的时候,读书真的很重要呢。”
楚留香勾唇一笑,伸手摸了摸音乐蟾蜍的小脑袋瓜子,蟾蜍歪了歪头,发出一声十分明亮的“孤寡”
楚留香附和道“你说得实在很对。”
这二人旁若无人的在这里探讨一些关于读书有用论的内容,那一头的原东园却已牙呲目裂,简直要气死了。
他捂着心口,勉强站了起来,
厉声喝道“来者何人,为何要擅闯我无争山庄,武林之上,可是已没有王法”
许是因为这人装了几十年的清流,说起“王法”这种话来,竟是连一丝一毫的害臊都无,还有一股正气凌然之势,令人忍不住都要觉得,花满楼的眼睛、蝙蝠岛的事情全都与这人无关了。
原东园、原随云父子二人,在道貌岸然这一方面,到真是的一脉相承。
温玉斜眼瞧了一眼这人,冷哼一声,连句话也不想同他讲。
花满楼神色淡淡地瞧着原东园。
他负着手,朝前走了两步,竟还朝着原东园作了一揖,这才淡淡开口道“在下江南花家,花满楼。”
原东园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儿子做了什么事情,连原忠这个老忠仆都晓得,做爹的难道还能不晓得
原东园厉声道“我儿子呢”
花满楼道“原少庄主已死。”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令原东园神色大变,一瞬间连站都站不住,捂着心口,连着后退了三步,面上也像是在瞬间老了十岁一般,憔悴非常。
花满楼仍站在原处,瞧着这老人。
这老人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失去了儿子的父亲。
但是在二十年前,在他还刚刚七岁的时候,这老人却只因为见不惯天下有其他的孩子双目健全,就一路从关中到了江南,用一种最残忍的法子,熏瞎了他的眼睛。
往后的二十年,原东园每一次听见他花满楼的消息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反正绝不可能是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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